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武陽市的秦嘯天更是第一時間前來弔唁自己的這位多年好友。
鍾敏作爲鍾百川唯一的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邊答謝前來弔唁的人,說不出的可憐。
不過還好有陳澤幫忙操持這一切,以至於沒有讓她擔心太多的事情。
秦嘯天領着陪同他過來的秦可清來到了鍾敏的跟前,朝她道:“小敏啊,你爺爺和我是至交好友,現在他不在了,要不你跟我去武陽去住,怎麼樣啊?”
他知道鍾百川對自己的孫女格外的憐愛,所以想着要幫好友照顧她。
鍾敏紅了眼眶,搖頭婉拒道:“多謝秦爺爺的關心,可是這濟心堂是爺爺的心血,我要是走了,濟心堂就沒了,所以我要留在這裏。”
秦嘯天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好,好,老鐘有你這麼一個孫女,也算是此生無憾啦。”
這時候陳澤走了過來道:“秦老,這一路也夠辛苦了,先去歇息一會吧。”
秦嘯天看向堂中央的棺木,還有靈堂上面鍾百川一片祥和的黑白相片,搖頭嘆息了一聲,點了點頭。
攙扶着秦嘯天的秦可清朝陳澤點了點頭,便扶着秦嘯天坐下了。
後面前來弔唁的人也陸續來了,讓陳澤意外的是,周文武一家人也過來了。
“是陳叔叔。”被周文武抱着的丫丫一眼就認出了當天在自己家裏出現的那個叔叔。
“周局長。”陳澤趕忙上前相迎。
周文武將丫丫遞給許綾華,朝陳澤道:“之前是我錯怪了鍾老,昨天聽說他老人家已經故去了,心裏很是愧疚,哎。”
陳澤笑道:“周局長不必介懷,鍾老宅心仁厚,做事只求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想他老人家在天有靈,知道你理解了他,一定也會很欣慰的。”
周文武看着靈堂之上鍾百川的黑白照片,深深地鞠了一躬。
“爸!”
就在這時候,一箇中年男子很是激動的衝到了靈堂內,直接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着鍾百川的棺木爬了過去。
正在答謝前來弔唁人的鐘敏臉色陡然一變。
只見這中年男子趴在了鍾百川的棺木上痛哭流涕:“爸,你怎麼就這麼一聲不響的走了呢,也不給我說一聲,讓我見你最後一面也成啊······”
他哭的是撕心裂肺啊,那是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原來他就是鍾老的兒子啊。”
“廢話,你沒看到他哭的有多傷心嗎,試問這個世界上除了至親,誰會哭成這樣子啊。”
“誒,鍾老也算是沒白活一場,有這麼孝順的兒子,孫女,這輩子也值了。”
前來弔唁的人們,紛紛都被這個中年男子的哭聲給感染了。
只有鍾敏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小敏!”
就在大家議論這中年男子的時候,一箇中年婦女也衝了進來,直接跑到了鍾敏的面前,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
“小敏,你還好嗎?”中年婦女一臉憐愛的道。
“你們來幹什麼?”鍾敏從中年婦女的懷裏掙脫開開來,淡淡的道。
中年婦女表現的很是詫異:“小敏,你這是怎麼了,我是你媽媽呀。”
鍾敏淡淡的道;“我知道,所以你們來幹什麼?”
相比中年婦女的激動,鍾敏表現的很是淡定。
中年婦女道:“小敏啊,你爺爺不在了,我這個當媽的不忍心你一個人孤零零的,這次來就是接你跟我一起去生活的呀。”
鍾敏絲毫不爲所動:“不用了,我現在已經成年了,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了。”
眼前這個中年婦女雖然是她的生母,但是在她看來有和沒有一樣。
想當初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和父親離婚,因爲雙方都不想撫養自己,從而大打出手,那一刻她的心裏是多麼的委屈,多麼的傷心,多麼的絕望。
要不是有爺爺撫養自己,自己簡直是沒爹疼,沒娘愛的孤兒了。
現在母親來這一出,鍾敏多少知道一些端倪的,只是這麼多外人在這裏,不好直接說出來,免得讓場面變得難堪,打擾到爺爺的葬禮。
她雖然這樣想,但是先前那個哭天搶地的中年男子卻炸毛了,直接起身指着中年婦女的道:“曹桂香,你已經不是咱們鍾家的人了,你還來這裏幹什麼?”
曹桂香剛纔還慈眉善目的,一聽到中年男子對自己大聲嚷嚷,頓時變成一副潑婦模樣,回罵道:“鍾偉民,老孃告訴你,老孃雖然不是鍾家的人了,但我還是小敏的媽媽,我來看看她怎麼了!”
鍾偉民冷哼一聲道:“哼,說的你好像很關心小敏的似的,自從咱們離婚之後,這些年你有回來看過她一眼嗎,你要是真關心她,早特麼幹嘛去了!”
曹桂香神情一滯,隨即看向一旁的鐘敏,一臉愁苦的道:“小敏,但是媽媽是個離婚的人,在外面賺錢不容易,一直沒時間回來看你,是媽媽不好,這次媽媽做了點小生意,賺了點小錢,現在終於可以照顧你了,你就跟我走吧!”
說着說着便要上前拉鍾敏,後者卻是後退了一步,面對母親訴說的苦衷絲毫不爲所動。
鍾偉民呸了一聲:“曹桂香,你還要點臉嗎,別以爲我不知道,自從和我離婚之後,不出一個月就找了個下家,第二年就生了個兒子,至於小敏,你早就拋諸腦後了。我看你前來接小敏是假,其實是看中了咱們鍾家的這家醫館吧!”
他直接道出了曹桂香的企圖,也順帶的宣誓了主權,這濟心堂是他們鍾家的。
曹桂香索性也不裝了,上前和鍾偉民掰頭:“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你還不是轉身就和別的女人好上了,不到五個月就生了個小雜種,我都懷疑咱們離婚前,你就和那個賤貨搞上了。”
“你特麼的說誰是雜種!”
“你特麼的說誰是賤貨!”
這時候一個十五六歲的小胖子和一個打扮妖豔且時尚的中年婦女衝了進來,指着曹桂香的鼻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