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那狗崽子怎麼齜牙,他都不放棄。
急眼了,他就嚇唬着要打它,那狗崽子就不掙扎了。
洗香香了之後,江勁坐在那看着它:“取個什麼名呢?”
“姐夫?”
秦政南在修剪花草,頭都沒回:“叫小欠。”
“小倩?”江勁錯愕又迷茫:“聶小倩啊?”
“手欠的那個欠。”秦政南提醒他。
江勁蹙眉:“爲什麼?”
“更符合它的心聲吧。”秦政南隨口說了句。
江勁也沒什麼好的想法,倒也就聽姐夫的,給狗崽子取名叫小欠。
“我以前也養了一隻狗。”陸意慈說。
江勁點頭:“我記得。”
後來年紀太大,老死了。
“叫責任。”陸意慈蹲下去摸了摸狗崽子的腦袋。
狗崽子對陸意慈倒是不齜牙,但也不搖尾巴,只是安安靜靜的讓它摸。
“還沒給它打疫苗做驅蟲,先不讓孩子們碰。”江勁說,“姐夫,明天你帶我送它去寵物醫院啊。”
秦政南瞥他:“不去。”
“……你能不能行?”江勁很火大:“你現在怎麼老是這也不去那也不去呢?”
“嗯,我準備把我自己焊家裏。”
“必須去!!”江勁吼了一嗓子。
最後耐不住江勁的軟磨硬泡,秦政南眼神很怪,到底是帶着他們兩個第二天去了寵物醫院。
江勁抱着狗崽子,臉上有笑。
把狗崽子交給寵物店的人後,寵物醫生左看看右看看這隻純黑色的狗崽子。
他又拿出手機翻找着什麼,之後掰開狗崽子的嘴巴看牙齒,看骨骼與爪子,以及尾巴。
“怎麼了?它有病嗎?”江勁見醫生皺着眉頭看了半天也不說話。
寵物醫生收起手機,推了推眼鏡:“它是狼,不是狗。”
辦公室裏有點安靜。
江勁回憶起這小傢伙對自己齜牙的時候,他扭頭看向秦政南,見他似乎並不意外的樣子。
“你之前看出來它不是狗了?”
秦政南挑了挑眉。
江勁深呼吸,“你知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告訴你幹嘛?”
“你就不怕它突然咬我?!”江勁炸了。
“不會的。”
“它都衝我呲牙好幾次了!”
寵物醫生趕緊圓場:“沒事沒事,這狼才一個多月,不至於怎樣。”
聞言,江勁扯嗓子震驚:“一個多月?!它這麼大的體格才一個多月?!”
他把這隻狗崽……
不,是狼崽子。
當成了三四個月的狗崽!
結果人家才一個多月???
“可能也就一個月吧。”寵物醫生估計。
江勁深呼吸:“那它還用打疫苗嗎?”
“能打。”
-
一個小時後。
江勁面無表情的牽着狼崽子,秦政南推着他,兩人一狗站在寵物店門口。
他低頭:“算了,還是給它放回去吧,讓它自己找它媽去。”
秦政南看了看那隻黑色的狼崽子,毛髮還算柔順,並且泛着光,一雙狼眼睛還挺有神,站在那安安靜靜的。
等到家得時候,秦政南就把狼崽子放在了自己身邊,並且開始了一系列的訓練。
狼崽子也有獸性,不好好訓練一下容易咬人。
也不知道這狼崽子有沒有喫過生肉。
但是餵給它奶喝時,狼崽子倒是狼吞虎嚥的積極。
陸意慈與江勁帶着兩個孩子去了後邊那個新房子住,秦孟便住在了他們之前的臥室,秦政南一個人在隔壁。
到了晚上的時候,月亮掛在天邊。
也許是八月節剛過,天上的月亮還挺大的。
秦政南趴在窗戶邊,狼崽子也蹲在旁邊,眼睛也不知在往哪裏看。
“我不栓着你,但我也不能讓你私自跑出去,你要是待夠了,你就想辦法告訴我,我放你走。”
秦政南一邊抽着煙一邊跟它說話,狼崽子時不時看他一眼,不哼唧也不搖尾巴。
它倒是聰明,沒有見過它隨地拉尿,看見小孩子亂跑它好像也沒有要追上去的慾望。
-
秦政南白天醒了就繼續翻後院的土,狼崽子跟了過來,在土地裏面聞來聞去。
趁着這個時候,秦政南便教它叼東西,狼崽子的咬合力可比狗強多了。
秦政南把一個木盆放它嘴裏,“叼住,不能動。”
狼崽子要鬆開嘴的動作停下,一臉茫然。
撐了幾秒鐘後,秦政南拍了拍它的大腦袋,把木盆拿下來後,餵給它一小把肉乾。
狼崽子的尾巴輕輕搖了一下,
照着這麼個方法,秦政南時不時就訓練一下。
不過四五天左右的時間,他指一下什麼,狼崽子就會試着去叼住,於是他招招手,狼崽子就會叼着那東西來到他面前。
秦政南笑了笑:“挺聰明。”
他閒來無事給狼崽子弄了個嘴套,狼崽子根本不適應這個,一個勁兒要往下扒,秦政南也不管,隨它扒。
但每一次狼崽子做成功了什麼後,秦政南就把嘴套扔過去。
不戴,就不給喫。
以至於狼崽子已經記住了做好了事情要戴一小會兒嘴套,就可以獲得更多一點的美味。
“明天去寺廟啊。”江勁跟他說。
秦政南沒吭聲。
“跟你說話呢。”
“知道了。”
秦政南正在忙着給狼崽子護理毛髮,這黑亮黑亮的毛髮不打理好實在可惜。
狼崽子跟他混熟了,洗澡也不跑,乖乖趴在盆子裏享受服務。
小半個月,狼崽子一身的黑色毛髮讓秦政南照顧的黑亮黑亮的柔順。
第二天秦政南跟江勁出門後,狼崽子便跟老兩口在家裏。
陸聽聞知道秦政南訓練過它。
韓星正在看電視,餘光瞥見了一個身影趴在了自己腳邊。
她瞄了一眼。
五秒鐘後,她又瞄了一眼。
韓星試探着伸手:“你要喫?”
狼崽子的眼睛盯着她手裏的豬肉脯,但它不會湊過來,也不會呲牙。
韓星努努嘴,然後突然指着不遠處的溼巾。
狼崽子立馬站起來過去了。
“不是這個!”韓星往左邊指:“它!”
狼崽子又試着叼住旁邊的,但沒動,那樣子彷彿是在問:這個對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