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和一個帥小夥招呼客人,擡頭看見李東進來開心的跑過來,“你回來的正是時候!”
說着伸出手,“禮物!”
李東哈哈大笑,王惠嬌憨的表現瞬間沖走那一絲許久不見的疏離感。
他稍微低下頭說:“你爸可說了不讓我送禮。”
王惠一撇嘴,“沙愣的,要不然我可親自動手搶了!”
李東笑着從兜裏拿出個小盒,“這是我姐的。”
王惠打開是個璀璨的胸針,“這是卡地亞的鑽石胸針。”李東解釋道。
王惠開心的拿在手裏在燈光下輕晃喃喃低語,“真美!”
李東從兜裏掏出個小布袋遞給她,“這是我的。”
王惠收起胸針從布袋裏拿出面長方形金牌,通體刻着鳳舞九天,中間鑲嵌着青翠欲滴張口大笑的彌勒佛。
王惠翻看一會直接戴在脖子上笑着說:“我就知道李大財主的禮物不會讓我失望。”
“小惠,這位先生是?”
王惠身後傳來一句字正腔圓的詢問。
王惠回頭拉過相貌堂堂的青年,“李東,這是我丈夫夏松石。”
李東熱情的伸出了手,“你好!”
夏松石用力的握握滿面笑容的說:“常聽王惠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年輕有爲。”
李東聽着這話雖有些彆扭也不在意,不常見面就是個路人甲。
夏松石的到來讓原本輕鬆的氣氛有些凝滯。
“李東什麼時候回來的?”
呂雁和老呂在後邊走過來,李東順勢結束了尷尬的談話和老呂他們過去閒聊。
夏晴也緊跟着進來坐過去。
夏松石瞥了眼王惠胸前的金牌開玩笑,“李先生的女人緣真好!”
王惠白了他一眼,“你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有嗎?”
夏松石笑笑,伸手拿過金牌看,隨意的問,“李先生送的?”
“嗯,好看吧!”
“是不是太貴重了,對咱爸影響不好。”
王惠亳不在意,“沒事,李大財主送這個已經很剋制了。”
夏松石不再說話繼續和王惠忙活。
酒席很低調只擺了十桌,客人陸陸續續的上來。
老劉的愛人湊到李東跟前低聲說:“掙的太多了能不能出問題啊?”
李東也沒想到孫長軍和齊志國兩個鐵血戰士到了老毛子那就像蛟龍入了海,成功的和契科夫的關係,按李東的方法大肆結交蘇聯方面的人很快在那邊站住了腳。
以紀念品的形式把煙、酒、牀上用品、生活用品、陶瓷製品甚至套套都運過去。
夏晴把他們戰友派過去十幾個,幫他們打開局面,一車車貨物過去就像水滴在沙漠上瞬間就消失了,變成一捆捆盧布在興業銀行裏換成美金。
這個時期的盧布是堅挺的,一盧布能兌換2美金。
“嫂子你平時就別去酒廠了,我找個人管着。”
老劉愛人連連點頭答應,錢呼呼的涌進來,一年時間就掙了幾十萬掙的她心裏直發毛。
酒席上大夥都是淺嘗輒止,等着王繼烈和愛人領着王惠夫妻敬了一圈酒,酒席就接近尾聲。
李東被夏晴拉到電子廠,這裏的電子錶和計算器依靠原有的渠道銷量很大,還經由蘇聯的銷售渠道出口到東歐。
夏晴擔心的是這裏的一些主要集成電路技術都掌握在這幾十個人手裏,萬一有事廠子就停產了。
李東告訴她放心,誰走他們都不會走的。
他已經組織他們和空間裏紡織女工們組成家庭,要不然幾百個大齡青年看着也怪異。這樣他們的關係看起來也更加穩定。
夏晴一聽李東說的事是拍手叫好,同時福利房和職工醫院也提上日程。
李東在廠裏看了看鑄塑、組裝車間都井然有序,焊點走線車間規規整整。
下一步就是遊戲機系列,俄羅斯方塊和卡帶式紅白機。
走時去收發室和老叔聊聊天,離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活,到城市裏有了工作精神面貌和以前大不一樣。
李東從兜裏掏出三千塊錢塞給他,“我有時間就過去,這點錢你拿着過年買點啥。”
李廣林拿着錢眼圈紅了,“三大間房子錢還沒給你呢,又要你錢。”
“那是給你們的房子安心的住着,有事我要不在家就找夏晴。”
李廣林擺擺手,“我們能有啥事,到月就領工資,日子好着哩!”
“那我走了。”
李東走出很遠回頭看老叔還站在那擺手,嘆了囗氣,“李忠還和那幫地痞混呢?”
夏晴哼了聲,“哪有半分老叔的忠厚,還和郝瘸子混呢,今年夏天郝瘸子去董明那要壟斷工地的沙石,被咱們工人打跑了,他又厚着臉皮來找我要往工地上送點沙子,我可憐老叔同意了,過兩天又來要送水泥,被我趕跑了。”
李東點頭,“嗯,做的對,工程質量馬虎不得。”
夏晴指着遠處的空地說:“我打算建個養豬場,自己養成本能下降不少。邊上再建個油廠,榨油的油渣是餵豬的好飼料。”
李東攬着她的肩膀說:“怎麼想到這個?”
夏晴順勢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聽喬姐說的,喫油渣的豬長的又快又肥。”
“別把自己弄的那麼累。”
“不累,我現在就是管住錢管住人,而且我很迷戀發號施令帶來的快樂。”
“喜歡就放手去做!”
“不怕我賠了?”
“賠了就把你抵債。”
“好啊!”
被李東扶持起來的鄉下丫頭如今已徹蛻變成一支初啼的雛鳳,清音繚繞。
李東早早起來,帶着空間裏的化妝師去王繼烈家幫王惠做新娘妝。
李東到時王家都起來了,老老少少一屋子人。
王惠打着哈欠說:“我們電視臺的化妝師我都沒用,看我多相信你。”
“放心吧!從京城坐飛機過來的。”
王繼烈的愛人杜月如說:“你也不嫌麻煩,我們那時洗個澡就完事了。”
“嫂子你們那時也沒這條件啊。”
杜月如看着兩個化妝師打開箱子,裏邊各種專業工具琳琅滿目感嘆道,“描眉畫眼還有這麼多門道。”
王大爲手搭在李東肩上,“東哥,這也太牛了,以後我娶媳婦化妝時也麻煩找她們。”
杜月如一巴掌打他後腦勺上,“你那媳婦在哪呢?滿口胡言。”
王大爲嘟囔,“都讓你打傻了,我就是個小科員天天忙的要死,哪有時間找媳婦。”
“活該,你要像你姐似的好好學習考上大學能落到這步天地?”
“說八百六十遍了,我學不好也是你打的。你看我姐沒捱過打就學習好。”
杜月如一愣,能嗎?“不對,你是學不好才捱打的。”搖搖頭看着跑出去的兒子,“啥時能懂事呢?”
又看看要出嫁的女兒嘆口氣,是不是等大了懂事了也該走了,跟另一個女人走了。
王惠幾個要好小姐妹也到了,圍在跟前嘰嘰喳喳的熱鬧起來。
李東出來見王繼烈坐在角落抽菸,眼神落在桌上的全家福上久久不動。
他坐在旁邊忽然想如果愛琳出嫁時自己會怎樣呢?
嗯,難受,現在想想就難受了。
不行了,忙完這幾天我要趕緊回去了,一晃都分開好幾天了。
接親的隊伍呼呼啦啦的進來,驚醒了兩個沉思的父親。
房間裏幾個簡單的儀式和小遊戲王惠和新郎官來到客廳,王繼烈和杜月如端坐沙發上,女兒女婿恭敬的行禮,改口叫爸媽。
就這樣倆人答應了那個叫女婿的人,把他們精心栽培二十多年的花連盆都端走了。
屋裏還笑容滿面的王惠到門囗時忽然忍不住潸然淚下。
她跨出這道門以後也只是名義上她還是這家人,她的心和她的根卻從此離開了家。
王繼烈轉身去拿煙,杜月如淚流滿面仍笑着把女兒送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