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歲數小,可又不是傻。
“真田家的哥哥,看起來是打開心結了。”
“嗯。”櫻櫻在整理筆記,隨口應付。
“可既然如此,他爲什麼還雷打不動的來咱們家?”珩彥揶揄。
怎麼這個語氣?
不歡迎人家?
櫻櫻偏過頭來看他,本還有些奇怪,結果看到他的表情直接呵呵噠。
隨口堵他話,“大概是因爲他們去集訓,而沒辦法帶我吧。”
“真的沒辦法?”
“沒辦法。”櫻櫻語氣篤定。
“可沒辦法,也不用天天跑過來安慰你吧。”
“安慰什麼,兩家離得這麼近,串個門兒而已,不要大驚小怪的。”
“那怎麼之前不來串門,最近三天兩頭的往這跑。”
“這不是成爲同學了嘛!”
“可是……”
“閉嘴!念你的書去!”
珩彥閉嘴,哈哈,這女人毛了!
啊~
原來是抱着這樣的打算啊!
呵,女人啊~
……
立海大最後一次集合,之後剩下的時間要準備物品去訓練營。
切原笑眯眯的好似在爲他的錦囊妙計沾沾自喜。
讓本來沒有抱着希望的櫻櫻,開始好奇。
“你想的辦法是什麼?”
訓練營沒給櫻櫻發邀請函,切原說有辦法帶她去,所以,是怎麼個去法?
真田和柳都停下手裏的事情看着切原,也想要知道他想的辦法是什麼?
切原打開網球袋,掏啊掏,然後出現了個電動剃頭刀。
此刀一出,全場靜默。
就像是突然按到了暫停鍵一樣,氛圍怪怪的。
剃頭挑子一頭熱。
不知道怎麼的櫻櫻突然想起這句話來。
好尷尬啊!
“這,這就是你想的辦法?”拿剃頭刀幹什麼,剃誰的頭啊?
切原興奮的介紹,“昂,土御門,這個辦法你得犧牲一下,扮作男生進入訓練營,不過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搶一個單人宿舍,然後守在你門口,安全這方面你放心,誰要是敢闖,不,碰你門把手,我都跟他急!”
櫻櫻:……
突然不想說話,怎麼辦?
柳蓮二直接就嘆了一口氣,轉過身,眼不見爲淨。
真田提氣怒罵,“你當訓練營的教練是傻子嗎?還搶個單人宿舍,住什麼樣的宿舍、和誰住,這還另說呢!你還守門口,不訓練了嗎?!”
真田真是氣的要死,這切原,想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怎麼還這麼不靠譜!
人家教練憑什麼擔那麼大的責任呢!想都知道,不可能違反規定讓女生進訓練營的!
重要的是,櫻櫻道,“誰都不能碰我頭髮!”
切原赤也早就不怕真田怒吼了。但對櫻櫻的哀怨,很是上心,“頭髮總會長的,要去世界大賽,也只能犧牲一下了。”
這不是犧牲不犧牲的事兒。
櫻櫻面上爲難。
切原卻又接着道,“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剃嘛!”
“你本來就是短頭髮。”櫻櫻還是不同意,沒法兒同意。
“哎呀,你真是的,又想要這又想要那,先進去,發現了,咱再和教練好好說說嘛!”
“要還是不同意呢,我頭髮不白剃了?”
“怎麼會不同意呢,多求求教練嘛,我和你一塊求!”在這一點上,切原有經驗,畢竟學長們都是這樣,他一求,學長們就會幫他,可靈了!
可能她的思想和切原的思想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吧。
她要想達成一件事,是不會低三下四的求人的,她會將自己的目標變成別人的目標,合作共贏,以換來幫助。
所以,如果真讓她去求,她可做不來這個事。
“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土御門,你不要太要臉了。”
“……這個得要。”
事情以幸村精市的到來告終。
看到剃頭刀,幸村一愣,“最近流行剃頭?”
冰帝的跡部景吾就給剃了,立海大也要效仿一下嗎?
切原趕緊把剃頭刀拿走,表示什麼也沒發生。
幸村精市拍了拍掌,讓大家集合,眼神從真田和土御門身上掃過,然後看向大家。
“U17訓練基地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作爲全國優勝,網球部全體隊員都要去參加選拔,其餘各位再此期間不要懈怠,認真訓練,保持並維護好立海大網球部的作風!網球部就交給各位了!”
“是!”
幸村又訓了訓話,加強了下大家的團結性和凝聚力,然後其他的注意事項和權力都給了二隊有領導網球部才能的學弟。
“部長,你們放心大膽的去,網球部我會看好的!絕對不會出事,保證讓大家後枕無憂!”學弟拍的胸膛砰砰響,相當有擔當。
“嗯,如此,我們就能放心了。”
幾天後,櫻櫻目送大家上車。
面上無波無痕,揮手道別,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
切原看着後面土御門的身影非常的難過,“怎麼辦,她真的去不了了?”
她心心念唸的世界大賽啊!
好不容易有機會了,怎麼可以這樣呢?
男女混雙也不行,那女部那邊行不行啊?
切原去問真田,之前他們說去想那邊辦法了。
“現在有結果了嗎?”
真田瞪他一眼,現在上車往訓練營那邊開了,你說有結果沒有結果?
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有過正式比賽履歷,不是校網球隊成員,也沒有知名教練推薦。人家女部那邊也不接納啊!
更重要的是,土御門不去試煉露一手,他們也沒有辦法了。
不想說話。
真田辦事也不行。
切原好不開心,跑到最後面座位上離得他遠遠的。
幸村精市在真田前面,轉過身透過座位中間的凹陷處和真田對話。
“弦一郎,沒關係,我們一定會入選,到時候去參加比賽,帶着她一起。”
“嗯我知道。”
“那你……”幸村精市欲言又止。
“什麼?”
幸村精市想了想,打消了念頭,“沒什麼。”
他本來想問真田前段時間因爲什麼而心緒不寧。現在過去了應該能說了吧。
只是又想到,真田不說應該有他不說的理由,既然如此,也不必要事事都知道。
算了。
過去了就行了。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祕密。
總之,他們的一切都將埋葬,不管是黑的白的,俱已往兮,現在他們要邁向嶄新的未來。
新網球王子,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