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將相思湖映照的十分美麗。
半邊淼淼半邊白,點點波光泛紅暈!
範白靜望着窗外美麗的景色,卻不時又回頭瞅瞅林天。
下午林天在藝術學院的神奇表演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尤其是彈奏十面埋伏時的儒雅氣質,讓人爲之着迷。
就是現在,林天懶洋洋地坐在車上,得體的衣着,俊朗的外表,依然讓人怦然心動。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土包子?!”
“或許之前的桀驁不馴都是假的,其實是一個低調的王子?”
範白靜禁不住春心蕩漾。
就在此時,林天卻拱起身子,從屁股後面抽出一個小酒瓶,美美地吸了一口,“美酒穿腸過,賽過活神仙!”
範白靜頓時臉就紅了,爲自己剛纔的想法感到羞恥。
這貨哪裏像一個王子,是一個酒鬼也就罷了,居然把酒藏到屁股後頭!
世界上愛喝酒的男人多了去了,有幾個會把酒藏到屁股後讓臭屁薰的?
low得不能再low了!
正在範白靜感慨的時候,林天突然站了起來,一把將她壓住。
“你想幹什麼?!”範白靜一臉驚慌,心中砰砰亂跳。
“有人跟蹤我們!”林天一臉嚴肅,往後張望。
範白靜扭頭望去,果然,車後緊緊跟着兩輛麪包車!
兩車不緊不慢,一左一右,呈鉗形跟着商務車。
商務車不能左轉,也不能右轉,更不能後退,只能筆直朝前開!
“這是什麼回事啊?”
侯賤一臉驚慌,他電影看的多,知道這往往是危險的前兆,“老張,你快點開!”
“好咧!”張廣成應了一聲,一踩油門,商務車突然飆了出去。瞬間和麪包車車脫離了十幾米。
“兩個破面包,也想追上我?哼!”老張很得意
三秒鐘之後……
商務車被撞擊得搖晃起來。
後面的麪包車不但沒有被擺脫,直接就撞擊商務車!
“這是什麼人啊?”老張嚇得臉色煞白。給範白靜開車這麼多年,遇見的狗仔多了去了,還從來沒有直接開撞的。
“擺,擺脫他們!”侯賤歇斯底里。
範白靜也是臉色蒼白,徹底慌了。
老張不敢怠慢,夾着車拼命往前開。
可是兩輛麪包車始終如影隨形,緊跟不止,還不時撞擊,把張廣成嚇得手腳都哆嗦起來。
“林天你快想想辦法!”侯賤都快哭了,又想了林天這個救命稻草。
“我……”
“我給你加錢!”
林天還沒有回答,侯賤下一句話又來了。
“好吧,我試試!”本來林天就有義務保證範白靜的安全,加不加錢他都得幹。
林天一把將老何提了起來,塞到後邊,自己坐上了駕駛席。
老何:“你會不會開車啊!”
“我開過三輪車!”
說話間,林天已經駕駛商務車竄了出去,把範白靜他們晃了個七暈八素。
老何:“喂,你有沒有駕駛證啊,罰死你!”
“我買來的!”
或許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林天把車開得飛快,橫衝直撞,把路上的汽車嚇得紛紛躲避。
“哪來的瘋子,趕着去奔喪啊!”
五十邁、六十邁、八十邁……一路狂飆。
由於商務車撕開了一條通道,後面的麪包車毫無阻滯,也是加足了馬力,狂追不止。
突然之間,前面的岔路口駛出來一輛大貨車,攔在道路上。
就要撞上!
車內頓時一片尖叫,膽小的侯賤更是捂上了眼睛!
林天眼疾手快,連踩剎車,然後猛拉手剎。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中,車輪在馬路上刮出一條長長的黑線,再打了一個劇烈的橫擺,終於停在了大貨車前。
後面的兩輛麪包車也已經停下,對商務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侯賤的惡臉更加蒼白了,“要命啦,要命啦,是不是姓周的報復來了啊?”
範白靜也是花容失色,“不知道啊,按道理,我們才一面之緣,他不應該下殺手啊!”
老張更是害怕的把臉都要埋到靠墊裏去了!
“坐好!”
林天一臉嚴肅,突然開始倒車!
前面是大貨車,是無論如何衝不過去的,唯一的出路,是從後面逃竄!
林天一動,馬上拼命加大油門,商務車像只野獸般,發出沉悶的轟鳴聲,直接朝後面衝撞過去。
麪包車發現了林天的企圖,也發動朝商務車開來。
只是時機已經晚了一點,加上商務車馬力遠勝麪包車,商務車從兩輛麪包車的中間撞開一條缺口,瘋狂而去。
“瑪德,別讓他逃了!”
“追!”
麪包車上傳來陣陣叫罵,然後迅速掉頭,追了上去。
大貨車也發動,吼叫着朝前追擊。
三小一大四輛汽車在街道上狂飆!
林天開了一路,對商務車熟悉了一些,開得更加順手了,雖然飛快,但是並沒有撞到路上的汽車。倒是後面的大貨車,仗着個頭大,根本不把其他車輛放在眼裏,橫衝直撞,被撞翻的而汽車一輛又一輛,人仰馬翻,鬼哭狼嚎。
滿臉橫肉的刀疤臉坐在駕駛上,殘忍地笑着。
“在我鬼見愁眼前想跑?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