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對這個唯一的孫女很親,甚至稱得上溺愛。
對她沒有任何要求,一些人情世故,甚至拒絕了不少人聯姻。
“每個人都有這麼一天,老爺子已經高壽,以後多陪陪老人家纔是最好的。”王橫笑着說道,伸手摸摸李娑的螓首。
這還是第一次撫摸她的螓首。
李娑心裏也明白,但也不耽誤內心的惆悵。
還有就是被王橫的這個動作有點迷湖。
她古怪的看着王橫。
“小丫頭,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神情很可愛。”王橫溫煦的笑道。
李娑臉一紅,這混蛋現在是什麼稱呼也能叫出來。
“叫姐姐!”李娑嗔道。
“好姐姐!”王橫摟住她,在她耳邊輕輕叫道。
李娑呼吸一促。
輕輕嘆口氣:“你說越長壽越好嗎?”
王橫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但你可以假想一下,就算活到一百五十歲,你的同齡人都已經不在了,兒女也都不在了,孫子孫女也都不在了,至少你這一代,往下兩代都沒你熟悉的人,甚至再往下一代也會走了絕大多數……”
……
早上起來。
王橫再次看看任務。
這個任務已經出現了一段時間。
靈魂救贖任務,沒時間限制,直到完成任務。
好簡單。
簡單的王橫不知道該怎麼做。
所以一直都沒有做,不是不做,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靈魂救贖?
王橫想了很多。
似乎想到有個例子,段子也好,真實也好。
一個男子花三千二找了一個失足姑娘,包夜的那種,一進門,這個姑娘就開始脫衣服。
男子讓她不要急,時間還早,一起出去喫點東西。
男子牽着她的手,兩個人像情侶一樣,一起喫東西,甚至男子還自然溫柔的幫她擦擦嘴角。
太自然,也不突兀,讓這個姑娘呆呆的看着男子。
喫飽後,女子再次開口,說喫飽了,我們回去吧。
男子說天還早,不用着急,反正要過一個晚上的,先去看場電影吧。
兩個人牽着手,任誰看到都以爲是一對情侶,買上爆米花,甚至路過花店的時候,還買了一束花送給她。
電影散場後,兩個人牽着手,去逛逛街,還去廣場,公園散散心。
看到路邊的小喫,烤串,男子又買了點烤串給她。
就這樣一直到晚上十點纔回到賓館。
男子讓女孩先洗澡,他下樓買點東西。
女孩點點頭。
男子下樓後再也沒有回來。
後來聽說這個女孩從良了,找了一份正經工作,然後滿世界發了瘋的找這個男子。
而這個男子說,他玩的是一個救贖。
王橫感覺自己的這個任務,應該是接近這個的吧。
但是王橫知道,這個只能是段子。
如果只是這樣就救贖了,那這樣的女孩也不會做這一行。
王橫之所以想起這個段子,是感覺,自己的這個任務,應該和這個接近。
靈魂的救贖。
把一個墮落的靈魂洗乾淨。
王橫感覺自己有了眉目了。
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靈魂的救贖很多種,墮落的方式也很多種。
王橫知道亭村有大概七八個這樣的孩子。
玩遊戲很迷戀。
家裏人不給錢,他們不充錢。
他們喜歡在遊戲裏從無到有。
自立更生。
喜歡在遊戲裏搬磚賺點辛苦錢。
能一天掙個一百來塊錢。
但是他們才上高中。
十六七歲。
家裏人管不住,他們不打算再上學。
就不上學。
現在家裏條件都好了,亭村人都想着孩子能上學,反正有後路,多學點文化還是很好的。
早早不上學,沒有文化不行。
讀書可以修身養性,自我修養,再說讀書纔能有出息。
至於家裏的種植和養殖,有人做。
孩子要是能學業有成,西裝革履,總比挽着褲腿,土頭土臉好吧。
甚至有個孩子,差點被他爹打斷腿,可是還是要玩遊戲,不上學。
入迷。
最後家裏人也沒辦法,不管了。
這件事王橫知道,也是最近的事情。
當時還去看了看,孩子都沒問題。
也不是特別小的孩子,也知道不上學也沒事,就算以後在村裏種田養豬,日子也很好過。
沒有後顧之憂。
可能是他們的父母說過類似的話。
十六七歲的年紀,也不小了,早熟的和成年人沒什麼區別。
所以不想上學了,就在家打打遊戲,到時候不行幫家裏乾點活多好。
上學太苦了。
王橫不費力就知道了對方玩的什麼遊戲,而且遊戲裏叫什麼名字。
村裏的幾個孩子都是聚在一起,自己掙的錢,買了電腦。
他們說什麼工作室。
喫住都在一起。
很熱鬧,一起玩。
在遊戲裏體驗快樂。
他們是半玩,半搬磚。
他們沒錢,但是他們能賺錢,也能養活自己。
裝備可以慢慢換。
遊戲就是人生。
王橫也不知道他們是清醒還是湖塗。
說實話,王橫還有點羨慕他們。
當初自己也是很喜歡玩遊戲,但是卻沒有這條件。
如果沒有這個任務,王橫肯定不管,其實他們老實本分,加上沒有後顧之憂,這樣也不是不行。
只說快樂的話,他們應該覺得很快樂吧。
快樂很重要。
但是現在王橫就試試,改變下。
他是過來人,也理解他們的那份心情。
王橫需要把他們那種自認爲很知足很滿意的心態給打破。
其實就是打破他們的安逸環境。
王橫還不能嚇唬他們說你們不好好上學,就不讓你們加種植和養殖什麼的。
這樣可能會激起他們的危機感。
如果這個危機感能讓他們好好上學,將來找個好工作作爲退路那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