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感覺自己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有話請講!”

    若不是東溟子煜不讓她說不雅的話,她就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了。

    太子擡手,隨行的宮女太監都退後數步,退到了聽不見他們談話的地方。

    然後,他以眼神示意飄柔和沙宣退下。

    飄柔和沙宣還知道誰是她們的主子,對這眼神視而不見。

    太子臉色難看了,對上官若離道:“可否讓她們退下,孤想單獨與你說話。”

    “不可以!”上官若離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家王爺會生氣的。”

    太子臉色陰沉,道:“你就不怕你的祕密被人泄露出去?”

    “不怕!”上官若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裏可是厲王府,她在這裏私自見太子,是覺得自己最近不是話題女王了嗎?

    太子氣的簡直要吐血了,斟酌了一下用詞,壓低了聲音道:“孤看出來,你已經是婦人了!”

    上官若離心裏咯噔一下,擔心的事兒還是來了!

    這裏的人眼睛賊毒,這事兒也能看出來。

    太子的意思是,她已經破身,若是東溟子煜如傳言中不行,那就是她偷人。若是東溟子煜行,那事兒就更大了,說不定給他扣個欺君的帽子。

    所以,他才用威脅的語氣與她說話。

    上官若離挑眉:“那又如何?管你屁事兒?”

    太子眸子眯了眯,道:“孤心疼你,孤不想你出事。”

    “哦?請把話說明白點兒。”上官若離一臉的迷茫。

    太子溫柔繾綣的道:“還是那個條件,你跟了孤,幫助孤,孤許你貴妃之位。”

    上官若離從來沒有聽過如此不要臉的表白,對太子更是厭惡之極。

    她嘲諷一笑:“我若是不答應呢?”

    太子露出一抹自負而陰險的微笑,“你被破身的消息會傳出去,宣王可能不會有事,但不管是你與人苟且還是宣王能行,你都不會有好下場。”

    上官若離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她努力剋制着自己的巴掌不招呼到他的臉上。

    呵呵冷笑兩聲,道:“太子你真是單純的寶寶,你不知道讓女人破身有很多辦法的嗎?要不要大嫂我送你一套避火圖,外加角先生,讓你好好學習一下?”

    “上官若離,你你你……”太子臊的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上官若離連忙拿着帕子掩面,裝模作樣的道:“哎呀呀!羞死了!非得逼得我說出這等私密之事,你這個死變態!”

    說着,轉身“落荒而逃”。

    趁着拐彎兒的時候,斜眼一看,太子還僵在原地,顯然他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有點接受無能。

    上官若離暗罵一聲:不要臉!

    她這招兒叫以毒攻毒,看誰更不要臉。

    咱是流氓咱怕誰?

    上官若離和太子都沒發現,在暗處有人默默的注視着他們。

    厲王的嘴角帶着幾分邪氣的笑容,那個真的是那個曾經瞎眼的上官若離嗎?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厲王笑容大了起來。

    這個女人,似乎渾身都的迷一樣的魅力,吸引人想不斷的去接近她,探索她。

    上官若離覺得背後陰森森的,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望去,卻只有繁花綠樹、亭臺樓榭。

    “怎麼了?”飄柔也回頭望去,小路上有來來往往的下人,沒有什麼異常。

    上官若離沉吟了片刻,才道:“沒事,總覺得暗處有人窺視我們。”

    飄柔道:“幸虧剛纔王妃沒單獨與太子說話,不然讓暗處的人看到,就說不清了。”

    沙宣皺巴着小臉兒疑惑的問道:“王妃,角先生是誰?”

    “呃!這個嘛,呵呵,等你長大點兒再告訴你。”上官若離一臉的黑線,看看一臉懵懂的飄柔,顯然她也不知道。

    飄柔十四,沙宣十一,還都是純潔小骨朵啊。

    上官若離笑道:“沙宣若是不知,可問問追風。”

    飄柔一看上官若離的表情,立刻紅了臉,訓斥沙宣道:“以後少多嘴!”

    雖然她不知道角先生爲何物,但避火圖是什麼東西她還是知道的,兩者放到一起說,那定是相關的東西。

    沙宣見飄柔面紅耳赤的,猜到了點苗頭,忙嘻嘻一笑,轉移話茬子,“奴婢覺得,該派人先去方纔那人說的客房之中瞧瞧,王爺可在裏面。”

    上官若離誇讚道:“聰明,咱們去那邊的亭子裏去等追風,然後再做打算。”

    她指了指遠處假山後一處隱蔽的亭子,能看到亭子的琉璃頂子,卻看不到亭子裏的情況。

    飄柔見沙宣受了表揚,也分析道:“奴婢覺得剛纔太子要跟您換房間,肯定是想引太子過去,您沒有上當,她纔想辦法將您引了出來,讓太子在半路這裏等你。”

    上官若離點頭,也讚道:“聰明,不過,應該是太子讓她這麼做的。只是她的腦子不夠用,連個計策也不會用,直接讓人通知我換房間。也不想想,我會買她這個太子妃的賬嗎?”

    剛到了亭子裏不久,便聽見了腳步聲朝這邊走了過來。

    上官若離朝腳步來處看去,就見東溟子煜帶着莫問和莫想朝着亭子走來,正笑意吟吟地望着她。

    見到東溟子煜好好的,上官若離鬆了一口氣,既然太子已經看出她已經被那啥了,那其他人不一定看不出來。

    若是趁機用女人試他,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厲王的那些丫鬟、舞姬,可都是好貨色。

    即便是東溟子煜不上當,也噁心人不是?

    上官若離笑着望着東溟子煜,柔聲問道:“你怎麼來了?方纔有個不認識的人來說你在客房等着我,我起了疑,便讓追風去找你了。”

    東溟子煜挑了挑眉,拾階進了亭子,“方纔亦是有一個人來告訴本王,王妃請本王去內院第一間客房找你。”

    上官若離眨了眨眼,那確實是她曾經待的客房,但她已經出來了,那裏面是誰可就不一定了?

    即便是東溟子煜不上當,那在路上也有可能會遇到太子和上官若離“私下密談”。若是太子得手,說不定還能看到親親我我的場景。

    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這樣、那樣,是個男人都會憤怒發狂吧?

    東溟子煜不會對太子怎麼樣,但肯定會厭棄了上官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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