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少年們急匆匆的奔向醫院,才得知,事情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嚴重,他進入了急救室,並在icu室觀察。
重症監護室,主要是爲危重病人所設置的進行觀察和治療的醫療單位。
莊重與嚴肅!
一扇扇好似隔絕了兩個世界的玻璃門,來來往往腳步不停的人羣。
這所有的一切又一切都預告着裏面那個人的狀況。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切原赤也一拳打在牆上,無助的怒吼。
他天性單純,別人說什麼是什麼?
之前明明傳來的都是好消息,他以爲部長的病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很快就能回來和他們並肩站在賽場上,可是現在卻在那種病房,渾身都插着管子……他實在無法接受。
這裏沒有人能夠給他答案,他們都在焦急的等待。
“醫生來了!”丸井文太首先看到大夫。他是幸村精市的主治醫師。
所有人連忙圍了上去。
因爲學校放假參加遠足,雖然沒有離開太遠,但他們知道的消息還是太少。所以看到醫生,他們詢問的事無鉅細。
“醫生,幸村精市怎麼啦?”
“病人突然高燒不止,大汗淋漓,渾身痙攣。產生了呼吸暫停的情況。經過急救,現在已經穩定下來,再觀察六個小時,如果沒問題的話,就轉到普通病房,這是他的病歷。”
真田弦一郎接過病歷,那上面有很多很多專業的詞語,他看不懂。只知道那些診斷話語,佔據了大半個篇幅。
隨後,柳生比呂士把報告接了過去。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真田弦一郎問道。
“幸村的病情比想象中發展的迅速。”醫生嘆了口氣,“所有的治療都跟不上他病發的速度。”
醫生也很奇怪,這是他手上發病速度最快的病例。“我會和幸村父母及時溝通,將手術時間提前。”
幸村的病來勢兇猛,不能再拖了!
“手術成功率怎麼樣?”
“不足30%。”
大家的心口上像壓了一塊石頭般沉重。
沉默了六個小時以後,幸村平穩的度過了觀察期。
出病房的他已經醒來,帶着呼吸機的他看到網球部衆人明顯一愣。
眼神在人羣中掃視了一眼,沒有看到他懷疑的對象,只得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昏昏沉沉的時候,他好像看到牀前有個黑影!想要起來,卻沒有力氣。然後那團黑影把他拽了起來,朝他後背砸了一拳!
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印象,只知道特別特別的熱,還有特別特別的疼!
彷彿抽筋洗髓般的疼痛。
“沒事。”衆人集體安慰。“是因爲發燒高熱,所以纔有的症狀。”
“對對,我發高燒的時候,全身痠痛!冷的要死……”切原赤也頓時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捂着嘴巴,埋在幸村的牀邊,肩膀輕輕微聳。
幸村見此笑了,眼神微微波動,晦暗了些許,“我知道你們都是爲我好,但是我自己身體我知道。土御門同學,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櫻櫻在真田他們來到這裏的一個小時後便到了,一直默默的在大家後面站着。
衆人把目光投向櫻櫻,那眼中的懇求就要吐露出來了。
櫻櫻上前兩步,“幸村同學,你信我說的話嗎?”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網球部衆人一致的表情。也看到了土御門滿臉複雜的情緒。
他想知道她在想什麼?
“真是珍貴的信任。”櫻櫻微笑,那笑容當中充滿了陽光,“如此,作爲魔女大人的我,就好好的給我們幸村同學看一看吧!”
櫻櫻攤開幸村的左手,忍不住感嘆,好看的人連手也這麼好看。
“幸村同學的生命線……哎呦,一生坎坷!”
隨着櫻櫻的話語落下,衆人的心提升到了嗓子眼。
這一上來就說這個,多打擊人吶!
“不過,天道無情亦有情,他給你留了一線生機。”
真田伸出的手掌默默的收了回去。
幸村剛醒,哪裏能承受得住那樣的打擊!
大家不告訴他,真的是爲他好,他現在不宜情緒激動。好在櫻櫻也懂得他們的心理。
“你命中有兩個大劫,一個是13歲,一個是31歲。都會對你的人生走向產生巨大的影響。”
13歲正是幸村精市如今的年紀。
現在的病症也能對應此時的這個劫難。
可是,都是發生過的事情。
幸村沒辦法完全認同,只得等櫻櫻繼續說。
“但是,你命好,遇到了不可一求的大貴人!他會幫你解除劫難,讓你更進一步!”
櫻櫻篤定的眼神,好似有魔力般的綻放開來。
不知不覺的便會讓人信服。
衆人擔憂的眼神映入眼簾,他沒有擔憂的理由呢!
幸村微微一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衆人也聽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櫻櫻說的是真是假。
仁王雅治說道,“你看看幸村其他的線。”
他對星座有些研究,但沒辦法看人的手相。以往會的那些也都是忽悠小姑娘的。
本來也不相信櫻櫻有這樣的本事。可是真田和柳在背後對她有很高的讚譽,結合她的家世背景。讓他不免也有些相信。
搞得他一直在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之間不斷的徘徊。
櫻櫻奇怪的看着他,“你好好奇哦,怎麼什麼都想知道?”
隨即便又說道,“不要太貪心,卦不可算盡!”
櫻櫻最後看着幸村的眼睛說道,“幸村,你會得償所願的。”
相信她,並沒有說謊。
“謝謝。”
病房裏的氣氛隨着櫻櫻的話音落下,越來越好。
切原赤也滿臉感激的看着她,搞得她有些豎毛!
也不知道幸村的家長是怎麼搞的,從他觀察出來以後,一直沒有現身。
櫻櫻和真田去樓下買粥。
真田很明顯的感覺到,櫻櫻的情緒有些不對。
頓時他的心沉了下來,“如果說謊了,也不必放在心上。”
“嗯,爲什麼這麼說?”櫻櫻不解的看着他,隨即反應過來,“我沒有說謊。”
這點小小的本事,她還是有的。
“我只是覺得,有些人天生就是一陣風……”
在你生命中來過,遇見又離開。永遠的抓不住。
櫻櫻沒有解釋爲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兒,“我以後不會再爲幸村同學算了。”
她感到好悲傷。
真田:……他爲什麼越來越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