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是因爲你們兩口子打架,然後傻柱出來幫你,結果跟許大茂樑子越結越深。

    所以我就想說,以後你們兩個少打架行不行?”

    秦懷茹怎麼抱怨秦京茹,秦京茹先是一愣,然後扯着嗓門兒說:“你以爲我想打架呀?是許大茂動不動就欺負我。

    其實現在我都想離婚,又覺得離了又咋樣?能過就過唄。”

    秦京茹說完嘆了口氣,對於婚姻到了這種狀況,確實有點兒麻煩。

    離了又覺得多少還有一些情誼,這年頭好男人也不是滿大街都是,離了就真能找到趁心如意的嗎?

    而不離,又覺得形同沒什麼勁,三天兩頭吵架,甚至打架,這日子還怎麼過呀?

    秦京茹想着想着,竟然鋪在桌子上哭了起來,雖然她極力的壓制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那種哭哭啼啼的樣子,更顯得傷心和楚楚可憐。

    本來大家心情就不是很好,好的,有瓜子,花生喫,心情好了一些。

    現在聊到秦京茹的事,而她這麼一哭,讓所有人的心情都更不好了。

    棒梗把手中的瓜子,花生往盤子裏一丟,氣哼哼的掀開門簾回去了。

    他們是小輩,不好說啥,小當和槐花也一樣,只能站起來走人。

    不過小當臨走的時候還是說了一句:“小姨呀!要離就離,不離就只能忍,總之吵吵嚷嚷的,除了你們難過,別人也跟着難過。

    搞得一個院裏雞飛狗跳的,沒勁。”

    “你沒勁,我有勁啦,你以爲我想吵,想打架,小孩子家懂啥?”

    小當說完還沒走出去,秦京茹生氣的嚷起來,在秦懷茹面前,她不敢說重話。

    因爲秦懷茹是她姐,再加上自己不對,可在孩子們面前,她就沒那麼多顧忌。

    好歹自己是小姨,既然都知道是小姨,就不該嘮嘮叨叨,所以秦京茹發火。

    秦京茹這麼一鬧,小當和槐花,包括棒梗自然不敢說啥,秦懷茹卻笑到:“你自己鬧的滿城風雨,不讓人說是吧?

    以後你的事情自己解決,別總是大呼小叫的,找別人幫忙。”

    “我說姐,你還是不是我的姐呀?你是我的姐,她是我的姐夫,我不找你們幫忙,我找誰呀?”

    秦京茹終於說出一句有水平的話,所以秦懷茹和傻柱兩個人都笑笑,無話可說了。

    沒話說,只能續喫瓜子,花生,不過秦懷茹又想到一個問題,擡頭問有些沮喪的秦京茹:“京茹,你是回去住還是在我們家裏住呀?

    我看你還是玩兩天再回去,要不回去又打起來了咋辦?”

    “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麼想的。”

    其實秦京茹真不想回去,可是在姐姐家住久了,她有點兒不好意思。

    畢竟不是自己的家呀。

    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要說自在舒服,還是得在自己家裏。

    所以,秦京茹每次吵架或者你打架出來,住上兩天,三天的,終究還是要回去。

    而很多時候,因爲分別了幾天,加上相互都冷靜了,回去了就啥事都沒有。

    兩口子繼續過日子,一直到下一次,矛盾爆發,他們兩口子現在就形成了一種循環。

    反正過幾天安寧的日子,又要爆發一次,好像不折騰一下,日子過起來太平靜,沒滋沒味的。

    秦京茹在姐姐家住下不提,而許大茂一個人回到屋裏,望着剛纔打打架被摔的亂糟糟的家裏,感覺一陣心酸。

    這時候他的酒差不多醒了,想到曾經自己好歹也是廠裏的副主任,風光無限,而如今混的,放電影出點兒錯還捱罵。

    回來又和媳婦兒炒翻了天,這日子還怎麼過呀?

    不行,不能再這樣如行屍走肉般的活下去,要像徐春成那樣,殺出一條血路來。

    不成爲成功者誓不爲人。

    此時的許大茂,突然之間熱血沸騰,自信心爆棚,想要出去單幹,放電影沒有前途,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擺進院兒看電影的觀衆會越來越少。

    電影會走進一個死衚衕,要經過一段時間的低谷期,也許才能迴歸他的本來面目。

    但自己耗不起,趁着還年輕的去賺錢,風風光光的當老闆。

    當時在整個四九城,下海已經成爲一個時尚或者潮流。

    反正很多人都摩拳擦掌,準備着出去單幹,不想在原單位混了。

    雖然是鐵飯碗,雖然生活有保障,但每天半死不活的活着,還不如去轟轟烈烈的搏一次。

    帶着這種想法,第二天許大茂就正式遞交了辭職,要出來單幹。

    而做生意,學問可大着嘞,不過許大茂聰明,這傢伙這些年放電影,經歷的事情多。

    好歹又當過幾天副主任,多少有那麼一點人脈和資源,所以他第一步想到的還是搞貿易,像三大爺的老大閻解成兩口子一樣一樣的。

    不過閻解成運氣好,有徐春成的支持,許大茂就未必了。

    但許大茂還是算厲害,這傢伙第一單生意就做成了,他的第一單生意是到山區買那種動物皮毛,然後拿給批發商,自己賺差價。

    一來二去,不到一個月,許大茂小賺了一筆。

    這傢伙手上有錢,牛皮哄哄的性格立馬就出來了,這時候已經到了1985年的9十月份,天氣又開始氣溫下降。

    很多人都穿上了冬裝,薄薄的那種,穿厚棉衣還沒有到時候。

    不過當時流行穿那種裏面有毛的皮衣。

    這種衣服穿起來又好看又暖和,不過好的東西價格有點兒貴。

    徐春成自己就穿了一件,許大茂看見徐純純穿起來有模有樣的,很有老闆派頭。

    有錢了自己也就買了一件,第一天回來,門口看到徐春成從車上下來,許大茂故意走到他面前,抖了抖自己的新衣服說:

    “徐總,你看我這件衣服咋樣?”

    對於徐成成這樣的經濟基礎,一件衣服其實根本不算少,怕是當時頂級的衣服。

    不過自然許大茂在自己面前顯擺,他也不能高傲的無動於衷。

    所以拿着包上上下下打量了許大茂一眼,狀態很好的說:“不錯呀!多少錢買的?有老闆的風範了。”

    “120,如果還在放電影,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

    所以你老弟是對的,越早出來越賺錢,如果一開始你出來的時候我就出來,肯定不是現在這樣。”

    許大茂自信滿滿,話裏話外透着成功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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