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着什麼,這時已經充上電的手機自動開啓。
隨即,就看到屏幕上瘋狂地跳出十幾個李助理的未接電話。
簡慈這纔想起還有這位的存在。
當下就準備打回去。
結果還沒等來得及回撥,李助理的連環奪命call又來了。
她不得不按下通話鍵。
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劫後餘生的哀嚎聲,“我的大小姐,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麼又關機了!”
簡慈淡淡解釋道:“沒電了。”
李助理毫不猶豫道:“下次我給你多準備兩個手機!”
簡慈默了默,隨後問:“找我什麼事?”
李助理被她這麼提醒了下,纔想起了自己打電話的目的,連忙道:“簡安知道項目被搶後在會議室鬧了一場就直接回去了,這實在太反常了,我擔心她還有什麼後招。”
簡慈往沙發上一靠,捏了捏眉心,“放心,她沒後招了。”
李助理有些不解,“爲什麼?”
簡慈隨意地敷衍了一句,“以她的能力,除了摔幾個杯子,還能有什麼手段。”
李助理雖然覺得這話有道理,但不得不又提醒:“可她身後有簡總撐腰。”
提及簡國興,簡慈無聲地勾了勾脣,“他啊,現在蹦躂不起來。”
他還求着要楊國方給他介紹神醫呢。
就算想蹦躂,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蹦。
簡安能這麼安靜被送回去,只怕就是簡國興的命令。
正想着呢,手機上突然傳來了一個短信提示音。
簡慈瞥了一眼,當下說了一句,“行了,沒什麼事別打擾我,有點忙。”
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同時點開了微信。
【楊國方:簡總說明天就有空。】
簡慈一看到上面的消息,不禁揚了揚眉。
明天?
簡國興還挺迫不及待啊。
她指尖輕點着扶手,思索了片刻。
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來來回回跑了。
先不說自己再來一次,自家師姐會不會真提刀殺人,就是她自己也無暇分身。
畢竟,外公和公司一堆事。
而且老周的事遠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就靠她一點點的搜查,太浪費時間。
於是想了許久,想到天色都漸沉。
終於,她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看上去有些破的古董手機。
然後撥通了裏面唯一一個號碼。
大概過了半分鐘,電話被接通。
對方顯然有些不太確定,“c?”
簡慈嗯了一聲,“是我。”
頓時那頭傳來了一個巨響亮的粗口,“操!!!你他媽還活着?!”
簡慈很是淡定地道:“我需要你查點事。”
那頭的人想也不想地一口應了下來,“行啊,這不是一句話的事。”
“我給你幾個信息。”
簡慈隨後就把地址,對方的名字全都發了過去。
並且簡單的交代了一番。
在確定一切都無誤後,對方就迫不及待地詢問道:“你這兩年什麼情況?爲什麼突然聯繫不到你?”
簡慈言簡意賅地道:“出了點事。”
電話那頭的人沒敢深問下去,只是小心地問了句:“那現在全解決了?”
對方一聽,立刻訴苦了起來,“既然解決完,那就趕緊回來吧!你都不知道,這兩年咱們組織裏內亂成什麼樣子了,以前道上不知道黑色幽靈的大名,那是數一數二的情報組織。可如今,道上都稱我們爲黑色笑話!”
簡慈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你自己回來看吧,反正就一個亂,你要不給我打這個電話,我都打算跑路了。”對方很是煩躁地道。
簡慈沒想到才兩年的時間,內部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在思考了幾秒後,道:“我最近比較忙,暫時過不去了。”
對方不禁哀嚎了,“那組織這邊怎麼辦啊?就這麼一直讓他們亂着?”
“誰膽子這麼肥,居然鬧事?”簡慈斂着眉,散漫的眼神裏透着寒。
電話那頭的人毫不猶豫地道:“老四。”
簡慈抿了抿脣。
倒是沒太大的意外。
從三年前把人收到組織裏的時候,她就知道老四有多麼的不安分了。
只不過沒想到,他會不安分的這麼快。
因此,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我會找他聊聊的。”
對方一聽,這才高興了起來,“行!”
解決完了這通電話,簡慈隨手將電腦丟在了一旁,揉了揉額角,就此往沙發上一靠。
結果這一靠,靠到了到了第二天早上。
再醒來,是被手機微信消息給吵醒的。
她因爲昨晚沒吃藥,一整晚陷在黑暗中,清醒不過來,眼下整個人都透着點低氣壓。
瞄了一眼手機,發現是楊國方發來的消息,詢問她什麼時候去,自己好來接她。
簡慈不耐的隨手回了一句過去。
【下午兩點,醫院見。】
然後就將手機丟開,起身從抽屜裏拿了一瓶藥出來,倒了一顆塞進嘴裏,這才重新躺下去睡了起來。
等這一個回籠覺睡完,她臉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不過也成功遲到了。
以至於簡國興那邊等得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被騙了。
可又不敢真的問出聲。
畢竟楊國方還在病房裏。
但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早就過來等候的簡安終於忍不住了,“爸,這神醫到底什麼時候來啊?不會是江湖騙子吧。”
她本就因爲昨天的項目對楊國方還懷恨在心,這會兒自然是不會放過了。
簡國興看了一眼楊國方,然後低呵道:“不許胡說!”
可簡安卻依舊不屑道:“本來就是啊,說好兩點,現在都三點多了,這人到現在都沒出現。”
簡國興被她這麼一說,心裏也有些懷疑,於是客氣地問道:“楊會長,那名神醫什麼時候到?我也好有個準備。”
楊國方神色冷淡,“快了。”
簡安冷哼了一聲,“怕不是快溜了吧。”
簡國興怕得罪楊國方,立刻呵斥了一句,“安安。”
然而,話音剛落,楊國方的手機屏幕上亮了起來。
他“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她到了,我去接她。”
說着就快步走了出來。
那臉上滿是笑意,哪裏還有剛纔對待簡國興那般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