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府裏,上官若離還沒消氣。

    女人就是這樣,男人越是寵着、愛着,她越是在男人跟前使小性子。

    將想跟她一起沐浴的東溟子煜關在了門外,自己開始沐浴。

    誰知,東溟子煜竟然打開了淨房的門,在屏風後偷看!

    狠狠的瞪了一眼窺視的東溟子煜,見他居然還在恬不知恥的笑,上官若離咬牙切齒的轉過頭,開始自顧自的清洗身體。

    其實東溟子煜本來可以進來,像往常一樣霸道的與她鴛鴦浴,可他卻忍住了,就在屏風邊,透過霧氣濛濛的水汽,看着那讓人血氣噴張的身影。

    被那熾熱的目光盯着,上官若離洗的很快,很快就走了出來。

    東溟子煜在門口拿着一塊乾布巾,就要給她擦頭髮,“離兒這兩日體力消耗太多,現在身子虛着呢,彆着涼了。”

    說着,那布巾就蓋到了上官若離頭上,開始輕輕柔柔的擦拭起來。

    “哼!現在知道了,折騰我的時候幹嘛去了?”上官若離冷哼,不管他繼續走,她走,他也跟着擦。

    像個大人追着任性的孩子給她擦頭髮似的,就這樣到了桌邊。

    桌子上擺着精緻的飯菜,她餓壞了。坐到椅子上,上官若離拿起筷子就開喫,而這時東溟子煜還在給她擦頭髮。

    待上官若離喫飽了以後,頭髮才擦了個半乾,隨後東溟子煜又拿出一根絲綢帶字,將她的頭髮輕輕的籠在腦後。

    做完這些,東溟子煜見上官若離不再吃了,端過一杯溫水來,遞到了上官若離嘴邊。

    上官若離就着東溟子煜的手,喝了兩口水漱了漱口,然後便站起來散步去了。

    晚上不宜喫太多,今天她也是賭氣般的吃了這麼多,必須消消食。

    上官若離在院子裏轉悠,其實也是心裏憋悶,想散散心,不想搭理東溟子煜。

    可東溟子煜卻跟在她身邊,陪她一起散步。

    “老跟着我做什麼,煩!”上官若離一甩袖子,就加快了腳步。

    可另一邊袖子,卻被扯住了。一股大大的拉力襲來,上官若離就像以往每次一樣,落到了東溟子煜懷裏。

    “見離兒生氣了,本王自然要陪着,要打要罵隨手就能夠着。”東溟子煜微微低頭,用嘴巴在上官若離額頭上蹭着,漸漸往下。

    上官若離掙扎,卻也是像以往一樣,根本掙不開。

    “你心裏根本就沒我,做什麼決定前也沒考慮我,還管我作甚?”上官若離鼻子又酸了。

    這一刻,上官若離其實已經不怨東溟子煜了,他的仇太深。

    如果是她遭逢了這種事情,哪怕讓整個世界陪葬,也會把皇后、太子和秦王給滅了。

    東溟子煜一直隱忍了四年,查找證據和證人,這忍耐勁兒也沒誰了。

    東溟子煜忙摟住她,柔聲哄勸,道:“本王知錯了,我們夫妻一體,以後本王會以離兒爲重,好好護住自己的性命,給離兒終身的依靠。”

    這貨,說情話的本事提高的夠快啊!

    上官若離的氣完全消了,女人有時候就這麼好哄,只需要心愛男人的一句暖心的話,只需要他的一句承諾罷了。

    當即委屈的輕聲道:“你可記得今天的話,你可知道當時我聽到那話,心裏有多害怕。”

    東溟子煜久久的看向上官若離,似乎要把她印到心底去。

    “好。”話音落下,東溟子煜將上官若離抱起來,快步回房。

    上官若離這次沒有反抗,而是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在了他的胸前。

    他的心跳是那樣的沉穩有力,讓她想要依靠着,溫暖着。而現在,他們大概算是彼此依靠了吧?

    美人在懷,東溟子煜要是不順水推舟,那就傻了。

    將人放到牀上,將臉埋在了她頸窩裏,“好在事情都過去了,不出很大的意外,昊家和母妃的案子一定能平反,那樣,我外祖父也不必生活在黑暗裏了,母妃的在天之靈也安慰了。”

    上官若離環住她的腰,“可是你成了閒散王爺了,可能適應?會不會有人落井下石?”

    東溟子煜輕笑:“本王又不是紙老虎,不怕有人落井下石。再說,不是還有你的梅花閣呢嗎?本王難得有空閒的時候,好好陪你,咱們抓緊生個孩子。”

    上官若離側臉看着他,“可以了嗎?你不怕皇上忌憚了?”

    東溟子煜輕輕的笑了一聲,把上官若離抱的更緊,“忌憚是一定的,昊家平反,母妃無罪,本王這前太子的身份本就更受人忌憚,再多一條也沒什麼。”

    上官若離撫了撫東溟子煜的頭髮,感受着他呼到她脖子上的氣息,突然有些心疼。

    “本王心願已經達成,也沒必要再隱忍、掩藏鋒芒下去。”東溟子煜說着眸中寒光閃爍。

    上官若離稍微動了動,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只要你誠心待我,不管到何時,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會永遠和你站在一起。”

    東溟子煜久久沒有迴音,心中卻激盪不已。軟玉溫香在懷,這懷中的人兒,與她說着山盟海誓。

    “上官若離,有了你,本王才覺得自己真正活了過來。此生,本王定不離不棄。”東溟子煜摸着上官若離的手,閉上雙目,將臉蹭上她的脖子,帶着笑意便不動了。

    許久,上官若離才意識到,東溟子煜睡着了。

    這個男人,太累了,壓力太大了。

    雖然玩命的折騰她解壓,但那是體力活兒啊。

    悄悄地起身,上官若離扯過被子給東溟子煜蓋上,又拿個枕頭給他,然後就在東溟子煜旁邊坐着看他了。

    這幾天他沒日沒夜的忙,都瘦了一些,臉頰上的線條也越發的冷硬。

    眼下淡淡的青影,似在告訴上官若離,這幾天,東溟子煜是心力交瘁。

    看着東溟子煜的睡顏,上官若離伸出手輕輕的撫過他的臉,然後,湊近他的臉,在他脣上輕輕啄了一下。

    這一下,卻沒能再分開。上官若離的後腦勺被扣住了,腰也被攬了過來。

    而後,位置顛倒,上官若離被壓在了下面,被親到渾身發軟。

    許久,上官若離喘着氣想要推開東溟子煜,卻一絲力氣也使不上。

    若是以前的她,怎麼會料到一個吻就能讓冷情冷性的她丟盔棄甲,可現在竟然想讓東溟子煜繼續親她,抱她,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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