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漫不經心摸向自己的腰間,道:“怎麼,想好沒?”
回過神的周子鴻一看到她的動作,頓時臉色“刷”一下,慘白了下來。
因爲這個動作,不是摸銀針,就是要摸槍。
而無論是哪個,他都承受不起。
“不,我錯了……您別殺我,求您饒我一命……”
簡慈隨意地笑了笑,“別把我說得我那麼恐怖,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身後那三個人:“……”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不信。
哪個好公民和走私軍火的販子認識?
此時躺在牀上的周子鴻自然也不相信她這番鬼話了。
他掙扎着,想要努力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你饒我一次吧……你看在我給你當牛做馬那幾年的份上,我求你……饒我一次……”
當牛做馬?
身後那幾個人的目光微變。
所以z背後的老闆之前是她?!
她是……軍火商?!
這一結果讓他們意外不已。
明明白天還被徐江教授當衆宣佈是關門弟子的女孩子居然到了晚上搖身一變成了販賣軍火的老闆?
這跨度絕對比從神醫變文物鑑定師還要可怕!
不過簡慈卻神色如常,像是完全不在意身後那幾個人的目光一樣。
她始終看着眼前還在不斷求饒的人。
“我真的知道錯了,當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們騙我,我求您饒了我吧……至於小白的事……”
最後那一個名字倏地讓她眼底深處掀起了波瀾。
頭更是絲絲拉拉地開始傳來一陣陣的疼。
簡慈當即握緊了拳頭,將指甲深深嵌進了掌心中,用另一種疼痛維持着清醒。
然後打斷道:“別廢話,你到底把圖紙賣給誰了?”
周子鴻被她這一突如其來的不耐煩嚇得住了嘴。
可也沒有交代到底他是爲了誰而背叛自己。
“你是知道我手段的。”簡慈眉眼間漸漸籠罩着幾分冷燥之色,“別讓我親自動手。”
周子鴻一聽,當場驚恐不已,“不不不……不要……”
他是見過簡慈手段的。
那些曾經要對付她的人,最後沒有一個不是被渾身被扎得像個刺蝟。
甚至他見過一個a+級的僱傭兵最後疼得哭着喊着恨不能求一個痛快。
那個可怕的畫面他不想再回憶第二遍。
“那就老實交代。”簡慈語氣裏透着森冷之色。
可週子鴻神色糾結,始終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個字,“我……”
這讓簡慈徹底沒了耐心。
她額角突突跳動,腦子裏的神經線像是被人用錘子一點點地在敲打。
於是,她眼底戾氣漸漸浮現起,“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說不出來,我就親自動手。”
說着她就拔出了腰間的槍。
身後那幾個人沒想到簡慈居然身上帶着槍。
這一舉動讓後面兩個人的神色閃過驚愕。
下意識就想要上去攔住。
白文瑾不得不提醒了一聲,“五哥……”
可秦時崢眸色深沉,神色不變地坐在那裏。
擺明了一副隨簡慈開心的樣子。
這讓白文瑾也是無奈了。
索性也懶得再勸,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但這可把周興懷給急得不行。
他見五爺和白三少不做反應,只能自己硬着頭皮上。
結果卻被動作迅速的衛北給攔住了。
這下,簡慈真的是可以爲所欲爲了。
周子鴻看在場的三個人都沒動作,這下真急了。
恨不能當場從牀上爬起來給她跪下。
可簡慈始終不爲所動,甚至舉槍,對準了他。
“一。”
“不,不要……”
“二。”
“饒了我吧……”
“三。”
……
話音剛落,伴隨着周子鴻的一聲求生欲極爲強烈的呼喊,“不!”
“砰——”
一聲劇烈的槍響在房間裏響起。
所有人都被這一聲給震到了。
躺在那裏的周子鴻本就動彈不了,眼睜睜看着子彈從黑洞洞的槍口發射而出。
然後……
堪堪擦過他的耳邊。
子彈的硝煙味還縈繞在他耳邊。
他整個人被嚇得心臟都差點驟停了。
眼前都黑了。
靈魂都像是被震出竅了一樣。
“不好意思,好久沒握槍,偏了。”簡慈面無表情的重新調整了下槍支的手勢。
可這話周子鴻怎麼可能會相信!
他覺得,簡慈是故意折磨他。
就像她折磨那些僱傭兵一樣。
“放心,下一槍,肯定準。”
簡慈說完隨即再次重新擡起手腕。
周子鴻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再次頂住了他的腦門,緩過神來的他心理的防線這下終於撐不住了。
“我說——!!!”
簡慈扣動扳機的手一停。
但沒有放下。
周子鴻額頭冷汗不斷,強撐着那一口氣,說道:“他叫洛老闆,真實名字我不知道,人在邊境,我把圖紙交給他,他來生產,然後把我派到國內來找渠道。”
簡慈眯了眯眼,“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周子鴻盯着槍口,心裏慌得一批,嚥了咽口水,道:“他過段時間回去h港,聽說那邊有個交流會,他有交易。”
h港。
交流會。
那不就是……
秦時崢和白文瑾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簡慈。
簡慈顯然也想到白天徐江的邀請。
這兩個能對得上號,顯然這話有一定的可信度。
簡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沒有再停留下去,只說了句,“接下來你們自己處理。”
轉身就走了出去。
路過秦時崢身邊時,她又說了句:“找車子馬上送我回去。”
這樣匆促的樣子,讓秦時崢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感覺,小姑娘似乎哪裏有些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