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電話那頭眨了眨眼,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甘心的再次說了句,“咱們什麼關係?”
那話裏透露着試探。
櫻櫻光芒萬丈,她的優秀被越來越多的人看到,這讓真田感到自豪,也感到惶恐。
他知道他不應該那麼去想,可是櫻櫻學了那麼多其他人的招式,勢必是瞭解過甚至接觸過那麼多的人的。
而那些人也很優秀,萬一,有一個優秀的正對櫻櫻的胃口了。那不就錯過了麼!
尤其是有個一直想要和櫻櫻組隊的人,組什麼隊,他單打好着呢!
這讓他情不自禁的想歪,他也知道,不應該那麼去想。
櫻櫻纔不會呢!
可是,萬一呢?
萬一,她就是昏了頭了……
不不不,不對的,櫻櫻是誰?她怎麼可能會昏頭呢!
想到這裏,真田就覺得他過分了,怎麼就問出口了呢?
現在比賽在即,是爲國爭光的時刻,他竟然想東想西的沒個正行,這讓櫻櫻怎麼看他?
一定覺得他很荒謬吧!
櫻櫻終於反應了過來,真田說的字雖一樣,可語氣不一樣了。
真田這是?櫻櫻抿了抿脣,“如果我不說的話,會對你造成困擾嗎?”
他們什麼關係?
櫻櫻認真的想了想,師從一人,小時夥伴,青梅竹馬,又是同學。
這應該是什麼關係?
“不會,不用,”真田舌頭都打結了,“我剛纔說錯話了,你不用回答。”
說錯了嗎?
可櫻櫻覺得並沒有。
他在確定他們之間的關係。
可真要說的話,櫻櫻也不知道怎麼說,她對真田不討厭就是了。
塵間俗事四個字涌上心頭,櫻櫻小心翼翼,“你也知道我家家風嚴格,之前尤其是對我,更嚴。不過現在我不是繼承人了,學習沒那麼緊急。應該有些事情可以去經歷了。”
這讓真田心頭一喜,“是,你卸下了責任,可以做回自己了。”
“那,你什麼時候會卸下責任呢?”
“我?”真田屏住呼吸,這什麼意思?櫻櫻是什麼意思?
真田不敢深想,一點也不敢。真田只能按照櫻櫻話的意思去想,他什麼時候能放下責任?
他現在是三年級,立海大網球部的責任已經卸下。
現在只有世界大賽的責任還扛在心頭。
大概、應該、有可能,真田期期艾艾,“大賽比完,我應該可以做其他的事情了。”
“是哦,還有世界大賽。”櫻櫻笑了笑,“那等世界大賽過後,我們一起去修學旅行吧。”
“好!”真田迫不及待,“等比賽完後,我們就去,就我們兩個可以嗎?”
“當然啊!”
“嗯,那就說好了!”
“好。”
真田掛掉了電話,舉着手機站了良久,久到立海大的大家都感覺無聊了。
“真田還要站到什麼時候?”
“噓,小點聲。”
“被發現又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又沒戲看了。”
“那也不能夠啊,這是偷聽吧。”
“以真田的聽覺,他應該早就聽見了好不好!”
“真的假的?”
“真的,肯定是真的,他練武的哎!”
真田頭上的井字號越來越大,越來越跳脫,實在是忍不住了,“喂,你們訓練完了嗎?現在大賽在即,真是太鬆懈了!”
“這是惱羞成怒了吧!”
“趕緊走了!”
幾人趕緊跑了。
真田真是怒氣衝衝的,這些傢伙偷聽就算了,竟然還這麼大聲說話,打攪了他回味,過分。
不過,得到了好的結果,這讓感到真田神清氣爽啊!
“吶,真田,你是不是忘記我的事了?”
忽然,自家好友幸村的聲音從身邊響起,他手裏還有一杯清茶飲料。這是他剛纔拜託他去買的,因爲他不想讓幸村在身邊站着。
臨走時,幸村拜託他一定要問問那個女人的情況。
可……貌似,他給忘了,
“沒,沒……”看着自家好友不開心的表情,真田感覺有點慫包,嘴裏說着假話,“沒有啊,她也不知道,你就別問了。”
“……”這下輪到幸村深吸氣了,他爲什麼感覺不相信呢?“真田,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
“哦,我還以爲你給忘了。”幸村精市遞給他水,“給。”
可真田心虛的哪裏敢喝啊!
“我不渴了,我有點事,就先走了。”真田連忙逃竄。
這種背影,幸村精市低下頭去。
“真田,竟然也對我說謊了呢!”
一個個的只顧自己,別人都不管了啊!
傷心!
那個女人到底去哪裏了呢?
真田趕緊離開,走着走着,聽到網球的聲音。
這個時間,誰還在練習啊?
真田感到有些好奇。
隨着聲音而去,他看到了人的背影,一眼就認出來,“切原,還沒休息啊!”
砰,網球從切原的腳邊觸碰地面,飛離了球場。
“副部長。”切原轉過身體,“你不也沒休息?”
“嗯,正要休息。別繃得太緊,訓練應該有松有馳。”
“是這樣嗎?”切原微微歪頭,“可爲什麼,之前你們不是這麼說的?”
切原突然覺得好不平衡啊!
之前他一直訓練,甚至他的訓練內容比學長還多,因爲大家都說,他天資很差,不好好訓練肯定比不過別人。甚至成不了正隊。
現在比賽比完了,有另外的比賽了,可爲什麼,他在練習,不放過一點一滴的時間。可別人卻去休息了呢?
尤其是,“副部長,爲什麼是你?”
真田多嚴格啊?
對別人嚴格,對自己也嚴格。
好,這是榜樣,他跟着學就是了,可爲什麼榜樣不嚴格了呢?
爲什麼啊?
真田定在那裏,可以說,他完全沒有聽懂切原說的是什麼。
什麼叫爲什麼是他?
“爲什麼不是我呢?”真田道,“一個階段應該做一個階段的事情吧。現在……”
“可以鬆懈了嗎?”
“當然不能。”
“你看,你嘴裏對別人說不能鬆懈,可以又做鬆懈的事情。副部長,你變了呢?”
真田一頭霧水。
正帽,真田堅定的道,“我不會鬆懈。”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