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那種玩意兒,多噁心人啊,麻麻賴賴,柔軟無骨,怎麼看都覺得不舒服。
他老婆居然還喜歡?
陸意慈拿着手機給韓意眠拍了幾張照片,之後她纔開口:“我不是喜歡蛇,我是好奇。”
“好奇什麼?”
陸意慈朝着遠處看了看,“好奇,蛇是怎麼交配的。”
江勁:“……”
他還是不能理解,不能理解爲什麼會有人好奇蛇是怎麼交配的!
“你幹嘛好奇這個?”江勁思考着,“我記得你也沒接觸過生物類的研究啊。”
“不是研究,我就是單純的個人好奇,我就是想親眼看看。”
“陸意慈,你真色。”
陸意慈的腳差點崴住,她幽幽扭頭:“咋了,你性冷淡唄?”
江勁跟她緊貼着手臂往前走,手摟着她的肩膀,笑吟吟的:“誰性冷淡阿?我可一點都不淡,反而特別鹹!”
“喔。”
陸意慈努努嘴:“鹹就洗洗。”
江勁一聲悶咳:“……”
他發現他老婆有的時候真是,說話很有力度的噎人,讓人根本無法招架。
“老婆,你這張嘴真是個優點。”
“我的優點多了去了。”
江勁逗弄她:“那你說一個,你自認爲的自己優點出來。”
陸意慈想都沒想:“色。”
“……什麼?”
“色啊。”陸意慈坦坦蕩蕩,“你不是剛說完。”
“色也算優點?”
“沒偷沒搶沒犯法,也沒有給任何人帶去壞處,怎麼就不算優點了?”陸意慈說的理直氣壯。
江勁根本就辯論不過她,餘光一瞥,“看看看!那猴子好像在求偶,你看吧。”
“你真大方啊。”陸意慈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他。
“你不剛說完你色嗎?作爲你最親愛的丈夫,自然是要滿足妻子的想法的,你慢慢欣賞。”
“我只對人類感興趣。”陸意慈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這動物園像是盤山公路似的,一大圈一大圈的往上走,前面的韓意眠早就蹲在一棵樹下歇着了。
等他們都跟上來,再一起走。
到了大象區域的時候,動物園的飼養員說:“可以試着投喂一下。”
旁邊有飼養員準備好的水果,不允許遊客私自拿東西瞎投喂。
江勁拉着陸意慈過去,拿了幾個水果,就朝着下面伸手。
陸意慈掌心捏着佛串,手指頭攥着顆蘋果遞過去。
大象肉乎乎的鼻子湊近嗅了嗅,結果趁着陸意慈一個沒注意,大象鼻子直接把蘋果與佛串一起拿走了。
陸意慈面容瞬間麻木:“……”
江勁眨眨眼,忙喊道:“誒!別喫佛串啊!還回來!”
大象似乎知道那玩意兒不能喫,把蘋果塞嘴裏後,鼻子探了探地面孤零零躺着的佛串。
陸意慈緊盯着它,語氣陰森:“還給我。”
大象扒拉半天那串佛串,於是鼻尖一使勁兒,佛串被它捲了起來。
不一會兒,大象的長鼻子擡起,帶着佛串朝着陸意慈而來。
陸意慈伸出手,很快就碰到了它溼乎乎的肉鼻子。
大象的鼻子晃了晃,於是繼續去接水果喫。
等後退出來,陸意慈嘟囔了句:“還挺聰明。”
“它要是沒還給你,你怎麼辦?”江勁笑問。
陸意慈目光冷淡:“衝進去,拿回來。”
“瞎說,它們那麼大個兒,萬一被你嚇着,再給你踩死了。”
陸意慈用眼尾掃過他的臉,涼涼道:“那就把你扔下去。”
江勁:“……你就這麼對你的老公啊?”
“不然呢?”陸意慈把佛珠戴上手腕,“什麼都可以丟,佛珠不行。”
“你的信仰是佛嗎?”江勁一直都沒有敢問過這個話題。
陸意慈揹着手前行,“沒想過。”
她從沒想過信仰是什麼,只是比較喜歡佛珠而已,偶爾聽一聽佛經也能安心,至於別的沒有考慮過。
“你不能哪天一個激動就出家當尼姑了吧?把我跟兩個兒子丟在外面?”
江勁緊抓着她的手,“老婆我跟你說,這個世界還有好多有趣的事,你要是不開心隨時跟我說,可不能自己胡思亂想。”
陸意慈面露嫌棄:“江勁,我有的時候真的很好奇,你小時候怎麼能跟我並列第一呢?你這個智商到底從哪裏來的?”
老公越來越蠢是種怎樣的體驗?
體驗?
陸意慈心中冷笑。
沒什麼體驗,但嫌棄多多少少有一些。
“即便有一天出家當尼姑,估計也是被你氣的蠢的。”陸意慈嫌棄的推開他的手,自己慢悠悠往前走。
“老婆,你累不累?我揹你吧?”江勁笑眯眯的跟着她。
陸意慈語氣有些懷疑:“這麼殷勤幹嘛?”
“我對你這叫體貼,怎麼能是殷勤呢?”
“我不用你背。”
“用的,用的!”
說着,江勁直接在她面前彎下腰,扯着她的兩條胳膊就把人弄到了背上。
陸意慈無語至極:“我發現你真的是有強迫症。”
“我還有愛你愛的不行了的暴躁症。”
陸意慈嘴角隱約露出一絲笑意來,“說實話,其實你應該很多時候都覺得我不解風情吧?”
“我可沒說過啊。”江勁不承認。
“你是沒說過,但你的表情出賣了你。”
江勁摟住她的兩條腿,“不解風情怎麼了,我又沒風情,你也不必解。”
“老婆,你抱緊我啊,我要跑幾步衝上去這個坡,我剛看見好像前面就是蛇洞。”
陸意慈感受着他的速度,迎着風來到了坡上面。
“蛇!”江勁激動的喊了一聲:“快去看快去看!”
陸意慈被他推着往前去。
這裏就不是圍欄了,是玻璃,連頂端都有玻璃擋着,以防蛇爬出來。
看着那一堆堆密密麻麻的蛇盤踞在某一處,來回遊蕩,江勁直犯惡心。
可陸意慈卻很有興致,緊盯着玻璃裏面,仔細盯着看。
恰好蛇洞的飼養員走過,江勁詢問:“您好,請問有沒有即將要交配的蛇?我老婆想看看。”
“咚——”
那邊的陸意慈一腦袋撞在了玻璃上,牙齒似乎在緊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