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就在這時,一道東西入肉的聲音傳來。
胡歸朝只覺得繩子一鬆,脖子恢復了自由。
同時一股粘稠的液體流到自己的脖子上。
眼睛看去,只見一個男子緩緩地倒在自己的腳下,脖子上噴涌出鮮血!
用手一摸脖子,是鮮血,不過不是自己的,而是倒地的男子的。
死裏逃生的感覺真好!
胡歸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看到了旁邊站着的歐陽遠。
“胡先生,你沒事吧?林天老弟叫我過來支援你!”
……
另一邊,江政和陳淑珍也嚇傻了,他們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兩人抱樓着躲在一個角落裏瑟瑟發抖。
江政再次把窩囊廢的特徵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躲在陳淑珍後面,滿臉幽怨道:“冰兒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這次被她害慘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也不過來看看我們老兩口,真是百疼她了!”
陳淑珍狠狠擰了江政一把:“所以說你是個廢物一點不假!冰兒現在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怎麼救你?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說完狠狠地踢了身邊的保安一腳,“你們不是保安嗎?怎麼也躲在這裏,真是白養你們了,一羣廢物!”
保安一點也不可恥道:“江老太,幾千塊工資就叫我們出去送命,門兒都沒有!你有膽你就去,老子保命要緊!”
說完雙手抱頭,緊緊靠着牆壁,對外面混亂不堪的場景視而不見。
陳淑珍氣得要發狂,可是沒有辦法,這些保安根本不鳥她。
“呵呵,原來躲在這裏啊!”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爆炸頭男青年提着一把砍刀,徑直走了過來。
“站住!”
陳淑珍強忍着恐懼,色厲內茬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殺我們?!”
“爲什麼?!”
爆炸頭冷冷道:“你去問問你那個好女婿啊!他一個人把我們烏鴉幫都打穿了,你說你們該不該死?!”
原來他們是烏鴉幫的人!
陳淑珍心中頓時把林天罵了個祖宗十八代!
都是這該死的土鱉,好好的事情不做,偏要去得罪什麼烏鴉幫,老孃這次是被你累死了!
之前對林天的好感,林天立下的功勞一掃而光!
“嘿嘿!”
爆炸頭不再廢話,大砍刀直接對準陳淑珍砍下。
咣噹!
一聲刺耳的聲音,只見一根鋼管架住了砍刀,砍刀停在陳淑珍眼前一尺的地方,沒能砍下去。
眼前是一個高大的男子,足有兩米高,像是一個巨人,手裏正握着一根鋼管,架住了砍刀。
來人正是金剛。
“是你?你這個叛徒!”爆炸頭又驚又怒。
“胡說!”
“你!”
爆炸頭氣得七竅生煙,“滾開,否則連你一起砍!”
金剛卻不寸步不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和親戚有仇,就去找親戚拼命得了,怎麼累及家屬?我金剛管定了!”
“瑪德,你我就先做了你!”
爆炸頭大怒,直接砍刀就朝金剛砍來。
“不自量力!”
金剛冷笑着,一管子就朝爆炸頭的手腕砸落。
金剛的力量何其大?
雖然只是一根鋼管,可是絕對的力量下,爆炸頭根本承受不住,手腕直接就被敲碎了!
大刀自然就跌落一邊。
爆炸頭還沒有來得及叫喊,傍邊一個瘦小的青年就衝金剛發起了進攻!
他趁着金剛擊打爆炸頭的瞬間,突然出手,一柄匕首直奔金剛腰間!
由於距離太近,事發突然,瘦小青年又速度極快,金剛猝不及防,被刺個正着。
一股鮮血從刀尖處冒了出來。
“我曹尼瑪!”
金剛忍住疼痛,提起蒲扇般的大手掌,一巴掌扇了過去。
瘦小青年被扇個正着,直接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再滑落地上。
牆上留下一灘血跡,生死不知。
金剛檢查了一下傷口,還好,由於皮糙肉厚,刀尖只是刺進去一釐米深,問題不大。
可是殺手不止一個兩個,接着又有幾個不明身份的人士朝江政衝來,提着明晃晃的砍刀大肆劈殺。
陳淑珍和江政嚇得瑟瑟發抖,躲在角落裏眼睛都不敢睜開。
“嗷嗷!”
金剛像只野獸,揮舞着鋼管抵禦殺手的攻擊。
他力大無窮,被擊中的殺手沒有一個抵得住一招,全部被擊飛。
無奈這些殺手混在人羣中,分辨不清,他們的襲擊又非常突然,防不勝防。
金剛儘管勇猛,也無法完全防住,身上很快又中了幾次彩。
身上很快血跡斑斑,像是一個血人。
幸虧歐陽遠靠了過來,把胡歸朝和江政夫婦保護在角落裏,避免了歹徒的攻擊。
歐陽遠和金剛則兩人背靠背守在前面,頓時壓力大減。
看着金剛健壯的肌肉,歐陽遠又起了惜才之心:“老弟,我看你身骨奇佳,是快練武的好材料。京城下個月有場武術錦標賽,你加入我們歐陽家參賽如何?”
“不去!”
金剛當場回絕,“我只跟着我老大。老大不去我也不去!”
歐陽遠嘴角直抽搐。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對京城都沒有一點羨慕了嗎?連武術錦標賽都是說拒絕就拒絕?
遠處,西裝男正指揮着殺手們往三樓衝去。
“不管了,首要任務保證殺了江冰兒那個正主!大家集中力量,衝擊總經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