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小聲的嘟囔。“沒想到,手冢是個大嘴巴。”
他多拼命的暗示自己,絕對不要說出去。結果還沒過一天就被拆穿了。
迎着學長們的眼神,切原赤也腦袋都要縮到桌子下面了。
幸村沒有在網球部,當家的還是真田副部長。
也不知道這次爲什麼他沒有暴躁,難道是因爲和他一起闖禍的是櫻櫻?
切原赤也稍稍用眼角看土御門,這點小動作,怎麼瞞得住在場盯着他們的人?
“如果不是手冢說的話,我們還真想不到,赤也能夠做出挑戰對方網球部隊長的壯舉。”柳蓮二道。
切原小聲辯解,“沒有了,我們就打了一局。”
真田努力進行呼吸,“你還覺得開心是吧,知道手冢怎麼說嗎,他讓我看好別再放出你。”
手冢是他一生之敵,是他惦記了三年的對手,他拼命的想找機會一雪前恥。
結果好不容易對方主動打來一次電話,激動了半天,聽到的全是丟人的事。
這讓他連血恥的事提都沒得提。
櫻櫻覺得不會,“手冢不是這樣的人。”
看着光明磊落的,怎麼會背後告黑狀呢?
真田深吸一口氣,罵道,“還有你,以受傷之軀跑來參加網球部訓練,想止步於此嗎?對自己這麼不負責任,還說要參加世界網球大賽,我看全都是放屁。”
“咳咳。”柳蓮二提醒他注意言談話語。
櫻櫻把頭低了下去。
真田生着氣,這時候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既然怎麼都是錯承認就是了。
不過,櫻櫻沒忍住,“冰帝跡部景吾那天過來,你不是也打球了嗎?”
禁止私下打球這事兒沒那麼嚴格吧?
真田臉頓時黑了一個八度。
離他們最近的丸井文太偷摸着提醒,話是從牙縫裏溜出來的,“你可別說了。”
櫻櫻和切原非常識時務,連忙道,“我們錯了!”
真田覺得頭有點暈,暫時不想看見這兩隻,“出去跑操場三百圈。”
切原接受指令,轟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他寧願被罰跑操,也不願意面對學長們的低氣壓,被罰對他來說是解脫。
真田指了指櫻櫻,“還有你!”
櫻櫻也起身,想懟一句,她是受傷之軀。
想了想,算了,免得真讓真田背過氣去。
人都走了,真田靠住背椅。
現在的他,顯得並不是那麼生氣。
柳蓮二就更不生氣,“沒想到切原能和手冢打球。”
“你語氣怎麼有種推崇之意?”
“能夠提前見識到全國級的實力,對他也是一種好處吧。”
“他天天都在見。”真田提醒對方,別忘記自己身份。
“那不一樣,畢竟對方是連你挑釁多次,也沒打上幾局的人吶。也不知道他倆是怎麼做到的?”柳蓮二重重的在筆記本上圈畫。
“怎麼做到的?我覺得他們是閒的!趕緊進行下一步驟。”
操練起來,也就沒力氣出去闖禍了。
別以爲他們不知道,土御門從中做了什麼。精力這麼旺盛,肯定是訓練量太少了!
柳蓮二翻開筆記本,“接下來,土御門要訓練控球精準度。”
指哪打哪的能力。
真田扯了扯帽子,“接下來呢?”
他可沒忘記,小時候土御門用石子打他家玻璃打出花的事情。
這麼久了,不相信她能力下降。
柳蓮二:聽這語氣,爲什麼覺得這一階段是可以掀篇的呢?
“控球力需要熟練的球感,她需要上球進行大量的練習。”
以往都是揮拍調動感覺,現在上球熟悉球感,這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他們從小學就開始學起,現在可是已經國三了,纔到了掌握控球力這一步。
“那先看看吧。”
就在這時,切原赤也跑了進來,“土御門,土御門說要學零式發球!”
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對視一眼,一同走了出去。“不是讓你們跑操場呢!”
又搞什麼幺蛾子!
櫻櫻沒去跑步,在自己操場坐地冥想。
她記得,手冢首先是削球發球,然後,那網球在地面上旋轉,當力量差不多卸完後,網球才向後滾動直至碰到球網。
你看,多麼樸實如華的招數嗯,不用驚豔,要把萬物看淡,這很常規……個屁啊。這完全是違揹物理學原理。
說實話,如果不是櫻櫻親眼所見,她是不會相信有這樣的網球的。
但是,就是成了。這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櫻櫻一次次的在自己心中模擬,分析了無數的擊打方式,都沒辦法形成那樣的結果。
直到靈光一閃,從後往前推論——要是讓網球向着球網的方向旋轉,那球的旋轉方向就得超後。那麼球是有兩種旋轉方向的可能性。
一種是剛開始球旋轉方向是朝前的,但是在觸地的一瞬間改變方向。那就需要一個斜向上的力,衆所周知,球場都是假草坪有的甚至是泥土,彈性不足以給球支撐讓其改變旋轉方向,這條先擱置。
另外一種球的旋轉方向是朝後的,但是有一個斜下的推動力,這會讓網球向地面鑽去,但是因爲地面硬的原因,斜下的力量消耗殆盡,還餘一些朝後的力量便開始發揮作用。
那麼,如果第二種方式成立。
向斜下方向的力是因爲球拍揮擊,那麼朝後的旋轉力是怎麼打出去的呢?
櫻櫻仔細回想,手冢用的是削球手法,並沒有向前或向後的直接搓力。網球的旋轉並不是向上或者向下,而是斜着轉着出去。
櫻櫻有了點思路,拿着網球拍,將球拋起打出了削球發球的姿勢。
然後,得到了一個正確的削球結論。
球的打發並沒有起到思想中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