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市裏,就看見三輛警車已經侯在路邊。
對方也知道是林崇德老先生險些遇害,無比重視。
因此積極協助抓捕行動。
警察們簡單的喫過飯之後,稍作休息。
爲了不打草驚蛇,也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騷亂。等到夜深人靜,抓捕行動開始。
公安分爲兩隊,迂迴把雄霸天的住處包圍起來.
警員們一個個躡手躡腳。
小心翼翼的拿着武器,只等局長一聲令下。
雄霸天這時正做着皇帝般的美夢。
他甚至夢到自己登上皇位,君臨天下,受文武大臣朝拜的壯觀景象。
他舒服的翻了一個身,四仰八叉的,又甜甜入夢。
“不許動,公安局的!”
他睜開眼,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對着自己的腦袋。
他爲他們打斷了自己的美夢而惱火。
他擡手把手槍撥在一邊:
“別耽誤了爺的美夢,等我睡醒了再說!”
這樣的場面,他見得多了。
每次把他“請”進去,哪一次不是走一下過場就把他放了出來。
他不相信哪個龜孫王八蛋,敢真的抓他,那他不要了他全家的狗命!
爺可以配合你去應付一下,讓那些作死的想告我的人看到,也不是你們公安不作爲。
但是,爺配合你得等到爺睡醒了。
去年遇到一個秉公辦案的。爺生生讓他捱了幾次悶棍,現在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再也沒有了出警的機會,只能做一個打雜的。
而告他的那一家則更慘,直接兩個人從這個世界上銷聲匿跡了。
他翻了個身,想繼續把剛纔的夢做到頭。
“快起來!老實跟我們走,不然我開槍了!”
一聲凌厲而寒涼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很陌生。
公安局那幾十號人他哪一個不認識?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他在心底暗笑一聲,這是和爺玩新的套路了?!
爺不怕,爺就陪你們走一趟又怎樣,你們還不是最後乖乖地開車把爺送回來!
我知道你們內心是恨我的。但那又怎樣?
我就想看到你們那種,恨透了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哈哈哈,那樣子我喜歡!
他懶洋洋的坐起身。慢騰騰的穿好自己的衣服。提拉上鞋。傲慢的說:
“走吧,爺陪你們玩。”
旁邊一個人拿了個手銬,咔嚓一聲,套在了他一個手腕上,又扭住他另一隻手,想把手銬完全銬上。
這可激怒了他。
“嗯,老子給你們臉了,你們竟敢蹬鼻子上臉了。不給你點厲害,你都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雄霸天怒了,他怒目圓眥,揮起自己那隻戴手銬的手,用力掄了過去。
這雄霸天一米八的身材,長得五大三粗,皮膚黝黑,身上的腱子肉一塊塊突起。頭如豬頭,滿臉橫肉。脖子上戴個比指頭都粗的黃金項鍊,閃着刺目的光燦燦的光。
此刻,雄霸天如一頭暴怒的雄獅,眼瞪得如銅鈴,擡起那粗大的手臂揮了過來。
這公安也是機警,靈敏地閃過,背後一人順手抓住它舉起的臂膀,往身後扭去。
趁他趔趄的當兒,抓住他的左胳膊,背向身後,那名公安迅速把手銬另一半套入雄霸天的手腕。
“咔嚓”一聲脆響,雄霸天兩手再也動彈不得。
雄霸天看了一下眼前的人,沒有一個他認識的。
他心中一驚,今天是有點反常了。
他惱羞成怒,揚起驢踢。欲踢公安,公安順勢抓住,往上一舉,撲通一聲,他整個人背朝地板摔在了地上。
後邊又一公安拿繩迅速出擊,雄霸天彈掙了幾下,就被繩索捆住。
這次,他如一頭困獸。只剩嘶嚎狂叫的份。
幾名公安架上他,塞入院外的車中,絕塵而去……
等他的一批爪牙們聞迅趕到,雄霸天早已不見了蹤影。
下塘縣警方把雄霸天拉回下塘縣。當地警方長舒了一口氣。
這個活閻王爲非作歹這麼多年。在警方也是掛了號,出了名的。由於此人兇殘暴戾,慘無人道,手段毒辣,無惡不作。
沒人敢出面作證,每次抓了他,由於證據不足,只得把他放了。
抓到下塘縣之後。立即帶入審訊室,進行審問。
一路上,雄霸天被蒙着眼,但是從汽車走的路程來推算,他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本地,不知道被拉到了什麼地方。
這讓他心生恐懼。
離開了當地,他雄霸天就是龍離深潭,虎落平陽。
這邊下塘縣公安局局長立即安排連夜突審。
雄霸天仍然傲慢無禮,拒不開口。
他殺的人多了,他也不知道這次是哪件事犯了案。
不管哪件事都夠他死幾回的。
他這個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怎麼會輕易承認自己的罪過呢?
於是,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勁。
裝聾作啞,一言不發,拖延時間。
他想矇混過關,到了羈押時限,他們不得不放人……
公安人員也並不着急。讓他把所有的表都填完之後。
看他還是一言不發。先把絡腮鬍帶了進來。
雄霸天一看絡腮鬍。氣得牙根癢癢,這三個混球,事情肯定辦砸了。還牽涉老子被抓了進來。
雄霸天瞪着絡腮鬍。似乎在告訴他,老子出去不剝了你的皮纔怪呢。
絡腮鬍渾身哆嗦,但轉念一想:
我不能揹着這個罪名而死,現在我被抓了,即使我死了,以雄霸天的個性,我的妻兒老小也難逃厄運。
我臨死也得拉上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省的禍害我的家人。
於是絡腮鬍說:
“就是他,是他殺了林崇德的兒子林陌,我在旁邊,我親眼所見,我可以作證。還是他派我們來殺林崇德老先生……”
雄霸天一聽,一股怒氣從心底竄起。
如果不是自己被束縛住了手腳,他一定會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連他的骨頭都把他嚼嚼,嚥到肚子中。
他氣得幾乎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公安人員又拎着花臂男來指證。
這時,雄霸天才感覺這次自己是凶多吉少了,他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耷拉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