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塘縣政府知道如雷貫耳的林楓房地產公司實際掌控人是林崇德和徐楓之後,也非常驚異。
這林崇德他們知道,是下塘縣的名人。
而徐楓,他們沒聽說過,也沒見過。
上邊政策允許單位建房,改善職工生活狀況。
下塘縣政府也想做點民生工程。
按上級政策三位一體集資給職工建房。
這做下來,在上是一種政績,在下受職工擁戴,何樂而不爲呢?
於是下塘縣政府派人請林老和徐楓前去商談。
到了下塘縣政府。縣長親自接見林伯和徐楓。
商討了今後建房的總體規劃。並詢問了省城建房的模式和方法。
最後縣長說:
“回頭我先找兩個大點的國營企業劃撥土地,看縣城具體建造成本和職工反饋情況。然後再商談第二步合作。”
林伯和徐楓表示贊成。
幾天之後,徐楓簽下了化工廠和鋼廠的建房合同。
這兩個都是國營企業,規模較大。
徐楓把本縣的職工調回來工作,這樣,既方便工作,又離家較近。
當然,徐浩天也調了回來。天天也能照顧吳汐。
兩人關係緩和了不少,浩天中午在工地喫飯,下午下班回來喫。
吳汐每天都拖着笨重的身子早早做好了飯,等着浩天回來,一起喫飯。
浩天也總是說:
“等我回來做吧,你別累着!”
飯後,兩人還一起出去散步。
景觀河道的橋下是一片荷塘。
天氣明顯熱起來。荷塘裏的荷葉撐開了一把把小傘,
鋪展在水面上。偶有荷花的花苞嬌羞地露出一點點嫩粉,如蘸滿了水粉的毛筆,挺挺地立於荷葉之上。
他們沿着景觀河道散步,看櫻花開滿樹枝,看路旁的狗尾巴草在晚風中搖曳,浩天小心翼翼地拉着吳汐的手。
他們看夕陽向晚,看街燈璀璨,看星星怎樣在天空眨眼,看淺淺的銀河劃出的白線。
但徐浩天有時會愣愣地看着某處,沉默地想着心事。長長地一聲嘆息,在濃重的空氣中散去。
吳汐知道,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遺憾讓他輕聲長嘆。
吳汐便也不再說話。
時光是有記憶的,有種無奈種在心底,揮之不散。
徐楓又去京城了一趟,京城的生意今年不錯,特別是外貿生意,井噴式增長,遠洋公司注重產品質量,服務貼心,在國際上也有了一席之地,業務範圍也一天天在拓展。
徐楓給各部門經理開會,指出了工作中存在的問題和解決辦法,對取得的成績提出表現,規劃的更加切實可行的方案。並按業績發放了豐厚的獎金。
員工們的熱情都被調動起來,多勞多得,誰還會工作懈怠,坐而不動?
鋁石礦的生意在周大哥的指揮下一切穩步進行。
周大娘和徐楓娘像兩個親姊妹一樣拉着家長,看着孫子孫女一起上學,一起下學,非常開心。
周大娘和徐大娘有空了就去幫李娜擇菜、做飯、刷碗。
李娜看着兩個娘開開心心說說笑笑地幫自己搶着幹活,一種幸福涌上心頭。
有這樣善良的兩個婆婆,有體貼細心的周師傅,有可愛的一雙兒女。
李娜覺得自己很知足。
王氏兄弟的煤礦過後年,出了一個多月的渣子,又把前邊塌下來的土石煤分揀過後,煤低價賣給了鎮上的煤球廠。
終於能挖出乾淨的煤了,他們才長舒了口氣。
聯繫阿忠,繼續運煤。
這段時間,原來拉煤的車就在建築工地上拉灰拉沙,一天也沒閒着。
阿忠把兩班司機排開,汽車不停,有煤拉煤,空閒了就拉沙拉灰。
時間一長,有工地上的好事者就發現拉灰沙的車就是給王氏兄弟拉煤的車。
閒暇回村時,坐在麻將場上,便告訴了王雄。
王雄便問阿忠,怎麼回事。
阿忠笑笑:
“我們跑運輸的還不是追求利益最大化?!哪兒有活,只要出錢,我們就去哪兒幹。
前段你這兒出渣子,我能讓車歇着?
就有朋友幫我介紹了給建築工地拉灰沙的活,幹着還可以。
這不,你王兄一發話,這不先給你拉,有閉暇時間了再給工地拉。
王老闆放心,我們這麼長時間的合作,絕對誤不了你的事!”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親熱無比。
王氏兄弟想想也是:
自己沒煤拉的時候,總不能讓人家的車歇着吧!
阿忠繼續有煤拉煤,無煤拉沙灰。
王氏這段到了出煤的黃金期,挖掘機和剷車也是兩班司機輪流開,二十四小時不停歇。
阿忠還是一天一結賬,那邊東風煉焦廠還是給徐楓一天一清賬。
王氏兄弟和婁主任每人又分了三萬元
當然也有王虎家的一份。總不能人死了啥也落不到吧!
掙了錢,王氏兄弟又囂張了起來。
有錢了,蓋了新房子。二層樓,內外粉刷一新,幾兄弟終於從破土窯洞中搬了出來。住上了寬敞明亮的新房。
村裏,除了徐楓家,就屬他王氏幾兄弟了,
連村長家還只是幾間青磚房。
無知者無畏,小人得志的膨脹往往能使瘋狂,使人得意忘形。
王氏幾兄弟在村裏騎着摩托車,招搖過市。目中無人,口出狂言,不可一世。
是啊,夾着尾巴做人這麼多年了,把尾巴抖出來的感覺,真他媽爽!
王雄一如既往地往劉美倩的家裏跑得更勤了。
甚至連衆人的眼都不蔽一下,公然騎着摩托,帶着劉美倩招搖過市,去鎮上喫喫喝喝,給劉美倩買化妝品新衣服。
出雙入對,彷彿是一家人一樣。
王雄的老婆當然恨劉美倩,見面的時候,便罵她狐狸精。
劉美倩嗲聲嗲氣地給王雄一說。
王雄回家之後二話不說,拉住自己的矮挫媳婦就是一頓胖揍,直打得哭爹叫娘,渾身青紫。
王雄媳婦管不住丈夫,索性放任自流,只要他往家拿錢,養活他們母子。
其他的事他想怎樣都行,任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