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剛還說什麼簡慈知道分寸。
這下啪啪打臉了吧。
你家媳婦兒直接把賽車當飛機開,這分寸可真會拿捏呢。
他心裏暗自好笑。
正打算看戲呢,誰知道這時周銳一腳搭在旁邊的椅子上,果斷擋住了簡慈的去路。
白文瑾笑容微頓了下。
秦時崢的眼底閃過一抹陰寒之色。
衆人不自覺地看了過去。
被擋了路的簡慈半眯起了黑眸,笑得有些危險,“狗腿不想要了?”
周銳看到她那眼神,當下悻悻收回了腿,不過隨即拿出了手機,沒好氣道:“誰讓你聯繫方式也不給一個就要跑路。”
簡慈瞥了他一眼,接過手機,在上面按了幾個數字,然後丟進了他懷裏,眼底裹着冷,“再有下次,我就直接踩斷。”
說完就走了出去。
秦時崢這時也很快被衛北推了出來。
剛到電梯口,就看到小姑娘正站在那裏。
見她等着自己,秦時崢眼底的冷凝之色不禁散了些。
不過等一走進,看她正盯着牆上那輛賽車海報時,神色一頓,脣線再次抿緊了幾分。
兩個人很快下了樓。
等上了車,就聽到秦時崢吩咐了句:“京海樓。”
簡慈看了他一眼。
秦時崢神色沉靜地徑直回答了句:“你沒喫晚飯,先去那邊喫點東西,再送你回去。”
簡慈點了點頭,“哦。”
車子一路朝着京海樓而去。
一進門,早就有人在等候着。
在經理的引領下,他們很快進了其中一間包廂。
沒過多久,菜餚都被送上了桌。
簡慈的確是餓了。
本身就沒喫晚餐,再加上又玩兒了一把,耗了不少體力。
這會兒看到飯菜,自然是吃了起來。
只是喫着喫着,她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身邊的人似乎有些過分安靜啊。
以往每次喫飯他都會時不時地找話題。
但今天卻一句也不說。
喫飯的時候,儘管神色如常地給她剝蝦,佈菜,但就是抿着脣,不怎麼說話。
這讓她莫名覺得有點熟悉。
哦對,自己不高興的時候好像就是這樣。
所以他現在是不高興?
因爲剛纔周銳的話?
想到剛纔他問完之後,那深邃沉冷的眉眼和逐漸低沉的氣壓。
嘖,這人氣性挺大啊。
不過就是沒想到他居然學自己。
而且,學得還挺像回事。
簡慈紅脣輕劃過一抹玩味兒的笑,繼續埋頭喫着。
行吧,反正她不急。
看誰能憋得過誰。
於是,一頓飯下來,兩個人硬是一句交流都沒有。
等車子停在老宅後,簡慈更是直接就準備推門下車了。
秦時崢一看,不禁眯了眯眼。
她這是打算不交代了?
明明剛纔在看臺包廂裏的時候還心虛地要溜,怎麼吃了一頓飯後,就拋之腦後了。
終於在小姑娘準備下車之際,等了一晚上的秦時崢還是忍不住幽幽出聲道:“你就不打算和我說點什麼?”
簡慈挑了挑眉,故作不解,“要說什麼?謝謝招待?再見?晚安?”
沒一句他想聽的!
他覺得自己要不說出來,可能這件事就只剩下自己還憋悶着。
終於,他低着聲音,一字一句道:“賽車玩兒得挺好啊。”
“昂,還行。”簡慈歪着頭,散漫地問:“怎麼,你想學?”
秦時崢:“……”
他並不想學!
簡慈看他那副吃了癟又說出口的沉默樣子,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秦時崢看到她的反應,就知道小姑娘是故意的。
當下氣笑了,“氣我,你這麼開心?”
“誰讓你功夫沒學到家。”簡慈單手支着下巴,眼底笑意明顯,“故意冷我,嗯?”
那一句尾音微微上揚。
那狹長的眉眼在昏沉的光線下莫名帶着令人幾分勾人意味。
秦時崢看着她,喉結不由得滾動了下,不知怎麼就脫口一句:“想讓你哄哄我。”
說完他就覺得時機不對。
車內一時沉靜。
兩個人四目相對。
秦時崢看她也望着自己,眸色不禁微深。
氣氛似乎漸漸有了微妙的改變。
結果下一秒,簡慈就來了一句:“三歲小孩兒?還要哄?”
瞬間,氣氛破壞了個精光。
秦時崢:“……”
算了,小姑娘還沒開竅。
再耐心等等吧。
於是他深吸了口氣,聲音低沉磁性道:“你之前不也這樣對我。”
簡慈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道:“哦,所以你以牙還牙?”
“不是……”秦時崢垂着眸,道:“只是覺得你這樣玩兒,太危險了。”
什麼騰空一圈,再平穩落地,這是在玩兒賽車?
這分明就是當戰鬥機玩兒!
可簡慈渾不在意地邪肆道:“還好,都在我的嚴格計算中。”
秦時崢卻不贊同,“再計算依然有危險性。”
簡慈掃了他一眼,“所以呢?”
秦時崢黑漆漆的眼眸盯着她。
所以當然是以後不允許再碰這些危險的東西了。
但這話他不能說。
小姑娘不喜歡這種管束。
於是,抿了抿脣,只能退而求其次道:“……下次再去玩兒,我陪你去。”
有自己盯着,總歸能夠放心點。
簡慈勾脣笑了,“行啊,下次讓你坐副駕。”
坐在前面一直裝死的衛北:“!!!”
大小姐,你放過我家五爺吧。
他還是個病人,經不起這麼折騰啊!
但寵妻的秦時崢卻眼睛都不眨眼一下,翹着脣角,點頭,“好。”
衛北:“……”
真是要老婆,不要命。
等目送着人下了車,安全進了宅子後,秦時崢溫和的神情漸漸淡了下來。
目光裏戾色氤氳開來,像是要吞噬着一切。
“那個女人,我不想在圈子裏看見她。”
很顯然葉欣欣今天這一系列的作死挑釁,成功踩到了他的底線。
特別是,她竟然敢當衆挑撥離間。
這種人,就應該從京珠橋丟下去。
“是!”
衛北在應下後,車子很快重新啓動,在夜色中離開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