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豔兒額頭有薄汗,臉色有些蒼白,勉強的溫和而笑,“宣王妃身子剛好,許是乏了。”

    上官若離一臉迷糊,不停的用右手敲打自己腦袋,“也許是吧。”

    蘇豔兒看上官若離沒有懷疑,鬆了口氣,起身告辭,“宣王妃馬上要出宮,那我就不打擾了。”

    福身行禮的時候,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沒站住。

    顯然,她用一次催眠異能也是很耗費精力的。

    上官若離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緩緩地鬆開一直緊握的左手,手心裏血肉模糊。

    飄柔和沙宣進來,看到這情況,都是神色一凜。

    “沒事兒,對我用催眠術,我玩死你!”上官若離目光冷肅。

    反刑訊、反催眠,這是特工訓練的基本課程,蘇豔兒的段數還奈何不了她。

    也是不方便,若是蘇豔兒配合上其他手段,比如藥物和吊墜,她恐怕就不是她的對手了。

    將手包紮了一下,皇后的人也到了,將上官若離客客氣氣、風風光光的送回了宣王府。

    蘇嬤嬤帶了沉魚落雁來迎接,當然還有幸存的珍珠。

    蘇嬤嬤依然冷着一張臉,帶着大家給上官若離行禮:“恭迎王妃回府,恭喜王妃貴體康復。”

    上官若離將受傷的左手藏了起來,笑着安慰衆人:“本妃無事,害你們白擔心一場了。”

    蘇嬤嬤道:“王妃好了就好,王爺馬上就要回來。”

    上官若離微微笑道:“王爺要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珍珠眸光一閃,低垂下了頭。

    上官若離讓大家退下,讓飄柔重新給她的左手消毒、上藥包紮。

    飄柔這才問道:“王妃的手是怎麼傷成這樣?”

    上官若離道:“那個蘇豔兒是個天生異能催眠者,可以短暫的控制人的神志。就是和扎扎爾差不多,不過扎扎爾是後天練成的。”

    沙宣神色凝重的問道:“她想做什麼?”

    上官若離笑道:“她問你家王爺行不行。”

    飄柔和沙宣都羞紅了臉,抿着脣不再說話。

    飄柔整理帶回來的物品,看到那耳墜子的盒子,打開看了看,見還算漂亮別緻,於是問道:“王妃,那這墜子,是收入庫房,還是您平時佩戴?”

    上官若離看了看,“交給大夫看看。”

    她不相信蘇豔兒有什麼好心,北陵未必不想殺了她,破壞東溟子煜與上官天嘯的聯盟。

    想到這裏,就問道:“上官若仙怎麼樣了?”

    飄柔於是道:“這得問逐月。”

    突然,她眸光閃了一下,就跪下了。

    上官若離挑眉:“這是怎麼了?”

    飄柔道:“追風和逐月沒有保護好王妃,王爺回來定是要責罰的,還望王妃在王爺跟前求求情。”

    她沒說的是:畢竟,是您自己逃走的。

    上官若離挑眉,“你是不是心疼追風……和逐月啊?”

    她說完追風,聲調兒拉的長長的,帶着戲謔。

    飄柔面色一紅,“王妃,您說什麼呢,奴婢就是,就是……哎呀!就是覺得他們若是被罰挺冤的!”

    她和沙宣是上官若離的陪嫁,也是知情人,宣王不會貿然責罰他們。但追風和逐月奉命保護王妃,卻讓王妃金蟬脫殼走了,這可是失職的大罪。

    上官若離也不逗她了,笑道:“行了行了,追風、逐月跟了我這麼久,也算是我的人了,我自然護他們周全!”

    話音一落,追風和逐月就從暗中出現,跪在地上謝恩,“屬下,多謝王妃!”

    上官若離虛扶了他們一把,“都起來吧,本來就不關你們的事。”

    追風起來,眸光無意間,看到桌上盒子裏的耳墜子,眸色一沉。

    剛纔飄柔記着爲追風和逐月求情,盒子沒扣上就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上官若離知道追風見多識廣,就問道:“可是這墜子有問題?”

    追風神色凝重道:“不一定,但屬下知道北陵皇宮曾經死了不少皇子,大家都以爲北陵皇族受了詛咒,皇子們都得了怪病。而那些皇子都得到過北陵皇后的賞賜,就是這種沒有顏色的寶石。”

    上官若離臉色一沉,猜想這東西里應該有放射性物質,問道:“那些皇子都有什麼症狀?”

    追風道:“身體越來越弱,皮膚蒼白,身上起紅斑,有的還掉頭髮。”

    上官若離可以肯定,那些東西里是有放射性物質的。

    而當初蘇菲的丫鬟吹牛的時候說過,北陵的太后、皇后和貴妃都是蘇家的女兒。

    怕是,蘇家就是用這種方法來禍害北陵的皇子,控制北陵朝堂的。

    上官若離道:“你將這墜子找個死囚掛到他身上試試,將那死囚單獨關押,看看會不會有反應。”

    這種放射性元素在現代也得用專業的儀器才能測量出來,這個時代的大夫根本查不出來,只有用做試驗來驗證了。

    “是!”追風拿着盒子閃身出了房間。

    上官若離問逐月道:“上官若仙最近如何?”

    逐月恭敬的稟報道:“上官若仙和徐靜萱都不能生育了,天天鬧得雞飛狗跳的,東宮裏侍妾、下人隔三差五的就死一個。兵部侍郎的嫡女做了太子側妃,對上官若仙下了幾次手,都被她躲過了。”

    上官若離冷笑,太子有了兵部侍郎,恐怕瞧不上上官天嘯了。若是上官天嘯駐守南雲邊境,太子借不上多大的力。上官若仙給他戴了綠帽,又佔着太子妃之位,她恐怕活不長了。

    於是對逐月道:“不用管上官若仙了,你盯着那個珍珠點兒。”

    但她總是皇后給的人,還佔着侍妾的名頭,還是找個由頭解決了清淨。

    她現在和皇后的矛盾現在可到了白熱化的時候了,這珍珠就是個定時炸彈。

    另外,雖然確定東溟子煜不會碰那個女人,但有這麼個侍妾,總是覺得噁心。

    畢竟,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逐月領命而去,上官若離就讓飄柔通知嫁妝鋪子和莊園裏的一些管事來報賬。

    他們中有不少梅花閣的人,她要藉機聽他們彙報一下這些日子梅花閣的事物。

    另外,也得去見一下肖飛,問問他是否知道雲霞神君背後的神祕男人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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