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雨水進入百貨公司大門,他突然想起什麼事的說:“對不起,雨水,我爹我娘還在家裏等着我買包子回去。
我不能再陪你了,你自己一個人慢慢選,我得走了,失陪。”
說完也不說拜拜,也不說再見,回身就往外走,直接就去推自己的自行車。
何雨水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跨出百貨公司大門,看到徐春城已經上了自行車,正哼哧哼哧的踩着車拼命的往前衝。
氣的好久沒說出一句話來。
最後跺了一下腳,眼角淚花閃閃的衝徐春城遠去的背影哼哼:
“跑那麼快乾嘛?又沒人攔着你,不願意陪我早說呀。”
說完回身又進入百貨公司,打算選衣服。
可是她的心情差到了頂點,看啥衣服都不順眼,最後選了半天,一件也沒選上,沒精打采的走出百貨公司。
又一路沒精打采的往回走,也不坐公交車,就這麼一路走着回來,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
這邊徐春城踩着自行車跑了,來到國營餐廳,拿出六兩糧票和三毛錢說:
“師傅,我買六個肉包,還有豆漿沒?”
“對不起啊,小夥子,豆漿沒了,肉包也沒那麼多,豆沙包要不要?
一樣的價格,咱這裏的豆沙包可好吃了,你吃了以後還想喫。”
師傅望着徐春城笑哈哈的說道,師傅個子不高,口才卻特別的好。
“好吧,肉包不夠,就拿豆沙包,來,這裏是錢和糧票。”
徐春城知道自己陪何雨水耽擱了太久,弄的肉包都差點兒賣完了,豆漿也沒有了,還好有豆沙包。
徐春城接過包子,走出餐廳,當年沒有塑料袋,包子是用紙袋裝的。
徐春城把包子放到自行車前面的籃子裏,一路踩着自行車回到四合院。
剛到門口,碰到許大茂陪着媳婦兒婁小娥往外走,婁小娥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看樣子再過幾個月孩子就要出生。
小黃魚自己也要拿到手了,想到小黃魚,徐春城心裏就有點兒小激動。
於是問到:“許哥,還有嫂子,你們出去呀?”
“今天陪你嫂子回孃家喫飯,徐兄弟,你嫂子看的出來了唄?”
許大茂興奮的問道,然後伸手去拍媳婦兒的肚子。
徐春城笑哈哈的點頭:“看得見吶,許哥,祝福你呀,就要當爹了,一定要照顧好嫂子,我還等着你兌現小黃魚嘞。”
“放心,兄弟,少不了你的。”
許大茂走過來拍了拍徐春城的小肩膀,然後又扶着媳婦兒走遠了。
徐春城下了自行車,然後推着往院裏走。
過年大家放假,剛好又是晴天,院裏挺熱鬧的。
洗衣服的人特多,一幫娘們兒邊洗,邊嘰嘰喳喳嘮家常,說一些張家長李家短的八卦。
傻柱,還有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陪着徐春城老爹徐大樹幾個人在聊天兒,吹牛。
只聽傻柱扯着大嗓門兒說:“你們知道不?大領導家的房子,那才叫一個大,單是一個廳,就有咱幾間房子那麼大。
不過好歹我傻柱,還是開了眼界,許大茂天天跟我鬥,他見到過這樣的房子嗎?
他在這麼大的衛生間裏上過廁所嗎?他的這麼大的廳裏面喫過飯嗎?
他沒有,他連看都沒看到過,想都不敢想象,就憑這一點,他許大媽都甘拜下風。
哼,跟我鬥,我傻柱是不願意娶媳婦兒,就喜歡一個人過自在。
如果我想娶媳婦兒,用得着現在還單身嗎?分分鐘的事。”
傻柱吹的口若懸河,自明得意,二大爺和三大爺在旁邊附和。
一大爺和徐春城老爹徐大樹,兩人靜靜的聽着,沒啥表情。
當他們看見徐春城回來,車籃子裏面除了有肉和菜,還有包子,都齊刷刷的站起來。
以爲徐春城會拿包子跟他們喫,徐春城卻衝自己家便宜老爹叫到:“爹,回來喫早餐了,你餓不餓呀?”
“你別說,我還真不餓,不過有包子,我還是要喫的。”
徐大樹向一大爺他們擺擺手,直接回家了。
少了一個聽衆,傻柱吹牛的勁頭一下子少了不少,最後乾脆也站起來說:“一大爺,咱們到院去走走吧,一天到晚就在這院裏待着,悶都悶死了。”
“傻柱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我就想出去走走,走吧,二大爺,三大爺,咱一起出去曬太陽。”
傻柱走在前面,一大爺跟在後面,再後面的是三大爺和二大爺。
他們幾個沒啥事,一路晃晃悠悠,一路吹着牛,閒逛。
徐春城把包子買回家,一家人聚在一起喫包子,喫完包子,徐春城看看時間,也不是很早,差不多快10點了,於是進廚房煮飯。
不過老孃劉彩娟把把他拉出來說:“有老孃在,你進啥廚房?男子漢別總想着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男子漢就是要幹大事的,明白不?”
“娘,大事就是從小事做起的,你不讓我進廚房,可別罵我懶。”
老孃願意自己弄,徐春城正求之不得,反正肉和菜已經弄回來了。
菜是供銷是買的,肉是半路上從空間裏拿出來的,有金手指就是好哇。
喫肉就像後世一樣,想喫就喫。
廚房不讓進,徐春城就躺在炕上聽收音機,可惜白天只有那麼幾個臺,收音機太小,遠了收不到,近處的臺沒啥好聽的。
於是把收音機扔到一邊,走出自家的門,打算到外面去曬太陽。
結果人還沒出門,聽到院裏又吵起來了。
架的當然一如既往的是秦淮如婆婆賈張氏。
原來賈張氏跟聾老太太兩人聊天兒,聊着聊着,兩人就吵起來了。
賈張氏跳起腳嚷嚷道:“聾老太太,你說的是啥話?
咱兒媳婦咋啦?再怎麼說我也有兒媳婦,有孫子,孫女兒,比你強多了。
你一個孤老太婆,還天天懟天懟地的,真以爲我怕你?
我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不跟你計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