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默寒煩躁的在房間來回的走着。
可是,這個煩躁感還沒有維持多久,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到樓下的客廳處了,推開門就要走出去。
“先生,您去哪?”李時聽到動靜走上來。
出去一下。
“要不要安排隨從跟隨。”
不用。
“先生…………“,李時不放心還想跟隨上去,只見席默寒抓起匙鑰頭也不回的走進車庫,不出一會兒車從地下車庫轟的一聲,揚長而去。
“………………”
葉輕兒光着腳走在馬路上,此時已是上午十一點,太陽曬得火辣辣的,地面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光着腳踩在柏油的馬路上,腳板被小碎石刺得通紅,衣服被溢出來的汗水溼透,又累又熱,可她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咬牙堅持着。
從席默寒的別墅走出來到現在,已經好長的一段路了,都不曾見過有車經過。
看着自己這一身狼狽的模樣,葉輕兒揚脣苦笑,想想她堂堂的一個s國部部長,竟然輪落到要光着腳走路回去。
她長這麼大這樣的事還真從來沒有發生過!
“…………”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只聽身後響起了汽車滴滴的聲音,葉輕兒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車子朝着她的方向停靠過來。
車窗降下,露出一個男生的面孔,微笑的看着她。
“小姐,是否需要幫忙?”
“葉輕兒衝車內的人淡淡的彎脣,感激的點點頭,能否方便搭一下你的便車?”
“沒問題,快上車吧。”這真是他的榮幸,在這樣的地方遇到這樣清冷的美人,他樂意都來不及呢。
“謝謝你。”葉輕兒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不客氣,能搭載美女是我的榮幸!”
“………”
“小姐,你是住這裏的嗎。”隨着葉輕兒上車,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很清香的味道,這味道很是好聞,心裏開心,也多問了幾句。
“不是。”葉輕兒揚脣淡淡的開口,上車後她整個人渾身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只覺得渾身好累好累,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你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家光着腳走在這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車內的男生很熱情,眼睛時不時的看向葉輕兒。
對於這個問題,葉輕兒只是淡淡的微笑,並沒有回答,她看得出來這個男生的熱情,但是他並不懂得如何掩藏自己的心思。
“哦,姑娘,你不會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吧,要不然怎麼會一個人在這富人居住的地方獨自行走?”男生不斷的找話題聊着。
“.............”葉輕兒轉頭看了一下男生,微微一笑,她和席默寒只有仇人的關係,怎麼可能是男女朋友。
就在這會兒,後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喇叭聲。
“滴滴--”
“滴滴--”
一輛車在他們的後面瘋狂的按着喇叭。
兩輛車輛捱得很近很近,如果他們一踩剎車,或者速度降下來一些的話就會兩車相碰上,通過後視鏡,葉輕兒可以清楚的看到後面那輛囂張的陸虎車裏,男人那一雙凌厲的眼神透過玻璃正寒氣逼人的眼着她。
“......”
葉輕兒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追了出來。
載她?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他是恨不得往死裏折磨她,怎麼可能會好心的搭載她的。
她也不會自作聰明覺得這個男人會來找她。
葉輕兒別開頭,不再與後視鏡上那一雙攝人的眼神對視。
“......……”
我的天。
“後面的那輛車是瘋了嗎,追得那麼緊,簡直是不想要命了嗎?”
駕駛位上的男生透過鏡子看到後面緊追不捨的路虎車,車頭都快要貼上他的車尾了,這種緊張的氣氛讓他嚥了咽口水,手心也冒出一層冷汗。
“不用管他,你開你的。”葉輕兒轉頭看向男生,平靜的開口。
“可是,他跟得好緊啊。”
“這什麼人啊,這麼大的馬路他不走,非要跟在他的後面,簡直是太霸道了,而且他的眼神好嚇人。”男人通過後視鏡也注意路虎車內的席默寒一雙暗沉的眸子緊盯着他們看。
就在葉輕兒轉頭和駕駛位上的男人講話時,後面又不斷的按着喇叭。
“滴滴--”
車子似是沒有耐心般,不斷的鳴着喇叭。
“……………”
“葉輕兒秀氣的眉心微皺,這個男人他到底是想幹什麼,這條路三輛車同時走綽綽有餘,他爲什麼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往左邊開,讓他過去。”
好,葉輕兒的車方向盤往左一偏,加速後跨到另外一條道,只見後面的車也加速,這邊沒有跟在他們的身後,而是與他們的車並排。
車窗緩緩的降下。
葉輕兒轉過頭與他對視。
只見席默寒冷沉的雙目正寒氣逼人的盯着她,那冷沉的眼神似是要把她看穿給冰封住了般。
而旁邊的男生感覺到路虎車內的男人投射過來的眼神太過於凜冽,這樣的眼神比這秋季的涼風細雨還要叫人覺得心底發寒。只覺得讓他雙腿發軟。
“小姐,這個男人的一直盯着你看,那眼神就像是要把你刻入腦海裏一樣的,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不認識。”
葉輕兒直視着席默寒的眼神緩緩的開口,聲音雖小,但是卻能清晰的傳入席默寒的耳朵。
席默寒沉沉的雙眸看着女人嘴型。
“不認識?”呵呵,這女人有種!
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而後路虎車就像是一頭暴怒的雄獅,轟的一聲,像火箭一樣衝出去,一下子就甩得他們無影無蹤!可見他踩油門的力量是有多猛。
………………
看着一點點在她面前消失的尾燈,葉輕兒苦笑,她剛剛感覺席默寒是因爲她說的那三個字才發的那麼大的怒火嗎?
“難道他是真的在乎她?”
“可能嗎?”
其實答案在她的心裏是不可能的,因爲他們倆個永遠不可能跨越那一道溝,那一道溝是他們心裏頭的一根刺,是無法拔掉的,即使拔掉那也是鮮血淋淋,無法欲合。
看着消失在她面前的尾燈,突然間,她覺得鼻子泛酸,剛剛僞裝的淡然讓她瞬間崩塌,眼裏蓄滿了灼灼的淚水。
只要她一眨眼,就會順着她的臉頰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