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發什麼事了。”李時看到席默寒急衝衝的腳步從樓上下來,連忙迎上去。
席默寒沒有理會他,徑直的往客房裏走進去,當他進入到浴室時,看到眼前的景象讓他的腦袋空白了幾秒鐘。
只見這個女人此時全身溼透的躺在地板上,頭髮凌亂的鋪散開來,小臉發白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具冰冷冷的屍體沒有靈魂,白色的地板沾紅了她的鮮血。
席默寒的腳步就像被定住了般,動彈不得,眼眶赤紅的看着這一切。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到葉輕兒的身旁蹲下身,顫抖的緩緩的伸手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當探到她鼻間輕微的氣息時,讓他頓時緊張的情緒鬆懈了下來。
如果這個女人難死,就算到陰朝地府他席默寒也會追下去把她拉回來!
因爲他還沒復仇怎麼會輕易讓她死,他絕不允許!
“………………”
李時跟隨着先生走進來,當他想走她進浴室時,卻聽到冰冷的聲線響起來。
“滾出去。”
硬綁綁的三個字,顯示着席默寒隱忍的怒火。
李時剛擡起的腳步又頓住,及時的退了出來。
…………………
牀上。
席默寒一臉深沉的盯着葉輕兒看,此時的她已更換了乾淨的睡衣,額頭上的傷口已包擦,白皙的小臉已恢復一些血氣,但此時臉上還透出一抹不正常的紅暈,只見她秀氣的眉心微皺着,嘴裏不斷的痛苦呢喃着。
“………”
就像被夢魔纏繞般,手一直在拉扯着睡衣,剛給她蓋上的被單又被她踢開,反反覆覆的,踢開的被子露出白皙修長的雙腿,席默寒看着她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炙熱,低咒一聲。
該死的。
“張媽給她換的睡衣,爲何這麼短。”
絲綢的吊帶睡衣,只包裹到她的臀部,她一拉扯,一踢被子,滑順的吊帶順着她細膩的皮膚滑下來,這跟穿與沒穿簡直是一樣。
“………”
席默寒有些火大,還好張媽沒有叫守衛進來。
李時到底是下了多重的份量,讓她痛苦成這樣。
席默寒伸手扼住葉輕兒的下巴,目光如火的看着這女人痛苦的隱忍着,他又何嘗不是。
看着,看着。
突然,席默寒低沉的笑了。
“葉輕兒,十年前你的第一次早就該賣給我了。他現在又何嘗爲了她的自尊而強忍着不動她呢。”
“他這次回來不就是帶着仇恨嗎,何必苦苦的壓抑着自己不去動她。”
伸手扼住她的下巴,手緩緩的伸向她……。
最終………
一室的旖旎。
激烈。
………………………
早晨。
窗戶高高的挽起了厚重的窗幕,露出清冷風的起居室。溫暖的陽光從窗口射進來,暖暖的陽光曼妙的灑了一室。
牀上的人,閉着眼長長的睫毛卷而密,精緻的小臉露出一絲疲倦,肌膚白皙勝雪,暴露在外面的肌膚佈滿了青紫的淤痕,顯示着昨夜是有多麼的瘋狂。
“………………”
葉輕兒輕唔一聲,緩緩的睜開眼睛,當眼前展現的一切陌生的環境時,讓她立刻皺眉掙扎的坐起來。
而且她發現被子下面自己全身竟然。。不着寸縷的,嚇得她連忙拉扯過被子遮蓋住自己的身子。
看到牀上,地上凌亂的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葉輕兒看着這一切,腦袋瞬間空白了幾秒,不用想也知道昨晚她的身體遭遇了什麼。當記憶就像片段一樣,一片片的拼湊在一起時,拼接成了男人模糊的輪廓。
葉輕兒揚脣苦笑。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單槍匹馬的去找這個男人,竟然被無情的下了……藥,讓她遭遇了這一切。其實當時那杯酒她可以不喝,但是她就是想賭,賭這個男人對自己是否還有情意。
結果。
“她太高估自己在席默寒的心中的地位了!”
“不過還好,他起碼沒有把她隨便的扔給哪一個男人!”
但想到昨晚的那一切,他無情的將她扔進冰冷的水裏,他高高在上的眼神充滿了似憐憫,又似鄙視的看着她,讓她覺得一陣的悶痛,手緊緊的屈成拳,指尖泛白。
葉輕兒輕喘着口氣,看着地上那件被撕爛的不能再穿的睡衣,皺眉,這個男人真是爆怒王,好好的衣服被他撕成這樣。
“睡衣?”
葉輕兒緩過神來,這是一件女性的睡衣,看到牀頭櫃上還放着拆下來的吊牌,顯然是全新的,這也彰顯了這個男人已經是有其他女人了。
原來,十年後她沒變,變的只是他這個男人而已。
葉輕兒揮掉心裏的那一抹刺痛,扯脣笑了笑,忽視掉心裏的這一抹苦澀,看了看地上那件睡衣已無法穿了,只能裹着被單下牀,可當她努力的站起來時,兩條腿疼得打着擺子,根本無法站立。
她每挪動一步,都好痛好痛下腹更是火辣辣的……
該死的男人,這是用了多大的力壓榨她!
就在這時,外面的臥室響起開門聲。
“小姐,你醒了。”
張媽開門走了進來,看到葉輕兒裹着被單下牀,暴露在外面的皮膚上佈滿了淤青,額頭上還包紮着布條不過已經止住血了,昨晚她親眼目矚了葉輕兒流血的那幕,真是嚇死她了,當她去報告給先生的時候,看到先生那像風一樣的速度衝下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先生對一個女人那麼緊張過,就算是蘭馨小姐受傷也沒曾見過先生緊張成這樣,當時看到先生可是連鞋子都跑掉了一隻,都顧不上的衝進客房這裏。”
不過既然先生那麼緊張這位小姐,爲何又如此的殘忍將她扔進冰冷的浴缸裏?主人家的事,她一個傭人還是少八卦。
“小姐,你昨晚那些衣服染了血漬,穿不了了,這是先生吩咐準備的。”張媽同情的眼神看向葉輕兒。
“血漬?”葉輕兒疑惑。
“你昨晚在浴室裏,額頭撞到浴缸流了好多血。”張媽指了指她的額頭。
葉輕兒這才反應到,擡頭撫摸了一樣額頭上包紮着地方,才後知後覺的疼,揚脣苦笑,十年後再遇到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佈滿了傷痕。
“謝謝。”
葉輕兒收斂起情緒,微微一笑的接過張媽遞過來的衣服。她從這個傭人眼裏看到了同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