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陳青山也收到了消息,連忙趕了過來,在他後面幾步遠,還有一個俏麗的女子跟着,便是村長千金,陳曼了。
她雖然在氣頭上,可是一聽到磨山要被封了,也很擔心,便跟着父親一起來了。
“青山叔,這是鄭文濤搞得鬼。”陳澤說着還不忘看向陳青山後面的陳曼。
陳曼撇了撇嘴,將身子轉向另一邊,顯然還在生陳澤的氣呢。
“他怎麼會和環保局的人搭上關係的呢?”陳青山有些想不明白。
鄭文濤的情況他是清楚的,只是和鎮長王保國有點關係,要說環保局,他還真沒有那個資格。
“既然不是鄭文濤,那就只能是王保國了。”陳澤道。
“嗯,肯定就是他。”陳青山想都不用想,就斷定是王保國了。
王保國和鄭文濤臭味相投,後者能夠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也很正常。
“那這樣就有點麻煩了,要不你給劉縣長打個電話?”陳青山道。
陳澤搖了搖頭道:“我看還是不用了,劉縣長將這磨山的承包權交給我,已經很照顧我了,如果我們什麼事情都要麻煩他的話,恐怕會落人話柄,這樣可就不好了。”
“也是哦,可這怎麼辦,這磨山總不能一直這樣封着啊,封一天得損失多少錢啊!”陳青山比陳澤這個當事人還要着急。
陳澤確實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道:“青山叔,不用太擔心啦,我自會想辦法的。”
“哎,也只好這樣了。”陳青山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真的有辦法?”陳曼壓抑住心中的氣憤,上前關切的問道。
陳澤有心要逗弄這個小妮子一番道:“怎麼,關心我啊?”
“哎呀,我問你正經事呢。”陳曼白了他一眼道。
陳澤別有深意的道:“山人自有妙計。”
“不說拉倒。”陳曼氣鼓鼓跟着父親下山去了。
陳澤轉身看向那些環保局的工作人員,眼神變得異常銳利。
“喂,是阮哥嗎?”
陳澤此前和阮豪相處不錯,並以兄弟相稱。
“陳澤,你終於想起你阮哥我來啦。”
電話那頭傳來阮豪十分欣喜的聲音。
陳澤連忙笑道:“哎,您身爲部門高層,自然是日理萬機,我這不是怕打擾老哥你嘛。”
電話那頭阮豪聽出了問題,問道:“嗯?陳老弟,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陳澤道:“還不是因爲這磨山開發的事情嘛,今天倒好,那環保局的人都來了······”
他將剛纔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順便問他在環保局有沒有認識的人。
“竟然還有這等事!”阮豪一聽就知道這裏面有貓膩,隨即笑道:“嘿嘿,不過你打電話給我,算你找對人了,我還真有個朋友在環保局做事。”
“哦,那得勞煩阮哥牽牽線啊!”
陳澤一聽便知道這事靠譜了,畢竟能夠成爲工商局長的朋友,那麼對方在環保局的地位也屬實不低!
“阮哥,你說的那個朋友在環保局是什麼職位啊?”
他雖然猜到阮豪那位朋友在環保局的地位不低,卻也很好奇他那朋友到底是什麼職位。
阮豪指了指自己道:“跟我一樣。”
“哦,瞭然,瞭然。”陳澤會意一笑。
就在這時候,一箇中年男子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這間包廂。
只見這中年男子身形魁梧,但臉色略顯蒼白,神色之間透露着絲絲愁悶。
“文武,你可算是來了。”阮豪一見這中年男子上前熟絡的道。
周文武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道:“豪哥,什麼事情還特意在這麼一個地方見我啊?”
“呵呵,先坐下再說,坐下再說。”阮豪招呼周文武坐下,剛好坐在了陳澤的旁邊。
“誒,這位是?”周文武一進門就注意到了這個年輕人,心中很是好奇。
這個年輕人是誰,竟然能夠和身爲工商局局長的阮豪在一起,而且還叫上我,這讓他更加好奇這年輕人的身份。
阮豪道:“他叫陳澤,就是之前我有跟你提起過的那個神醫。”
周文武一聽,臉色立即大變,起身道:“豪哥,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中醫都是一些江湖騙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說完起身便要離開。
陳澤皺眉,這環保局對中醫的意見很大啊!
阮豪立即起身攔住了周文武道:“文武,陳澤和那些中醫不一樣,他是有真材實料的。你看我這一頭秀髮。”
說着還摸了摸自己頭上濃密的秀髮。
周文武正在氣頭上,一臉懵逼的看着他。
“我之所以能夠長出頭髮來,都是得益於他研發出來的藥水啊。”阮豪道。
周文武淡淡的道:“那又怎麼樣,會研發藥水,也不代表他會醫術,更別說他看上去不過才二十三四歲而已,怎麼可能會是神醫呢?”
阮豪道:“我知道,自從上次你請了箇中醫爲你女兒看病,害的她多年臥牀不起,才讓你對中醫恨之入骨,但是請你相信我這一回,他的醫術真的很厲害的。”
周文武怎麼說也不聽:“豪哥,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讓我走,還有以後再也不許在我面前提起中醫,要不然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陳澤瞭然,原來之前被那些庸醫害過,有這反應也還能理解。
阮豪見周文武態度如此堅決,話也說到這個份上了,再要阻攔也沒有辦法了。
只得無奈的搖頭讓開了身子。
周文武朝身後的陳澤道:“小子,做什麼不好,騙做江湖騙子,看在豪的面子上,我奉勸你一句,趁年輕,轉頭他路吧。”
說完便扭動門把手準備出去。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周局長年輕的時候溺過水,而且差一點死在那次溺水當中。”
眼見周文武要離開的時候,陳澤突然開口道。
周文武打在門把手上的手微微一頓,有些驚訝。
“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