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來,全場的目光自然被吸引。
楊國忠看到東家少爺出現,就像見到了救命的稻草,連忙喊道:“曹少救我!”
曹東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輕聲罵了一句:“廢物!”
並沒有要救人的意思。
事實上他也沒有辦法救,葉無極面無表情,扣着楊國忠,曹東澤可是知道葉無極的厲害,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從葉無極手上搶人。
葉芸見到曹東澤,臉色更加蒼白了,緊握的拳頭都有些顫抖。
施教授看到葉芸異樣,有些詫異,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江冰兒作爲這裏的主人,冷着臉問道:“你就是曹家的人?你來這裏幹什麼?”
曹東澤走近兩步,皮笑肉不笑:“當然是關於林先生的事啊。江總難道不想知道林先生的情況嗎?”
江冰兒一怔,神色變了,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你們把我未婚夫帶到哪去了?”
曹東澤:“林先生啊,他正在我的別墅裏做客呢。”
江冰兒:“做客?做客他的電話我怎麼打不通?你們把他怎樣了?”
曹東澤奸笑:“沒怎樣,只請他去喝茶。他現在很安全,再也沒有人能夠傷害他了!”
江冰兒一愣,狐疑地問道:“什麼意思?什麼叫在也傷害不到他?”
葉芸和喬有恩等人也是面面相覷。
葉無極一步跨上,突然就到了曹東澤面前。
一把楸住曹東澤的衣領,像是提着一隻小雞:“你把我師弟怎樣了?說!敢說半句假話,信不信我把你剁了喂狗!”
曹東澤一驚,不過他很快恢復鎮定,說道:“大師兄是吧,我哪敢把你師弟怎樣?再說他那麼能打,我也不能把他怎樣啊!
我不過是略施小計,把他困住而已。
放心,他很安全!”
葉無極瞪着他,並沒有放手,一雙眼睛充滿了怒火。
曹東澤用一根手指輕輕彈了彈葉無極的手背:“大師兄,我可是跟我的人說好了,如果一個小時之內看不到我回去,他們就會把你的小師弟殺了!”
江冰兒聞言臉色一變。
於是對葉無極說:“大師兄,先聽聽他怎麼說。反正他來了這裏,也逃不了!”
曹東澤:“對,還是江總明事理!你們看,我就帶着幾個小弟前來,如果要打,根本不夠你們塞牙縫的。我是來談判的,不是來打架的。”
葉無極想了想,終於鬆開了手。
江冰兒:“說吧,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曹東澤整理了一下衣領,得意道:“很簡單,其實我是來談生意的,有一單大生意,想和江總經理合作!”
江冰兒:“合作?真是怪事!綁架了我未婚夫來和我合作?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一定已經和我未婚夫談過了,他拒絕了。是麼?
既然他拒絕了,你們來找我也是一樣,不答應!”
江冰兒回答得十分乾脆,甚至都沒有聽曹東澤說出合作的內容。
曹東澤卻很篤定,厚顏無恥道:“江總果然是個聰明人,一猜就準!
不錯,林先生拒絕了我的好意。所以我現在纔來找江總你啊!
只要江總,答應了我的條件,林先生就可以回到你的身邊!”
江冰兒柳眉一豎,“你威脅我?!”
曹東澤奸笑:“不用說的那麼難聽,只是個條件而已。只要你答應和我曹家合作,林先生就會完好無損!”
江冰兒:“如提我不答應呢?”
曹東澤:“沒什麼,就是失去一個未婚夫而已!”
喬有恩,還有從地下室上來的金剛、蕭夏等一起怒視着曹東澤。
葉無極跨出一步,強大的威壓猛地釋放,曹東澤身邊的而幾個黑衣人立即被壓得彎下了腰。
就是曹東澤,也感到呼吸困難。
曹東澤雖然被壓制,卻一旦也不害怕,冷笑道:“好,好。你們現在就殺了我!殺了我,別想知道林先生在哪裏!
老子既然敢來,就不怕死!如果你們不在乎林天的死活,即管動手。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不是好漢!”
此刻的曹東澤,已經完全失去了富少的溫文爾雅,像個地痞流氓一樣發橫。
“來呀,殺我!”
這讓江冰兒很爲難。
的確,要打,這裏隨便一個就打的他滿地找牙。他既然敢只帶着幾個並沒有什麼戰鬥力的小嘍囉前來,難道真的有所依仗?
林天真的是被他抓住了嗎?
終於,江冰兒頹然坐下。
她不能看着林天出事。
畢竟她今天所擁有的的一切,都是拜林天得來的。
如果沒有林天,她還是那個受到家族排擠的小職員,連酒店也不是她的,更別說礦藏了。
“說說你的條件!”
葉無極也即時收回了氣勢。
曹東澤鬆了一口氣。
他其實也很緊張,生怕葉無極一發狠滅了他。
幸運的是他賭對了,有林天這個籌碼在手,江冰兒一方不敢對他怎樣。
他對葉無極嘲弄道:“我說道士仔,你不在乎師弟的死活,人家江總可在乎未婚夫!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你懂不懂?臭道士?”
葉無極退到一邊之後,也沒有理會曹東澤的挖苦,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江冰兒:“說吧!”
曹東澤:“很簡單,你我兩家合作開發地下礦藏。一起發財!”
江冰兒看了葉芸一眼,露出爲難的神色,“可是,我們已經和葉家談了,由她們家負責開發。
葉芸一怔。
沒有和我說過啊。
不過她也是個絕頂聰明的女人,很快就明白了是江冰兒的託詞。
當即大聲說道:“對,江家已經和我談好了,由我葉家出資開發,產品按評價出售給國家,利潤平分!
曹東澤,你遲到了,這裏沒有你的事!”
曹東澤掃視葉芸一眼:“原來是葉小姐啊,你也來湊熱鬧?
不過我提醒你,不要忘記十年前上清山河圖事件!當年我曹家能夠踩下你葉家,今天也同樣能夠踩下你葉家!
我勸你還是乖乖的,還是不要來趟這趟渾水,免得再次受辱!”
葉芸的臉色刷地變得蒼白,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曹東澤這是在揭她們葉家的傷疤。
施教授就站在葉芸身邊,看到葉芸不太對勁,於是站出來說道:“曹公子,當年的上清山河圖事件,我也有所耳聞,雖然時隔很長,但是尚存疑點是不是?所以,這件事不提也罷!”
曹東澤這纔看了施教授:“原來實施教授啊,失敬失敬!
施教授,不管怎樣,當初葉家家主上交的是假圖!而我家上交的是真圖!
所以,葉家這種以假圖欺騙上級,欺騙國家,妄圖騙取榮譽的不恥之徒,沒有資格開發珍貴的礦藏!
只有交由我曹家,纔是爲國爲民!”
說的義正詞嚴,正能量滿滿。
“好,我們合作!”
大家正在沉默,酒店大門口赫然進來一個人,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