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城這回判斷的太對了,第二天晚上,許大茂提前就下班,到供銷社買了一些菜。

    包括有羊肉,有豬肉,他下鄉去放電影,別人又送了一隻雞,還有梅乾菜。

    這傢伙把雞殺了,弄了一個小雞燉蘑菇,又搞了一個豬肉燉粉條,還有一個涮羊肉。

    整個搞得還算隆重,足足有了三大瓶酒,然後等徐春成他們回來的時候,許大茂已經弄的差不多了。

    招呼大家過來喫飯。

    括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殺豬,還有他徐春城,加上許大茂自己六個人,全是大老爺們兒。

    “來來來,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傻柱,還有春城兄弟,今天我請客,來,咱們走一個。

    爲我們有一個好的明天而乾杯。”

    “有好的明天嗎?”傻柱首先翻白眼兒表示懷疑。

    二大爺爺說:“這個我看有點兒懸吧,明天估計就是今天,後天就是明天,反正天天都是這個樣。

    要想改變就得整個都要改變,我覺得這個恐怕有點難。”

    “難是肯定的,但如果要改變,其實也容易,關鍵就看上頭。”三大爺說的話比較中肯。

    一大爺也持樂觀態度,他端起酒杯說:“來吧,走一個,我贊成許大茂說的,明天會比今天好,我們都有一個好的明天。”

    “對吧?我個人就有三個人支持我這種說法,我相信未來一定會改變,世界上就沒有啥是一成不變的。

    總有一天你們會發現,就跟最近發生的情況一樣,突然之間啥都變了。”

    “變,說的多好,憑什麼變?”傻柱很很哈哈的說:“你們想變的思想我理解。

    但這玩意兒吧,我看有點兒難。”

    傻柱說完也把酒杯舉起來,幾個人在酒杯輕輕的碰在一起,不管怎麼說,大家喝酒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

    隨着一聲幹了,乾杯!

    六個人,六個杯子碰在一起,然後揚起脖子,咕隆咕隆的喝酒。

    喝完了半杯酒,許大茂又幫大家倒上酒,拿起筷子說:“別光顧着喝酒,喫菜,喫菜,今天請你們幾位我許大媽可是下了血本兒。

    以後你們誰也不許笑話我,說我許大茂是鐵公雞,更不許說我沒請你們喝酒。”

    “放心,這回不啦,這回肯定說你許大茂變好了,賢惠。”三大爺首先拍馬屁。

    不得不說,三大爺反應就是快,而且因爲是老師說話文縐縐的,就算是反對意見,讓人聽起來也很舒服。

    不像傻柱,說出來總有一股子啥味兒?反正就是不舒服。

    當然,在這樣的時候,大家對怎麼樣說都不怎麼在意,在意的是喝酒。

    一大爺端着酒杯,聞了聞杯子裏的酒說:“這酒不錯,應該是二鍋頭吧?”

    “一大爺你說對了,我專門要求打的二鍋頭,散裝二鍋頭,你別看散裝,都比別的酒好喝,整整多八分錢一斤呢。”

    許大茂比劃了一下,在當年來說,八分錢也是錢呀,後事那可就不是多八分錢一斤了。

    差了幾塊錢一斤,好的幾千塊錢一斤,差了好幾百倍,所以作爲穿越者,徐春城最有資格說話。

    但他卻說話最少,酒他也喝的最少。

    別人三口兩口就喝完一杯,他半杯酒慢慢的品,每次抿那麼一點,沒事就喫菜。

    還別說,涮羊肉不錯,還有小雞燉蘑菇,豬肉燉粉條,他都愛喫。

    徐春成還有一個特點,吃了都不長胖,平常家的伙食開的就不錯,楊柳天天說要減肥,不敢喫多了。

    他卻天天都保持跟平常一樣一樣,反正不說喫的太飽,一般般,不然餓着。

    油膩的東西不太多,但隔三差五的都有肉喫,媳婦兒楊柳問起來,他就說從黑,那啥市上搞的票。

    媳婦兒,楊柳不懂,他也沒去買過,其實當年就是黑,那啥市上也要拼運氣。

    因爲不是天天都有,有人賣纔有。

    有些家裏面窮,需要錢才忍痛拿來賣,但更多的都自己吃了,畢竟家家的計劃都很少。

    大人不喫可以,孩子們想喫,孩子們不喫不行,所以大部分的家庭都是自己吃了。

    這樣的年頭有點兒肉,票都捨不得喫,拿去賣的,只有兩種人,一種就是實在揭不開鍋了,家裏喫飯的人太多,或者是有病,沒辦法。

    就是太摳,喫都捨不得喫,寧願拿去賣掉。

    這種人有,但很少,前者因爲喫不起的比較多。

    “來來來,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傻柱,徐兄弟,再來走一個。

    今天謝謝你們賞光。今天晚上我請客,明天晚上是不是該傻柱請客啦?”

    許大茂聰明,想找傻柱接盤,傻柱一開始沒怎麼在意,知道這傢伙就是跟自己挖坑。

    他不往下接就是,結果一大爺也開口了:“我覺得傻柱應該請大家搓一頓,他跟秦懷茹都好了那麼久,就算沒結婚,好歹算正式處對象了,請大家搓一頓,公開也是應該的。”

    “你大爺,這話說的太對了,我也想這麼說,我說傻豬,你跟秦懷茹兩個人,上一次都準備結婚了,如不是秦懷茹婆婆反對。

    你們兩人早就結婚了,請大家喝個酒,確實應該。”

    “大家別急,人家傻柱又沒說不請。”直接將軍的是二大爺。

    二大爺這話一出,傻柱腦袋裏哦的一聲,整個差一點就傻掉了。

    因爲他知道,這頓酒,現在是必須請不可,所謂衆怒難犯。

    六個人除了自己,還有五個人,五個人就只有徐春成沒有開口。

    其餘四個傢伙都希望他請客,傻柱覺得現在自己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過這幾家個夥。

    不過好在他覺得,已經聽到消息,明天你廠裏辦招待。

    所以明天晚上肯定有好菜打包回來,打包點兒好菜,自己在弄點兒,整幾瓶酒,再炒點兒花生米,事情就過了。

    傻柱覺得這事兒也沒那麼難辦,而且這回請大家吃了飯,大家也就沒話說。

    就像許大茂說的,以後再也不敢說他沒有請過客。

    心裏打定主意,表面卻不動聲色,繼續喝酒。

    這時候許大茂又開口了,“我說傻柱,一大爺他們說的有你呀,你好歹應該表個態。

    要不我們大家都不承認你跟秦懷茹好了。”

    “行啊,不就是請喝酒嗎?明天晚上下班後就到我那裏去,我請大家喝酒。”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