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她給秦時崢打了個電話。
可惜秦時崢的電話並沒有接通。
這讓簡慈心裏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以至於踩油門的力道都重了幾分。
阿斯頓馬丁的車速隨即加快了不少。
只是此時屬於高峯時間,有些堵車。
簡慈沒辦法,只能在車流中不斷變道加速。
……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處高速公路上,也同樣有一輛車在疾馳。
只是與簡慈不同的是,高速路上每個路段都有交警守着。
那輛車在應急車道上一路暢通無阻,沒有絲毫停頓。
車廂內氣氛冷凝窒息。
衛南坐在副駕駛上,態度恭敬地道:“五爺,人我們已經查到了,就是黑色幽靈的人乾的。”
秦時崢坐在後面,低沉地氣壓讓整個車內的溫度都降低了一些,“他們現在在哪兒?”
衛南將手中的定位屏幕遞了過去,“從定位上看,他們正在往郊外的一處廢棄工廠前進。”
一旁的白文瑾這會兒已經完全看不懂了,“真奇怪,按理說堂堂黑色幽靈組織,曾經在榜單上也是頭號人物,就算這兩年沒落了,也不至於幹起綁架這麼low的事吧?”
然而秦時崢只是冷冷道:“有查到秦江在哪兒嗎?”
衛南立刻點頭,“他此刻就在工廠裏。”
“已經在工廠了?”白文瑾當即直起身體,拿過定位儀看了起來,“我去,這是什麼狀況啊,被抓的人已經提前在工廠待命了,抓的人還在火急火燎趕過去,這到底是真的被綁架,還是在演戲呢?”
對此,坐在副駕的衛南沒有開口。
因爲說實話,他到現在也覺得十分荒唐。
五爺讓他們暗中盯着秦江,生怕他被黑色幽靈的人給傷了,結果這人卻吃裏扒外暗中想買兇殺人。
這樣也就算了,誰知道和人家多喝了兩杯酒就天真的信了對方,直接被對方給擄了。
如果他們不是親眼所見秦江被那幾個人強行帶走時的掙扎和拼命呼救,他們都開始懷疑這是他和黑色幽靈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不管是什麼,讓暗部的人馬上過去。”秦時崢的臉龐在光線下勾勒出他流暢的下顎線,那雙黑沉如墨的眼眸間更是帶着冷意。
坐在旁邊的白文瑾看着秦時崢漆黑如墨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不禁忍不住詢問道:“五哥,這孫子都已經想買兇殺你了,你還這麼救他,值得嗎?”
秦時崢語氣淡漠而又緩慢地道:“不值得也要救。”
這讓白文瑾很是不解,“爲什麼啊。”
說真的,他巴不得秦江死在黑色幽靈的手裏呢。
當年自家五哥在邊境出事之後,就屬秦家大房和三房上躥下跳蹦躂的最歡實。
只不過三房比大房更迫不及待,最後成了五哥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大房看在眼裏後,這才馬上安分下來,也幸運逃過一劫。
否則當年要沒三房的急切,那被趕出z國的就是大房!
本想着三房的前車之鑑會讓他們徹底老實,結果纔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居然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簡直是找死!
秦時崢的視線緊緊盯着屏幕上那一處閃爍的紅點,眸子深邃而又幽冷,“秦家的人不能再出事。”
老兩口年紀大了,當年一場意外,三房被自己趕走,自己的腿又廢了,讓他們徹底被打擊到。
如今要是秦江再出事,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只怕會讓他們徹底崩潰。
他不能這樣做。
至少,不能明着來。
白文瑾聽着這話心裏頗不是滋味,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哼了一聲,道:“就怕你有心忍他們,他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只會變本加厲。”
可這時秦時崢鋒利的眉眼間透着森冷,“誰說我要忍了?”
白文瑾指了指那屏幕上其他綠色的小點,“你這還叫不忍?”
那可都是暗部的人。
他們現在此刻全往郊區涌去。
秦時崢低沉地語氣裏帶着令人不寒而慄的威懾,“我們到的時候,秦江被折磨的已經精神失常,這也是很正常的。”
白文瑾愣了三秒後,瞬間反應過來。
是啊,人死不行,但沒說人瘋不行啊。
再說了,是他秦江自己非要去惹黑色幽靈的,這叫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