但很快又眯了回去。
“果然林小友身上是有大祕密的人。”
他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寰宇鼎大人，許久不見了。”
“哇。”
小寰飄在白老身邊四處打量。
“吾真是沒想到，當年那個毫無修煉天賦的小鬼居然變成這樣的強者了。”
“哈哈。”
白老羞愧地笑了。
“只是運氣好而已，我本無天賦，只能靠硬修煉，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纔到如今地步。”
“當時侍奉老祖的日子永遠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回憶。”
“可惜我壽元將盡，無法看着那個人的女兒成長到最後了。”
小寰對此頗爲感慨。
“能讓你這麼重視，看來那葉瑤就是那個小丫頭的後人吧。”
“是啊。”
林羽在旁邊看他們兩個這樣說，自然能看出來他們是老熟人了。
“小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吾還給你解釋啊。”
正當她要解釋的時候，她還不忘看了白老一眼。
白老點了點頭示意無妨。
“既然林小友如今是寰宇鼎大人的主人，那自然是有資格知道過去的那點小事。”
“確實是小事。”小寰說道：“其實這小子當年是前代主人的侍童，與他一起的還有一位少女。”
“當時前代主人很喜歡他們兩個，只不過那小丫頭頗具天賦，可這小子卻是爛泥扶不上牆。”
“偏偏他唯獨鍾愛那丫頭，雖然沒有見證到最後，但最後肯定也因爲修爲的原因，他們最終沒有走到一起。”
“沒錯。”白老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過去，他早就對當時的事情釋懷。
“從那以後我就一直苦心修煉，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天。”
“你也不容易。”小寰百感交集道：“吾還以爲你幾百年前就壽元耗盡了，沒想到居然撐到了現在。”
“哈哈。”白老開心地笑着：“如果不是撐到現在，怎麼會有機會在歸於塵土之前再見寰宇鼎大人一面啊。”
“只可惜她已經見不到寰宇鼎大人了，如果她能再見大人，一定會很開心的。”
小寰這纔想起來，追問道：“那丫頭是怎麼死的？”
說到這個，白老的情緒瞬間低落不少。
“生下瑤兒之後便去世了，瑤兒的父親在那之前便遭人毒害，先一步離世。”
“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在暗中保護瑤兒成長。”
“只可惜，我只是稍微外出一段時間，竟讓她遇到這等事！”
白老萬般自責地錘着自己的大腿。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一直守在她身邊的話，就不會……”
“這不是你的錯。”
小寰一邊安慰一邊將話題轉移。
“收起來你這小子該不會這幾百年間都沒有結親生子吧？”
白老像是理所當然一般說道：“當然沒有。”
“是啊。”小寰連連點頭：“畢竟你鍾情當年那孩子，甚至到現在還守着她的後人，又怎會想着自己呢？”
聽完這些，林羽總算明白小寰爲什麼會對白老如此放心。
他也終於想起來自己在哪裏聽過白道無這個名字。
而白老當初之所以出現在雪華宗，恐怕就是因爲想要親眼看看自己這個答應幫助復仇的人吧。
“還好從目前的表現來看，白老完全認可了我。”
林羽當即起身對白老道歉。
“晚輩爲先前的懷疑向前輩道歉。”
“林小友快快請起。”
白老本就沒有怪罪林羽的意思。
不如說，他很高興有林羽這樣的人願意幫助葉瑤。
而且林羽甚至還是現任寰宇鼎的主人。
這種冥冥之中的緣分，正說明林羽就是真正能幫助葉瑤的人。
“不過前輩有如此實力，爲何不直接帶上葉瑤殺入青蓮聖地當中取那青蓮聖主的項上人頭？”
白老一聽連連搖頭。
“這怎麼可以？我生來便是聖地衆人，即使是現在也是，我怎麼能殺進聖地呢？那可是對老祖的不尊啊！”
林羽這纔想起來，這反面的觀念自己和玄天大陸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在林羽看來，殺入聖地又何妨？那青蓮聖主本就不是什麼好鳥。
這就叫做清理門戶，人青蓮老祖殘魂自己都說了希望如此。
“只可惜他們這些人不知道青蓮老祖的想法。”
林羽又問道：“如果我說一定要藉助白老你的力量呢？”
“這……”
白老看上去有些爲難。
“可以是可以，但我只會對青蓮聖主一人出手，而且我跟他修爲相近，他還比我年輕那麼多，我很難是他的對手。”
“無妨。”
這種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
“到時候我讓小寰去幫你，再者說了我們不是還有聖主令呢嘛。”
“唉。”
白老見林羽已經決定，便不再出言勸阻。
“寰宇鼎大人，沒想到我們也有並肩作戰的一天。”
“是啊，世事難料啊。”
留下這句話之後，小寰的身影便消失在空中。
隨即葉瑤就走進了大廳當中。
“事情我都吩咐下去了，你們……”
見氣氛似乎有些不對，葉瑤眉頭一皺。
“你們不會吵架了吧？那可不行！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林羽和白老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葉瑤見狀，頓時傻眼。
“你們沒有吵架？”
“當然沒有。”
林羽解釋道：“只是存在一點小誤會，現在已經解開了，放心，我現在已經不會再懷疑白老了。”
“唔嗯！”
葉瑤嘟着嘴道：“師父你是不是把你的事情都告訴給他了？明明都不會跟我說的！”
一看也要不高興，白老連忙裝起傻來。
“沒有啊，師父怎麼會區別對待呢，是吧？”
“我纔不信呢！”
葉瑤一跺腳道：“師父你最討厭了。”
說完她便轉身跑出了大廳。
白老見狀，只是頭疼地直搖頭。
“抱歉讓你見笑了。”
“這孩子小時候被聖地的那些人給寵得有些嬌慣。”
“習慣了。”林羽淡淡地說道。
葉瑤驕橫的模樣早在天驕大比之時，林羽就已經見識過一番。
敢在天驕大比上女扮男裝參加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