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答應對方的條件,畢竟他們的族人出現在我們人類世界中,終歸是個禍患。”

    一句話點醒了所有軍團長,是啊,一個舉全族之力來找尋的族人怕是實力不容小覷,若是等他們拒絕反應過來,外,要抵抗屍潮,內,還要出大批軍隊來找那個不知道藏在哪裏的族人!

    現在人家給了一個臺階下,不答應就是傻子。

    各位傻子軍團長???

    統一口徑之後,第五軍團長站了出來,點了點機甲頭:“我們可以答應你們的條件,你們也得做出你們的承諾,退出人類居住星系。”

    對方答應的爽快,屍人也鬆了口氣,肢體往空氣中揮動,拉出了一條細長的縫隙,所有肢體抓住縫隙的兩邊,周圍一股波動蔓延來,只見縫隙被對方慢慢拉開,拉到了能容納屍人的寬度,然後站在了一邊。

    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最先進去的竟然是那一個瘦長漆黑的屍人,進入的前一秒還往周圍掃視了一圈,似乎沒感覺到什麼,最先跳了進去。

    一場詢問引發的戰爭莫名其妙的落下了帷幕。

    只有真正在現場上的人狠狠地鬆了一口氣,畢竟戰爭的殘酷讓人無法想象,能活着,誰有想死?

    李清書在對方談判的時候就悄然的離開了辦公室,知道打不起來也不需要擔心。

    腳步輕快的進去自己的房子,終於可以安心的躺下去睡覺了。

    孔新洲一直等到了最後,等到所有屍人離開,軍團長還要熬夜制定尋人計劃,也在等屍人那邊傳來他們族人的訊息,不然可就是大海撈針。

    擡起來頭一瞧,原本坐在位置上的李清書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自覺的好笑搖頭。

    當空間站巨大的時鐘準時的進入了八點半,一陣悠長的樂鳴傳至空間站的每一個角落。

    李清書跟隨着孔新洲去到自己的新武器實驗室,聽見樂鳴,腳步不由地一頓,看着並排跟自己走的孔新洲,好奇目光怎麼也藏不住。

    孔新洲撓了撓寸頭,不好意思的解答:“這是星際軍隊特有的牀鈴聲,因爲星系自轉不同,所以八點半的時間可能只是其他軍隊的九點半。”說完又不免好奇:“你不是隻前進入過二十軍團了嗎?怎麼連這些都好像個新兵蛋子?”

    李清書搜了搜自己的記憶,沒有這方面的相關,看來自己繼承了原來李清書的記憶並不是全部,還是有部分被缺損了。

    “精神力超出了負荷,記憶缺損了。”李清書指了指自己綁着高馬尾腦袋,還逗趣的搖了搖。

    也不算撒謊,只是中和了一下,說出讓人不懷疑的話而已。

    這下換孔新洲目光復雜了,他知道眼前的女孩爲了給自己的隊友報仇,付出了什麼,自然對她說出的理由深信不疑。

    完全沒有想象得到,李清書精神力龐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至於以後知道,那就不得而知是什麼面部表情了。

    走了沒多久,就進入了二十軍團的核心區域,夏團長也猶豫這姑娘的武器實驗室該放在哪裏,準備隨便找一間,又怕對方製造武器動靜鬧太大,不小心把空間站轟出了個洞,又修又補,本來就窮,怕不得雪上加霜。

    後來想想,還是將地址改到了二十軍團核心區域,有重兵把手,又有保護罩,每個區域加緊人巡邏,也不怕翻出什麼花樣。

    更何況,二十軍團窮的給人家建個武器實驗室都快去借高利貸了,也沒有讓人想圖謀的東西。

    裏面已經放了不少機甲特製零件,還有幾架軍用機甲按鈕,整整齊齊碼放在顯眼的地方,就是想讓李清書看到二十軍團的誠意。

    還有自己昨天在星球上砍的桑樹枝也放在了案桌上,李清書滿意的點了點頭,還算是沒有糊弄人。

    纖長的手指拿起了桌子上的零件,是機甲之中最基礎的滾軸,發揮機甲的靈動性,上面有些金屬寒芒的質感。

    是她不認識的金屬,不過這不是問題,知識不夠,記憶來湊,原來的李清書可是製造機甲的設計師,更何況她也不是製造機甲,只是想了解最基本的原理,好讓她可以做出最符合機甲上的武器。

    孔新洲瞧着對方看的入神,想着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處理,關上了獨屬於李清書的武器實驗室大門。

    李清書眼角瞧了一眼,也沒在意,拿起其他的機甲零件,把自己需要使用的挑了出來,摞成一堆。

    挑件差不多,就去看自己的桑樹幹和桑樹枝,從空間之中掏出了昨天使用匕首,將樹幹打磨光滑,手臂一轉,她開始在樹幹上刻畫了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外面各位團長也因爲尋找屍人的族人吵翻了天。

    有人覺得屍人給的訊息很離譜,想撂挑子不幹了,好說歹說的攔了下來。

    二十幾個軍團長在同一間會議室裏,都對畫的畫像一臉懵逼。

    火爆脾氣的第六軍團長當即有些惱火,想把那抽象畫糊到屍人臉上,讓他們自己去看看怎麼找。

    第五軍團長好說歹說的拉住快抽風的第六軍團長,幾個關係好的對着畫像嘰嘰喳喳討論,但是也沒討論個啥。

    “13,你怎麼看?”開口的是二號軍團長,渾身正氣的中年男人,一開口,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下來。

    被問答的十三軍團長立馬跳了起來,看着畫像琢磨了一會,猶豫開口:“我只看出來,可能是個女人……”

    衆人都知道,十三軍團長以前是搞藝術的,因爲父親母親都在戰場犧牲,爲了報仇,才進去軍團,頂了自己父親的鍋,不然估計現在還在哪個學院坐個高級教授,教人繪畫。

    衆人呆了呆,他們怎麼沒從一堆凌亂的線條上看出有個女人的影子,難道搞藝術的眼睛就是不同,善於發現美?

    第二軍團長沉思了半晌,目光放在了拉着第六軍團長手的第五軍團長身上,雖然時間不對,但還是看着兩人握着的手,眉心跳了跳,清咳了咳。

    第五軍團長奇怪的看過去,擔心問道:“餘團,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找醫師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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