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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澤被帶到三號拘留所,透過鐵柵欄看去,裏面有八個人。
其中有個人跪趴在地上,另外有一個身形高大的長髮男人閉着眼睛坐在他的背上,身後還有兩人給他按摩。
陳澤看到那跪趴在的人雙手都在顫抖,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移動分毫。
“這樣你們都不管嗎?”陳澤朝身後的警員問道。
“管了,沒用。”警員簡簡單單的回答了四個字。
“你說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我們胡所長。”另外一個警員有些無奈的道。
他們一看就知道陳澤得罪了胡潘,要不然也不會將他關押在這個拘留所裏面。
陳澤這算是明白了,那胡潘是想讓這裏面的犯人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啊!
“好了,進去吧。”當先那個警員將他推進了拘留所。
陳澤一進來,就有個人高喊道:“有新人進來了。”
“哎喲。”
那個跪趴着的人一見陳澤進來,直接放棄了支撐,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廢物,沒用的東西!”長髮壯漢就是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面,然後指着陳澤道:“你過來趴下!”
陳澤卻是雙手環抱胸前,絲毫沒有要過去的意思。
“嗯!”長髮男子神情冰冷,朝着陳澤走來,他那差不多兩米的身高,加上魁梧的身形,就像座大山一樣朝陳澤壓來,極具壓迫感。
其餘的犯人都是以長髮男子馬首是瞻,立刻就將陳澤圍在了中間。
與此同時另一邊李豪和胡潘正在喫着從百味軒打包回來的小龍蝦,滿嘴流油。
“姐夫,這小子得罪了張長林,待會一定讓他吃盡苦頭。”李豪吸吮着手上的辣油道。
胡潘很是得意的道:“你就放心吧,三號拘留所個個都是窮兇極惡之徒,現在指不定在裏面受罪呢。”
“呵呵,姐夫還是你有辦法啊。”李豪一聽整個人都樂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警員直接衝進了胡潘的辦公室道:“胡所長,三號拘留所出事了。”
胡潘兩人聞言,相視一眼,臉上笑意更甚,看來陳澤那小子在裏面被揍的很慘吧。
“哦,發生什麼事情了?”胡潘緩慢的收拾了一下,然後朝拘留所走去,一點都不急。
警員臉色有些古怪的道:“胡所長,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胡潘和李豪一聽,就知道陳澤被打的很慘,要不然警員也不會支支吾吾的。
就在胡潘看到三號拘留所的那一幕,整個人都傻眼了。
只見拘留所裏除了陳澤以外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神情很痛苦的樣子,一時間哀嚎遍野。
“哎喲,我的手啊。”
“我的蛋啊。”
“我的菊花啊!”
胡潘和李豪呆了半晌,這纔開口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小子很能打。”警員苦笑道。
“那你還不快點把他弄出來!”胡潘急了,要是讓所長看到自己在所裏還發生了大量犯人受傷的事情,一定會責罰自己的。
兩個警員你又把陳澤給弄出來了。
“胡所長,不用了吧,我覺得這裏還挺不錯的。”陳澤咧嘴一笑,說不出的嘲諷。
胡潘怒了:“臭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看來老子得動真格的了,把他弄到審訊室!”
就在這時候陳澤的手機響了。
“接個電話,接個電話。”
“嗯,快點。”
那兩個警員還算有點良心,同意他接這個電話。
“喂,是哪位?”陳澤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有些好奇的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請問是陳先生嗎?”
“嗯,你是?”
“我是你中午救的那個小孩的父親,劉國啓。”
“哦,你小孩現在怎麼樣了?”陳澤在自己處境堪憂的情況下也在關心那孩子的病情。
“哎,醫院裏的護士給我兒子換錯藥了,現在的醫生也毫無辦法,我聽我老婆說我兒子的情況可能不是巧合,不知道你現在能不能過來幫我看看我兒子!”
電話那邊劉國啓再也忍不住了,說明了來意。
陳澤目光一凝,果不其然,這一家子肯定是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過此時他也是泥菩薩過江啊。
“不好意思啊,劉先生,我現在恐怕不太方便。”陳澤苦笑道。
“陳先生有什麼困難嗎,如果是錢的話都好說。”劉國啓以爲對方是想要錢,救子心切的他直截了當的道。
“劉先生你誤會了,我是被抓進拘留所了。”陳澤無奈的道。
“怎麼回事,你在哪······”
就在劉國啓要詢問陳澤在哪家拘留所的時候,胡潘一驚不耐煩的上前打斷道:“哪那麼多廢話,快點給我把他送到審訊室去,老子要親自審問他!”
劉國啓聽剛纔打斷他和陳澤通話的聲音很是熟悉,這不是他那派出所的副所長的聲音嗎,隨即站起身怒道:“胡潘,你個狗日的!”
說完火速出了醫院,驅車朝着城南派出所趕去,胡潘什麼爲人,他再清楚不過了,平常沒少虐待嫌疑人,剛纔聽他那口氣,肯定又是想對陳先生嚴刑拷打。
陳澤可是救他兒子唯一的希望,要是被打出個好歹來,他非得殺了胡潘不可。
“給我坐下!”胡潘用力將陳澤按在了椅子上。
陳澤見這架勢,便猜到了胡潘是想屈打成招,沉聲道:“胡所長,你確定要這麼做?”
胡潘冷笑道:“本來你只是打了我小舅子,罰點錢就可以了了的,可是你好死不死得罪了張大少,那就怪不得我了啊。”
剛纔張長林給他打過電話,要好好懲治陳澤,事成之後會給他一大筆錢。
胡潘這種見錢眼開的人,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陳澤一聽原來是張長林指使他這麼做的,目光變得冰冷無比。
“小子,你最好乖乖聽話把字給我簽了,免得受皮肉之苦!”胡潘用橡膠棍搭在陳澤的肩膀上。
“休想!”陳澤說話的同時,一根銀針滑落在他的手裏,然後運轉玄天真氣於銀針之上,只要對方要對自己動手,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銀針射出去,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哼,敬酒不喫喫罰酒,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棍子硬!”胡潘被激怒了,操起橡膠棍就要朝朝陳澤的後心打去。
他們警察審訊用刑的時候,都會朝不容易看出外傷的地方下手,其中就有後心。
就在胡潘的橡膠棍快要落在陳澤的身上的時候,審訊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