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誤會我了，我不是拉他的手，我是想跟他借點兒錢。”
“借錢？你還借錢幹啥？你每個月的錢不夠花？那可是差不多兩個人的工資。”
傻柱瞪着眼睛，有些奇怪的問道。
“平常當然夠，這不是過年了嗎？我打算跟孩子們還有自己買新棉襖，還有我婆婆的棉衣也太舊，我也想跟她換點新的。
所以...”秦懷茹編的一個好故事，加上流着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傻柱信了。
傻柱把秦懷茹扶正問道：“徐春城借給你了嗎？”
“沒有，他不借，這個人挺摳門兒的，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唉，算了，咱回去吧，外面風大。
沒錢我和婆婆的棉衣就不買唄，孩子們一人跟他們買一件就行了。”
秦懷茹有點兒失落的樣子嘆口氣，往院裏走。
傻柱跟在他後面，差點兒把手上的30塊錢也交到秦懷茹手上去了。
他手裏的30塊錢，是跟妹妹何雨水準備的，大過年的，當哥哥的一分錢都沒有，有點兒說不過去。
雖然妹妹已經參加了工作，但只是一個學徒工，工資很低。
平常他也沒怎麼管妹妹，妹妹何雨水對他很有意見，兄妹倆之間的感情明顯越來越冷淡。
所以傻柱每個月節約了那麼一點，湊齊了30塊錢，準備明天交給妹妹，算是跟她過年的壓歲錢。
不過當第二天，他把30塊錢交到妹妹何雨水手上的時候，何雨水直接擺手：
“哥，我不要，你還是拿給秦懷茹吧，反正你啥都給她了，也不在乎這點兒。
至於我，你能想起來還有一個妹妹，我就很開心了。”
何雨水話裏明顯有怨恨，同時很不滿。
若在平時，傻柱肯定會懟妹妹兩句，不過大過年的，他不想跟妹妹嘔氣，滿臉堆笑的說：
“雨水，生啥氣呀？哥怎麼會忘了你？這可是30塊錢，嫌少呀？
快拿去吧，過年了，去百貨公司買一件新棉衣，還有棉鞋，手套啥的，就算哥給你賠不是了。”
傻柱說完把錢硬生生塞進何雨水手裏，何雨水揚了揚手，一副還要把錢還回來的樣子。
其實她只是做做樣子，然後呼的一聲揣進了口袋裏，說話的態度好了那麼一點：
“謝謝哥，不過我的傻哥哥呀，我發現你是真的傻，既然情懷如不能跟你結婚，他家棒梗和婆婆都反對。
你就不能換個目標？真打算在一棵樹上吊死呀？”
“好了，好了，趕緊去銷社買棉衣吧，我的事我自己知道處理，不要你操心。
就像你的事，不要我操心你呀，咱兄妹倆各人管好自己就行。”
傻柱說完直接就回去了，何雨水站在門口，望着自己的傻哥哥，穿着一件很舊的棉襖，也不知道爲自己添件新衣裳，既氣憤又感到悲哀。
妹妹的心情咋樣？傻柱不知道，也沒怎麼去管。
這方面除了何雨水一直很獨立，還因爲傻柱很粗心，他只關秦懷茹，如還有她家裏的一羣白眼狼。
話說傻柱回到自己屋裏，因爲放假了，不用上班，他也沒地方去。
結果還沒喫上兩粒瓜子，小當蹦蹦跳跳的過來了。
是秦懷茹讓她過來，問傻柱有沒有衣服要洗？1962年的時候，小當雖然還很小。
大概四歲多五歲的樣子，不過這孩子機靈，尤其很有心機，畢竟基因擺在那兒。
她看到傻柱居然坐在那兒喫花生和瓜子，直接就把用舊報紙包着的瓜子，花生抓在手裏，笑盈盈的說：
“傻叔，你一個大人喫啥瓜子，花生呀？浪費了，瓜子，花生是小孩子喫的。
所以我拿回去了啊，你就歇着吧。”
“啥？我說小當，有點兒過分啊，誰教你的呀？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懂得這麼多。
趕緊把瓜子放出來給我放一下，不然我生氣了。”
傻柱以爲自己這麼一說，小當就會把東西留下，結果他發現早就跑出門去了。
氣的他趕緊又嚷嚷：“小當，回來，你給我留點兒行不？你這孩子，簡直是欠揍的節奏哇。”
不過，傻柱嚷嚷的時候，小當早就跑的沒影兒了。
他嚷嚷也是白嚷嚷。
小當把瓜子花生拿回家，對着哥哥和妹妹說：“你們看我這是啥呀？”
“啥？”棒梗長脖子一看，哇，是瓜子和花生，立馬激動的跳起來。
槐花更是激動，非常的說：“姐，你從哪兒拿的呀？我要喫。”
“放心，有你的，這是傻叔給我的，他說一個人喫起來沒勁，讓我們喫。”
小當話沒說完，花生已經被棒梗搶去了，急得她差點流出眼淚，一邊追一邊叫喚：
“哥，你別跑，不能喫獨食，我拿回來的。”
這時秦懷茹因爲出去買菜，沒在家裏，奶奶賈張氏裝作沒看見，頂着鍋蓋頭的棒梗其實並不是要喫獨食。
主要想多喫點兒，他趁着兩位妹妹沒追上，偷偷抓了一把揣進自己的口袋，然後纔拿出來兄妹三人分。
而這邊徐春城因爲父母回來了，家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尤其老孃劉彩娟，一邊收拾屋子，一邊就沒話找話，跟兒子徐春城聊。
看見兒子比以前懂事多了，也成熟多了，並且年紀輕輕就升了職，劉彩娟打心眼裏高興。
對兒子的前途充滿信心，同時在心裏盤算着，準備趁着過年，跟兒子張羅一個對象。
於是一大早，徐春城剛起牀，弄水洗臉刷牙的時候，老孃就喜滋滋的問道：
“兒子，你在廠裏有沒有中意的姑娘？”
“對不起，娘，沒有。”
“咋會沒有？軋鋼廠那麼大，一萬多職工，也沒有一個你中意的？”
“確實沒有，我不找，我不想這麼早談論這樣的事情，我還小。”
“笑啥？今年就20歲了，已經夠結婚年齡，早點找一個對象，早點把婚結了，我和你爹也能早點抱上孫子，多好？”
劉彩娟之所以一大早就問這件事，是因爲昨天晚上何雨水陪她嗑瓜子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嘴。
讓劉彩娟看到了希望，覺得何雨水肯定是對自己兒子有好感，所以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