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作勢要去抓她的癢癢,“你再說?”
女人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可好像被口水嗆到了,一陣咳嗽。
陸聽聞的臉色一沉,眼眸裏的緊張不似作假,忙拍着她的背。
就在這時,韓星忽然鑽進被窩裏,找準他的大腿,一口咬了上去。
好像一點餘力都沒有,咬的紮紮實實。
“嗯……”
陸聽聞強忍着下意識要擡腿的動作,怕一不小心踢到她。
他摸索着要把人拉出來,“派小星!”
可許是沒想到韓星還挺狡猾,怎麼拉都沒拉出來。
“你是不是想讓我的身上留個疤?”他無奈失笑。
剛剛被她咬過的那塊肉,疼的感覺像是掉了一樣。
被子裏的韓星像個小老鼠,竄來竄去的一團。
無奈之下,陸聽聞只能也陪着她鑽了進去。
兩個人在被窩裏打打鬧鬧,他的笑聲那樣的輕鬆,一震一震的。
結果不知何時這兩人就滾到了一起,不一會兒就沒了聲音。
情到濃時,他忍不住說了句:
“韓星,我想睡你一輩子……”
☆
這一夜,兩人幾乎沒有分開過,他始終抱着她,空調沒開,只開了幾個窗戶。
韓星熱,想躲開他的懷抱,可陸聽聞不依不饒,絕不會讓他離開自己的懷裏。
早上八點。
鬧鐘準時響起。
兩個人誰都沒有賴牀的習慣,鬧鐘一響,便全都睜開了眼睛。
知道她九點要到某個地點,陸聽聞緩了兩分鐘後直接把她抱了起來,送去了洗漱間。
還拿了一把椅子過來讓她坐下。
洗臉刷牙,梳頭髮,他全部站在她身後幫她完成的,她就像個小公主一樣坐在那享受。
這一宿醒來,韓星怎麼覺得嗓子更疼了?
甚至比第一天還要疼。
她一直皺着眉頭,陸聽聞還以爲她是因爲給她梳的馬尾太醜。
“你哪兒不舒服?”他彎下腰來。
女人指了指喉嚨。
陸聽聞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擡着她的下巴,“張嘴。”
照了照她的喉嚨,嗓子眼兩側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他眉頭緊鎖,“先去醫院。”
韓星瘋狂搖了搖頭。
約定好九點去註冊,她得先把事情處理完。
“不行!”
陸聽聞根本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強行給她披了件衣服,拉着就離開了酒店。
韓星知道拗不過他,只能給方諾發微信,說推遲到下午註冊機構上班的時間。
☆
醫院。
陸聽聞簡單的跟醫生溝通了幾句,那大夫推了推眼鏡,“你也是學醫的吧?”
這年輕人說的話幾乎都是術語,一聽就是專業的。
陸聽聞心裏着急,知道韓星怕疼,擔心她忍的難受,“嗯,麻煩您儘快開個方子。”
大夫也利落,下了藥以後就讓他們去打針。
韓星乖乖的坐在那等,低着頭,像個受氣包。
護士來打針的時候,她也不擡頭,不敢看,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
“我來打。”
陸聽聞說:“我是醫生,您放心。”
“我叫陸聽聞,是二院胸外科的大夫,您可以查查,我女朋友怕疼,我來給她打。”
陸聽聞本來沒打算插手的,但他看這個護士明顯像個新手,萬一再像那次似的拿韓星當練手的,他根本受不了。
一聽這個名字,護士的眼睛立馬瞪圓了,“陸……陸教授?!”
震驚間,男人已經握住了那個姑娘的手背,“你放鬆,別害怕,我給你打,一點都不疼。”
韓星的心的確輕鬆了些,可還是怕。
“打完針我帶你去喫好喫的,這個藥比昨天的效果要更快,打完你應該就不會疼了。”
韓星正想擡頭,用眼神問:真的嗎?
也就是這個時候,陸聽聞捏着的針頭已經扎進了她的手背。
韓星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不適,就完事兒了。
看着男人那樣行雲流水的動作,後面的小護士都驚呆了。
陸教授太棒了吧!
不僅優秀,還這麼的帥啊!
晏城醫學界裏,陸教授幾乎就像個傳奇,不到三十歲的教授,聽說馬上要晉升主任醫師了,如此年輕,未來不可小覷!
而且陸教授胸外科的手術做的非常好,一直是學胸外科學子們心中的神!
如今醫學院論壇上那些論文,被借鑑的最多的就是陸教授寫的!
崇拜的眼神一直落在男人身上,小護士滿心歡喜的離開,去跟同事們炫耀去了。
“沒騙你吧,真不疼。”陸聽聞照顧她躺下來。
小姑娘生了病,整個人都有點蔫吧,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蜷縮在牀裏面,眉眼間都是疲憊。
陸聽聞看的心裏難受,“我給你……講故事?或者笑話?”
她默默地搖了搖頭。
喉嚨的痛讓吞嚥口水都極其的艱辛。
她這幅模樣讓陸聽聞坐立難安,“你等我一下。”
男人走了出去,韓星昏昏欲睡,在他出去沒多久就又睡着了。
十分鐘以後,護士過來又掛在上面一瓶藥,然後給了陸聽聞一點糖水和棉籤。
這個男人好貼心啊,剛剛說他女朋友早上沒喫飯,又咽不下東西,所以問她們要了點紅糖和溫水,還要付錢。
她們樂不得幫陸教授的忙,哪裏會要錢。
“您休息。”小護士小小聲的說完就離開了。
陸聽聞調試了一下滴液的速度,然後用棉籤蘸着糖水,一點點的給睡着的女人擦拭嘴脣,讓她補點體力。
他都恨不得自己替她遭罪。
韓星也不是困了,只是打了針,藥物作用,根本沒有睡多久就醒了。
一睜眼睛,就看見男人坐在一邊正在給她塗抹嘴脣。
“就睡了十幾分鍾?”他詫異她突然醒了,“是不是喉嚨疼?”
韓星嘴巴里有口水,可她不敢往下嚥,她撐起身子,要拿垃圾桶把嘴巴里分泌的唾液吐出去。
可還不等她看見垃圾桶,陸聽聞已經把手送到了她嘴邊,她好像有點不受控制,口腔裏的口水就那麼順着嘴角流到了他的掌心。
男人面色不改,非常淡定的起身走出去了。
不一會兒,他溼着雙手,還拿着一包紙巾,走回來彎下腰給她擦嘴,柔聲問:“還想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