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提着一大箱子的衣服和化妝品出門,從三亞回來,她再次感受到了屬於家鄉的單薄溫度。
等行李到門口後,跑腿兒的小哥幫忙過來提行李。
結果一擡頭就看見他們的美女大老闆左手牽着一頭小毛驢,右手牽着一條雪白的狗,就跟逛街似的走出來了。
小毛驢很矮,顏值卻非常高,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睫毛很長,一身烏黑鋥亮的毛髮,看樣子被打理的很好。
路過時,小毛驢居然一點體味兒都沒有。
而另外的那條白狗看起來與普通的狗區別非常大,它的爪子寬厚,雖說看着還沒長大,但已經很兇的樣子了。
“上去上去。”
韓星催促着兩隻寵物上了貨車,她徐徐的轉了身,準備去駕她的車。
每次過去,都是司機先帶着寵物們走,而老闆自己走。
韓星戴着一副黑墨鏡,上身一件牛油果綠的毛衣,下身一條緊身拉絨白褲,腳踩白色皮靴,她個子高,穿着靴子顯得腿又長又直,外面披着一件寬鬆的白色長款羽絨服,乾淨又大氣。
女人駕着黑色的奔馳大g慢悠悠的行走在大橋上,左手腕上的腕錶銀白精緻,一枚虎頭戒戴在食指上,正散發着冰冷的寒光。
窗戶刮進來的風穿過她每根頭髮絲,舒服又愜意。
一個人,說走就走的旅行。
爬山區離晏城有一丟丟的遠,她自己駕車也不趕時間,便慢悠悠的,走走停停。
一路上,遇到好喫的就停下喫一點,跟當地的阿婆阿公閒聊幾句,笑聲不斷。
第二天過了中午時,韓星纔到了蘇城腳下。
蘇城全部都是山,周圍好像都被山給圍住了一樣,叢林滿目,即便在深冬,空氣也是清新無比。
入口那裏地處最高,她停下車子,走到一顆大石頭的頂端,迎着微涼的風張開了雙手,感受着冬季裏最溫暖的陽光。
……
玲瓏谷爬山區。
這裏是私人的,來這裏要先預約,上前的人都要實名登記,然後辦理入住,喫喝拉撒這裏都會承包,住多久都可以。
這個服務區最火爆的原因,一是餐飲,二是景區規定了遊客的人數,每個階段人數絕不會超過五十人。
人多就容易出事,人太少也容易出事。
這麼一大片樹林和山,五十人走走停停,正好。
“空氣是真好啊。”
翟清文剛把帶來的行李放下,站在院子裏呼吸新鮮空氣。
同行而來的還有慕勳、梅玉染以及程輝,一共五個人。
梅玉染也是後過來的,聽說他們來這裏爬山,便主動要參加,她一來,程輝便也跟着來了。
都是大學同學,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但梅玉染這個校花能屈尊降貴的過來爬山,目的是什麼路人皆知啊。
每個人都是單獨的房間,也可以兩人或者三人同住,但他們都自己睡自己的。
幾人預定了兩天三晚,這會兒也不着急先上山。
“聽聞,我這兒有防曬霜,你要不要噴一點?冬天也要注意防曬的。”
陸聽聞這會兒沒穿襯衫,而是一件黑色的毛衣,一條灰色的寬鬆長褲,腳踩黑色的登山靴,褲腿塞進靴子中。
他個子本就高大,如此打扮氣質更顯淡漠。
男人頭都沒回,“不用。”
梅玉染抿了抿脣,倒也沒再說什麼。
院子裏也有其他預約過來的遊客,都在這座大院子裏熱身,準備趁着天氣最熱的時候再上山。
“怎麼還有驢啊?”
梅玉染眼睜睜看着大門口被人牽進來一頭驢,還有一條看起來很可愛的白狗。
她望着那條狗頓時眼冒金星,驚訝道:“是雪獒?”
說着,梅玉染忍不住靠近過去,想要去摸一摸。
跑腿兒的小哥立馬道:“咬到了我不負責的。”
梅玉染的手頓時僵在了原地,有點委屈的回了下頭,看向那邊的陸聽聞。
可後者壓根沒看她,正低着頭看手機呢。
跑腿兒小哥把這兩隻老闆的愛寵牽到裏面,以防有遊客瞎投喂靠近傷着它們,便一直守在一邊盯着。
這時候,沐磊像個大老爺們似的從樹叢子裏面鑽出來,對服務區裏的服務人員們道:“大老闆一會兒就來了,你們都不要偷懶啊。”
這個服務區的人員並不多,林林總總算上護林員也就百十來號人,但林子和山卻特別大,一分開就顯得人很少。
蘇城裏面的這片林子有點怪,它不屬於國家,還沒有被徵收,據說至今還在私人手裏,一棵樹都不砍,就留在這。
“大家爬山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每個人配一個對講機,一旦遇到了什麼危險,記得隨時聯繫人,儘量不要單獨行動,林子裏會有一些松鼠兔子,請大家不要捕捉傷害,都有攝像頭的。”
園區負責人沐磊扯着嗓子跟遊客們講述注意事項。
“林子最裏面有一處天然溫泉,大家也可以去泡,但不要超過兩個小時,那是天然的,底下不一定什麼時候會冒出來什麼水,又趕着大冬天的,大家都注意安全。”
衆人仔細的聽着,說完後沐磊左右瞧了瞧,“那位女士,你的煙花不能帶上去啊。”
被說到的梅玉染臉頰一紅,她沒想帶上去,但被這麼當衆點名說着,她有點掛不住臉。
便回道:“大冬天的都是雪,即便放了煙花,也不會燒起來吧?”
“美女,常識還是要有的,不管能不能燒起來,易燃易爆的物品都不能帶上山,這是規定。”
沐磊這人對男女都一樣的公事公辦,唯獨對待大老闆能溫柔一點。
梅玉染眼睛瞬間紅了,面子矮,被如此說,頓時抿着脣想哭。
要麼說沐磊討厭女人呢,麻煩得很,他不過是提醒一下,居然就委屈上了。
一點都沒他們大老闆的臉皮厚。
程輝見心中的女神被說哭了,忍不住道:“對女孩子你說話溫柔點。”
沐磊攤攤手,無辜的解釋:“我也沒說什麼啊,就囑咐點注意事項而已。”
那邊的梅玉染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看向陸聽聞,像是想求安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