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孃家,楊柳當然是最高興的,能見到自己的父母,沒有比這個能讓她更幸福的了。

    “爸,媽,你們喫過了嗎?”

    “喫過了,喫過了,閨女和女婿回來啦,你們要回來應該早點兒呀。”

    楊夫人直接拉着女兒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最後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似的說:

    “閨女,你瘦了,怎麼,是生活不習慣,還是喫的太差?”

    “媽,人家哪裏瘦啊?我是不想讓自己長得太胖。”

    楊柳扭扭捏捏的說。

    這邊徐春成把跟岳父岳母買的東西從包裏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又拿出好煙,跟楊廠長遞上一支說:“爸,抽菸。”

    “喲,你小子還抽這麼好的煙呀,比我廠長抽的煙都好。”

    楊廠長一看是華子,這可不是一般的煙喲。

    徐春城趕緊賠上笑臉說:“爸這是專門跟您老準備的,平常我不抽。

    來,一包煙也給你,你慢慢抽。”

    徐春城一包煙全部給了楊廠長,又拿出火柴幫他把煙點上。

    有這種待遇,楊廠長很滿意,把華子煙插進口袋,然後女婿幫他把煙點上,他重重的薰了一口。

    揚起脖子吐了一口菸圈兒,滿意的哼了一聲說:“不錯不錯,這煙就是好抽,比我大前門抽起來好爽多了。”

    “爸,其實大前門也是好煙,那種幾分錢一包的,才真的難抽。”

    徐春城雖然不怎麼抽菸,但也知道一些,這樣的年代,最便宜的煙八分錢一包,當然要說難抽,也比後世幾塊錢一包的煙好抽。

    “春城呀,你和閨女來就來,帶那麼多東西又跟我好煙抽。

    你這孩子,對我和你媽這麼好,你們走了我會捨不得的。”

    楊廠長一邊抽着煙,一邊笑起來。

    楊柳走過去拉着老爹的手說:“爸,你這就是矯情,今晚我們喫過飯過來的,我和春城陪你們聊會兒天,又回去,明天我們過來,中午在你這邊喫飯,你要好酒好菜的招待我們。”

    “這個不關我的事,問你媽。”楊廠長哈哈笑道:“軋鋼廠的事情該我管,家裏的事你媽管,你不是拿了肉來嗎?明天中午喫。

    我去搞點兒羊肉,弄一條魚,把你哥他們也叫回來,一家人團聚,在美美的喫一頓。”

    “好啊,我都好久沒見到我哥嫂子他們了。”

    楊柳說的哥其實是楊廠長的養子,他大伯的兒子,過繼跟楊廠長的。

    楊廠長兩口子結婚後,連着好幾年都沒孩子,他大哥就把自己的兒子過繼給了他。

    後來楊夫人生了楊柳姑娘,就這麼一個獨生女,加上養子,剛好一男一女。

    這也是之前楊廠長總是想讓徐春成入贅的原因。

    因爲養子他們分出去過了,再說,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兒子。

    楊廠長有讓女婿入贅也很正常,可惜徐春城堅決不,最後楊廠長做出了妥協,他和楊柳才能成功的在一起。

    說來也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緣分,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茫茫人海中,兩個人能成爲夫妻,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生兒育女,孝敬父母。

    天天算計着怎麼過日子,放在一起那啥,恩恩愛愛,得需要多大的緣分,多大的造化,才能在一起呀。

    而既然在一起了,自然得好好珍惜。

    現在楊柳陪着父母說話,徐春城坐在旁邊,同樣享受着天倫之樂。

    岳父,岳母也是自己的父母,女婿是半個兒子,作爲穿越者,他深深的知道親情的可貴。

    人活在世界上,不管喝多久,不管多大的圈子,多大的事業?

    其實,能長久在一起的,還是自己的一個小圈子。

    首先父母親人,媳婦兒,孩子,兄弟姐妹,岳父,岳母,七大姑,八大姨,還有同事,鄰居。

    構成一個生活圈子,經常都跟這些人打交道,見面,喫飯,聊天兒,說話。

    所以這些人對自己特別的重要,自己也會特別的在意這些人對自己的評價。

    就像四合院兒,大家見面打個招呼,平常沒事在一起吹牛聊天兒,嘮嗑兒,話家常。

    張家長,李家短啥的,其實說的大多都是院裏的事,大家在意的也是院裏的人和事。

    許大茂經常和傻柱兩個人擡槓,相互攀比,誰都不服輸。

    還不是因爲從小在一起,由於性格,家庭等原因,一開始就結下了樑子,幾十年也沒有改變。

    就在徐成城和媳婦兒楊柳陪着岳父岳母的時候,四合院兒又熱鬧起來了。

    首先許大茂因爲最近下課了,心情本來就很差,可下班回來的時候,碰到了二大爺。

    二大爺自從被貶了下來,對許大茂就特別的有意見,他就覺得自己的官兒沒當成,被擼了,就是許大茂這傢伙乾的。

    所以二大爺跟許大茂也不對付,本來一開始他們兩個人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

    主要當時許大茂藉助二大爺往上走爬,但上去後他發現,二大爺竟然不聽自己的使喚。

    於是開始暗中跟劉副主任反應,讓他把二大爺弄下來了。

    “喲,這不是許副主任嗎?怎麼啦這是?沒精打采的?是官兒當不成了,還是高升吶?”

    在四合院門口碰面,二大爺就酸溜溜的來了一句,自然是藉機挖苦許大茂。

    許大茂本來心情就不好,所以一聽就來氣兒,直接瞪起眼睛說:

    “二大爺,明知故問是吧?明知道我被擼了,還在這裏含沙射影,不是你們幾個老傢伙天天對我的黑材料,我會有今天嗎?”

    “啥,許大茂?原來你下課了呀,哎呦,老天有眼了,這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不錯不錯,今天晚上找一大爺,三大爺他們幾個,開瓶酒慶祝一下。”

    二大爺說完哈哈大笑,笑的連臉上的肉都在抖動。

    二大爺高興的不要不要的,許大茂卻氣的不要不要的。

    如果不是想到二大爺年紀大,他真的想踹他兩腳,什麼玩意兒啊?

    我許大茂當副主任,礙你們啥啦?我又沒整你們,就是傻柱不也回到原來的飯堂去了嗎?

    “一幫老不死的東西。”許大茂氣憤之餘,失聲罵了一句。

    就是這句話又惹事兒了。

    本來二大爺剛走沒兩步,一大爺和三大爺回來了。

    三大爺在院門外下了車,推着自行車往裏走。

    一大爺,沒有自行車,每天上下班都是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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