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以安嗤笑一聲,道:“半個姐姐?我聽說過親姐、堂姐、表姐,就是沒聽過半個姐姐,請問你這一半,半在哪兒?”

    再走近一步,低聲道:“張永純,拼血緣?憑本事?你哪一樣比得上我?別在這兒跟我姐姐妹妹的,我就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也不會有你這樣的姐姐。”

    張永純微怒,“你就是這麼對別人說話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禮貌?張永純,你非要在這兒噁心我,我沒揍你算是大度了,還想讓我禮貌相待,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張永純低頭,眼眸閃過殺氣。

    這個女人跟簡音一樣,都是粗俗之人,完全沒有道德可言。

    “哈哈哈。”張永純面上依舊帶着假笑,“我見你從報名臺那邊過來,是想去比賽嗎?正好,我也報了名,不如一起比一場吧?”

    “行啊,那我們就比一場……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狂傲、自大、目中無人!

    這是張永純對簡以安的最終印象。

    不過是一個半路上找回來,還真以爲自己搖身一變成公主了?居然對她說這些無禮的話,這個女人怎麼敢的!

    張永純深吸一口氣……周圍都是記者,要保持心態,不能破防。

    “第十八場障礙賽將於五分鐘後開始,請各位參賽者做好準備。”

    “小五,你要小心一點哦,有些人心思不正的人特別喜歡使壞。”簡音話中含沙射影。

    張永純牽着馬,淡定走向馬場。

    正觀賽的齊樂看見這邊準備上場的簡以安,快速跑過來,擔心道:“簡音,你要讓以安參加這場比賽?你認真的嗎?”

    “張永純在這場,小五肯定能贏她,我今天一定要拍下張永純輸掉的囧樣,發到網上,看以後誰敢說我家小五比不上張永純那個癩蛤蟆!”簡音忿忿不平。

    罵人的詞語日益增多ing。

    “我不是說張永純,你不知道嗎?韋志也在這場,而且對這次的冠軍勢在必得。”

    簡音嗤之以鼻,“也就韋志這種人會對這種小比賽的冠軍看的這麼重要。”

    齊樂:“……”他是這個意思嗎?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錯過重點,算了算了,簡音這傢伙缺根筋,他還是直接和以安說吧。

    “以安,你確定要比這場嗎?可以換場的,要不換下一場再比?”

    簡以安奇怪,問道:“怎麼了?韋志有問題?”

    “他問題可大了,總之就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小人,你知道鬥獸場嗎?他爸就是場主。”

    接着,齊樂朝簡以安靠近,低聲道,“聽說,他們家和瑭都的‘黑崖’有關係,上季比賽,韋志輸了別人,第二天早上就聯合‘黑崖’的人綁了賽馬冠軍,晚上就在河邊發現了那人的屍體,先不說你和他爭不爭第一名,單是比賽過程中,他也喜歡做一些小動作,很容易被傷到。”

    “對哦,韋志確實是個小人。”簡音後知後覺。

    倒不是簡音大意,只是他身爲世家公子,韋志肯定不敢對他做什麼,所以就沒多大感覺,再者就是,簡音根本就沒有把韋志放在眼裏。

    不過齊樂說了這麼多,簡以安就聽進去一句話:“韋志是鬥獸場場主的兒子。”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簡以安跨上馬背,自信道:“放心吧齊大哥,不管他使多少手段,對我是不會有影響的。”

    簡音拍拍齊樂的肩膀,道:“你不用擔心,小五可是我們簡家護在心口上的寶貝,敢傷害小五?皮都給他生剝了。”

    “第十八場障礙賽將於一分鐘後開始,請各位參賽者做好準備。”

    “咴~注意安全。”

    紅錦的頭蹭了蹭青錦的頭,“咴~放心吧,看我給你拿個第一名回來!”

    “紅錦,我們走吧。”這狗糧她喫撐了。

    簡以安終於入場。

    驚歎聲、暗諷聲、吹哨聲、不屑聲……鬨鬧一片。

    “噓~美女,面生啊,哪家的?有空晚上一起玩啊?”

    “你?哪家的?找死啊——”圍欄外的簡音破口大罵。

    “臥槽,簡家的,那位找回來的簡家大小姐!”

    那人臉色一僵,緊接着就騎馬到另一個離簡以安較遠的賽道。

    來的人大多是年輕公子和小姐,叛逆,也狂傲,其中不乏有人輕視簡家作爲世家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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