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他說完這些話後,那些家長的手機都接連響起。
“喂,老闆?什麼?解僱我?”
“不打算合作了?爲什麼?王總,之前不是談好的嗎?”
“內部升職考試沒過?可昨天陳總你不是說我穩了嗎?”
“貸款申請被拒了?爲什麼?”
……
就連譚父也在這時收到了自己公司所有單子全部被一夜之間取消的消息。
要是一個人出現這種情況,或許是巧合,但這麼多人都在同時出現問題。
很明顯,有人在搞他們。
並且對方和很明顯不打算遮掩。
就是明擺着告訴這些人,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而如今眼下他們能這麼統一得罪的,只有秦家。
頓時,那些家長們憤怒不已地看向自己的孩子。
“你看看你乾的什麼好事!現在老子工作也沒了,全家都去喝西北風吧!”
“你個死丫頭!得罪誰不好,得罪這樣的人家,我的合作項目泡湯了,工資獎金也全沒了!”
“我花了那麼久才過了筆試,就你一句話,現在全沒了!”
……
那些女孩子在聽到父母的這番話後,也是傻了眼。
她們以爲起訴已經是最嚴厲的報復了,可如今來看,那只是一個開始!
隨後短短一個小時,越來越多的壞消息接踵而來。
這下別說叫囂什麼王法,報復了。
當天晚上這些人被各自的父母全部領走了,並且第二天直接辦了轉學,悄無聲息地舉家離開了雲城。
不過這些事簡慈並不知道。
因爲秦時崢把所有的事都攬了過去,她也就沒有再關心這件事。
只是等她再想起這件事的時候,顧堯的封閉式集訓正式結束,準備回雲城了。
臨走前,簡慈帶他去京海樓吃了一頓飯。
這次沒了秦時崢,只有簡慈和陳玲,顧堯表示非常高興。
喫得也非常開心。
飯桌上,陳玲好奇地問道:“這次集訓感覺如何?”
顧堯說起這件事,別提多高興了,“非常好,沒人鬧事,日子也格外清淨。”
簡慈挑眉,“都這麼乖嗎?”
“你都親自出手了,他們還敢不乖麼。”顧堯哼笑了一聲,隨後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聽說那幾個女的全部轉學,離開雲城了,你乾的?”
簡慈沒多想,只是下意識否認,“不是啊。”
這讓顧堯眉頭輕皺起,“那怎麼都跑了,好像還是舉家搬離。”
簡慈喫東西的手頓了頓,“舉家搬離?”
顧堯嗯了一聲,“聽班級羣裏是這樣說的。”
簡慈勾了勾脣,頓時心裏有了數。
不過最終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那不是很好,從此你徹底解放了。”
隨即就沒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等到一頓飯結束,他們剛出包廂,卻不想迎面正好遇到了秦時崢、白文瑾和周懷興從另外一個包廂走出來。
白文瑾當即就喊了一聲:“嫂子!”
簡慈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秦時崢,“你們怎麼在這裏?”
秦時崢勾着薄脣,“和周局談事。”
簡慈眉尾輕挑了下。
又和周懷興談事?
之前在京都大學的時候,他好像就在和人談了。
這都快半個月了,居然還沒談完?
不過這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因此她指了指身旁的人,“顧堯集訓結束了,下午要歸隊回雲城了,就帶他來喫個飯。”
顧堯一看到秦時崢,就不可遏制地回想到半個月前自己喊姐夫時的傻逼樣。
於是臉瞬間就臭了起來。
“這就是你那位小師弟吧,上次都沒機會好好聊。”白文瑾是個自來熟,當下就主動伸手,“你好啊,小師弟。我是你姐夫最好的兄弟。”
可顧堯只當沒看見,語氣很差道:“我沒姐夫!”
白文瑾看他要反悔,不禁提醒:“可你之前明明還承認的。”
“權宜之計而已,當什麼真。”顧堯有些惱羞成怒,帶上帽子,對簡慈丟下一句,“我先走了。”
然後就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陳玲趁此機會則打了個招呼,先下樓去送人。
周懷興這時候因爲工作也提出要離開。
一時間就剩下白文瑾那個大電燈泡還站在那裏。
秦時崢看他那蠢樣,不得不提醒道:“你讓暗部繼續盯着,Z既然出現了,那肯定是要有行動。”
“哦,好。”
在把白文瑾打發掉後,秦時崢這纔對簡慈說道:“送你回去?”
簡慈想到自己的車被陳玲開走了,也就沒拒絕,“行。”
很快,兩個人就上了車。
一路上簡慈都靠在那裏閉目養神。
秦時崢看她似乎有些疲累的樣子,不禁問道:“昨晚又沒睡好?”
簡慈笑着睜開了眼睛,“沒有,今天早上要開早會,起得有點早而已。”
秦時崢這才稍稍放心下來,“那不如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覺?”
“嗯。”
簡慈剛點頭,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她拿出一看,發現是個陌生電話,沒多想,以爲是銷售電話,直接就給掛了。
可沒想到很快,那通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這讓她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於是按下通話鍵,問了一句:“哪位?”
結果,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個和善熱情的聲音,“是簡慈吧?我是秦時崢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