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的腦海中瞬間浮現了陸聽聞與那個女孩的臉。
那應該是她的未婚妻吧？
韓星坐了起來。
她沒有開顱，也沒有開刀，只是打了許多的針，用了好多的儀器。
所以也不需要怎麼養。
韓星下了牀。
“去哪兒？”
韓星頭也沒回，“我喘口氣，難受。”
方諾哪能放心的下，跟着她一起往外走。
走到醫院後院的時候，韓星扶着一張椅子坐下，隨後伸出手。
方諾很熟練的將香菸和打火機遞給她：“少抽點，剛好。”
韓星心裏有數。
她點了支菸，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波動。
當看見住院部上面掛着的牌子時，韓星的心咯噔的一下。
二院住院部……
二院……
好久不見了。
韓星靜靜地坐着，一支菸總共也沒有抽幾口便熄滅了。
她坐了很久，久到方諾都站累了，韓星才起身往回走。
“方諾。”
“嗯？”
“我想喝奶茶，你去替我買一杯？”韓星突然說。
她很少喝奶茶，所以冷不防聽見這麼個需求，又趕着她剛甦醒，方諾自然不會拒絕，立馬往醫院外面跑去給她買。
韓星站在入口處，感受着身邊的病患們人來人往，也感受着冷風在刮。
她只穿着方諾給她披的一件衣服，但卻一點也不覺得冷。
白雪還沒有存的住，只在醫院得牆角下存了些許。
“誒，阿姨。”
“好的，晚上我們就去民政局登記呀，然後後天或者過幾天等他有空了，我們就去拍婚紗照了。”
“嗯嗯，您別擔心啦。”
等那姑娘的側臉映入韓星的眼底時，她的心，終於碎了。
是那個姑娘。
那個坐在陸聽聞身邊的姑娘。
他們今天就要去登記了。
馬上就要拍婚紗照了。
韓星揚起了頭努力觀望沒什麼雲彩的天空。
“給。”方諾很快就回來了。
韓星甚至都沒有低頭，順手接了過來。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那天我跟你說的……”方諾猶豫不決。
韓星在盯着萬里無雲的天空，目光很是空洞：“我以爲我都放下了，是我高估我自己了。”
方諾懂她的意思，“那怎麼辦？”
韓星輕笑一聲：“往前走唄。”
她能怎麼辦？
這一切都是彼此的選擇。
她不是上帝，可以決定每個人的人生軌跡。
當甜甜的奶茶入了喉，一瞬間就燙到了她的心。
“你的胸骨倒下的時候磕到了，不過應該沒事，但我不放心，去看看吧？”方諾說。
韓星好像在走神，只顧着喝奶茶。
過了好久，她纔回神：“不看了。”
後來，她回了病房，安安靜靜的躺下，不哭不鬧。
-
韓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之後便感覺到有人在按壓她的肋骨與胸骨附近，按的她刺痛。
女人皺着眉頭嘶了一聲。
病牀旁的男人對實習醫生囑咐了一句什麼，隨手收回手，摘下手套，轉身往外走。
臨走前，他囑咐：“以後給她檢查的時候，記得輕一點。她有點怕疼。”
實習醫生們不明所以，卻也應下：“好的，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