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攙扶起夜藜,說道:“走,先回家。”
“別,別走,咱,咱們繼續喝。”
他被趙信架着,嘴裏依舊迷迷糊糊喊着喝。
聽的趙信嘴角不停抽出。
喝尼瑪。
你都喝大了,還喝?
如果不是信爺有點酒量,都快被你給喝窮了。
“服務員,結賬。”趙信架着夜藜來到前臺處,說道。
“先生,您的賬,這位先生已經買了。”
服務員雙手放在腹部,微笑着說道。
“付了?行,幫我們攔一輛出租車,我這哥們兒喝大了,我喝的也有點迷糊。”
趙信眉頭一皺,心下有些不爽,你裝什麼大尾巴狼?
家裏發生了這種變故。
還他媽買單?
你媽不要了?
真他娘是個混蛋。
“好的先生。”服務員微笑着點頭,拿起電話就給他們呼叫了輛出租車。
這是她們飯店防止有客人在他們這裏喝大了。
然後出去被車撞之類的事情發生。
所以才與某些經常來他們這裏消費的出租車師傅合作。
“先生,已經爲你們叫好了,出租車師傅正在馬路對面那條街,大概五分鐘就會過來。”
服務員微笑着說道:“你們可以暫時在這裏坐一會兒,等車來了,我會叫你們的。”
“謝謝。”
趙信雖然也算是混混,但人家這是有文化的混混,知道什麼叫禮貌。
大概五分鐘後。
出租車來了。
一名保安幫着趙信,把夜藜給扶上了出租車。
上車後的趙信。就麻了。
他壓根不知道夜藜如今住在什麼地方。
當年夜藜家住的地址。早已經被星空集團給拆遷蓋樓盤了。
“哎……”
最終,他只能嘆息一聲,將夜藜給帶回家去了。
只能暫時讓夜藜去他家。
這傢伙已經徹底喝懵逼過去了。
……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晚霞照射在人的臉上,把臉蛋印照的通紅。
夜藜從睡夢中甦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周圍有着凌亂的房間,以及空氣中充斥着濃烈玩味和某種特殊味道。
他原本是裝醉的,結果假寐着睡着了,就很尷尬。
可他看見身邊穿着褲衩,一隻腳搭在自己身上的趙信時,再結合空氣中煙味與某種氣體。
他不由乾澀的嚥了口唾沫,一腳就將趙信給踢下了牀。
“臥槽!”
正在睡夢中摟着妹子的趙信,被夜藜從牀上踢下去後,也很快醒了。
“夜藜,你他娘幹嘛?好端端的,踢我做什麼?”
趙信迷迷糊糊從地上爬起來,幽怨的看着他。
你這是做什麼?
老子整摟着妹子睡覺呢,尼瑪的。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有些驚悚看着趙信,說道:“空氣中的味道,很刺鼻。”
“我日,你別亂想啊!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瞬間,趙信就清醒過來了,繼而面色就很尷尬,“咳咳,無法入睡,就,就……”
“那你還不會趁我睡覺時?”夜藜更加無法淡定了。
“不是,你別誤會,今天沒導,今天沒導,昨天導的。”
見夜藜誤會了,趙信連忙解釋:“老子不知道你家在哪兒,就把你帶我租的房子裏面。”
“把你放牀上後,我吐了一陣,就也躺下睡覺了。”
他趙信,直男。
不喜男風。
“呼~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我真怕你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夜藜長長鬆了口氣,當真是嚇死他了。
“你家……”
趙信欲言又止看着他,說道:“你買單的錢,我已經轉你微信上了。”
“轉我微信上了?”
“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拿你的臉進行識別,然後我添加了你的微信,把錢給你轉過去了。”
“你放心,我只加了微信,沒有動你的其他東西。”
趙信怕他誤會什麼,說道。
夜藜半信半疑拿起手機看了看,不確定看着他,“1000?”
“多出來的錢,是我借給你的,等你家目前的困境解決了,再還給我。”
趙信生怕傷了夜藜的自尊心,說道。
聞言。
夜藜陷入了沉默。
看着他不說話,趙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都知道了?”
夜藜聲音略帶沙啞,擡眸看向坐在地上,趴在牀沿邊還有些昏昏欲睡的趙信。
“嗯!”
趙信微微點頭,說道:“未來還很遙遠,咱們需要向前看,活着總比死了強。”
“嗯!”夜藜低沉的應了一聲,隨即彷彿想到了什麼事,“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跟你聊聊,我媽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還需要我照顧呢。”
“我送你吧!”
趙信連忙站起,將夜藜給送出了門。
看着夜藜離去的背影,趙信搖頭,“這就是生活,向前看吧!”
“小趙,我說我給你介紹對象,每次都被你給搞砸了,不是人家看不上你,就是你看不起人家,各種挑刺。”
“好啊你,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
“既然你喜歡這種的,你早說啊,你王大媽保證給你找個滿意的。”
就在趙信準備關門的時候,一手有些發福的手掌,撐住了房門。
一名看起來有些富態的中年婦女,驚訝看着眼前的趙信。
沒想到啊沒想到。
這個小趙,居然好男風,真是個變態。
而且他帶着那個醉酒男孩進去,至少六七個小時。
“嘶。”
想到此,王大媽不經倒抽口涼氣。
小趙行啊。
能如此持久的嗎?
“不是,王大媽,你誤會了。那是我小學同學,今天偶遇他,跟他喝了幾瓶啤酒,然後他喝醉了,外加我不知道他家的地址,就給帶家裏了。”
“畢竟是陪你喝酒的,給他隨便找個地兒擱了,這就不負責了啊。”
趙信說道。
“真是這樣?”對此,王大媽便是深深的懷疑。
“其實,他也是個可憐人。”
趙信嘆息一聲,眼底盡顯無奈。
“可憐人?”
王大媽有些納悶,那小夥子看起來挺俊的,就是有點角色扮演來着。
該不會,小趙好男風,還有特殊癖好吧?
“他以前跟我是小學同學,剛剛已經說了,他家裏挺富裕的。”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啊。”
“前幾年,他父親在執行任務中犧牲了,去年他母親也在股市上一敗塗地,欠了一屁股債。”
“上個月還檢查出了癌症,你說,剛剛畢業沒多久的小夥子,哪有什麼經驗啊?只能去應聘保安,晚上還要去撿垃圾。”
“你說,這是不是可憐人。”
趙信深情動貌的講述。
王大媽越聽,面色越古怪,點頭說道:“的確是可憐人。”
“您也這麼認同,是吧?”
趙信聽見王大媽終於相信了,臉上也出現了笑容。
沒有誤會我是南通就行了。
“嗯!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交房租,就你沒交了。”
王大媽看傻逼似的看着趙信,你還真他媽是個傻逼。
人家手上戴着的手錶,足夠買老孃這棟樓了。
還認同?
老孃認同個錘子。
人家敢說,你tm敢信。
天字第一號大傻逼。
“那個,王大媽,能不能寬限幾天?我這錢,給我這小學同學應急了……”
趙信有些尷尬的說道。
“行吧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