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附近找了個相對平坦的地方,安營紮寨。

    東溟子煜攜手上官若離下了馬車,來到那三個活口跟前。

    三人像一灘泥一樣躺在雪地裏,都被斷了手筋腳筋,下巴也被卸下,內力被廢。

    莫問吩咐人道:“燃起火堆。”

    然後走到一個死士跟前,用手捏住他的手指,一使勁兒,就聽到一陣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那人發出一聲慘叫,十指連心,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兒。

    死士被莫問捏過的那根手指已經像麪條一樣了,裏面的骨頭已經碎了,但表皮卻完好無損。

    莫問也不問話,就這麼一根一根的將他的手指捏碎,臉上絲毫沒有殘忍嗜血的表情,反而笑眯眯的帶着興趣盎然。

    這樣子,讓上官若離想起了捏塑料泡泡玩兒的孩子。

    這個孩子,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和善好脾氣啊。

    一聲聲慘叫響徹夜空,驚起飛鳥無數。

    其他兩個蜷縮着身子,身子有些發抖。

    等捏完了死士的十根手指頭,莫問捏着那人的手腕提起來晃了晃,晃晃蕩蕩的像手套似的。

    笑眯眯的問道:“怎麼樣?好玩兒嗎?”

    “嗚嗚……”死士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莫問淡淡一笑,一拳打掉了他的牙齒,然後合上他的下巴,“說吧,誰的人。”

    死士滿嘴是血,但就是不交代。

    莫問淡淡笑道:“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兒。”

    莫想照顧好幾匹馬回來,見狀道:“咱們比賽,看誰先讓他們招了?”

    莫問笑道:“好啊!上次捏碎了那人兩隻胳膊,那人就招了,這個是個嘴硬的,不知會不會堅持到成了一堆肉泥。”

    說着,捏向那死士的手腕,只聽一陣咔吧咔吧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莫想走到第二個死士跟前,也是先打掉他的牙齒,防止他牙齒裏藏毒或者咬舌自盡。然後,拿出小刀子開始剝皮。

    上官若離條件反射的覺得牙酸,蹙了蹙眉頭。

    東溟子煜柔聲道:“火堆已經燃起來了,我們去烤火,這裏交給他們,不然會影響胃口的。”

    其實上官若離想收拾第三個,跟莫問和莫想比賽一下。但這裏人多眼雜,怕落下個心狠手辣的名聲,還是算了。

    到了火堆邊剛坐下,就見如畫提着兩隻山雞過來,“想喫叫花雞了。”

    好吧,看在這小子立了功的份兒上,就滿足她的冤枉了。

    上官若離對沙宣道:“去馬車上拿調料,記得來點辣椒粉哈。”

    如畫一聽有辣椒粉,眼底泛起一絲異樣,在火光下水汪汪的。

    東溟子煜輕咳了一聲,溫柔個給上官若離整理了一下披風。

    如畫放下山雞,道:“我再去獵點其他的獵物,多烤一些,順便在附近巡查一下。”

    “好,辛苦你了,聞到味道就回來!”上官若離用匕首削着樹枝,準備一會兒穿肉用。

    東溟子煜不悅的道:“你對他倒是好!”

    上官若離擡眼看了他一眼,探頭過去親了他一口,笑道:“他不是咱們的奴才,也不是屬下,外人幫了忙總要表示一下。”

    一聽上官若離說如畫是外人,東溟子煜脣角揚了揚,心情好了。

    一聲聲慘叫從莫問和莫想那邊傳來,讓整個營地都靜靜悄悄的,大家都默默的做事,動不動往那方向看一眼。

    “我說,我說……”最先說話的卻是沒受刑的那一個。

    莫問和莫想互看了一眼,都住了手,看向那死士。

    那人含糊不清的道:“我們是厲王的人,就我們幾個人,都折在這裏了。”

    莫問冷笑,“撒謊!”

    至少暗處還有放暗箭的,被暗一帶人收拾了。

    莫想笑道:“還沒輪到他呢,他就着急了,要不先把他架在火上烤烤?一會兒撒上點鹽和辣椒粉,讓兄弟們嚐嚐人肉。”

    被捏骨頭的死人,用眼神鄙視了那人一眼:蠢貨!

    莫想道:“先讓他看夠了戲,痛快死了多沒趣?”

    莫問表示同意,“有時候死了是一種幸福。”

    於是,二人繼續手上的動作。

    聽到那慘叫,沒受刑的死士,抓狂的吼叫一聲,“別讓他們叫了,我沒說謊!”

    被捏骨頭的死士眼睛一閉要暈過去,可卻被莫問及時的按住人中穴,讓他繼續保持清醒。

    上官若離覺得吵的慌,從隨身的藥包裏拿出一個綠色小瓶兒,對莫問大聲道:“給你個好東西,給他們一人來一粒,可以把疼痛放大數十倍。”

    死士應該像特工一樣講過反刑訊逼供的訓練,一般的疼痛奈何不了他們。

    說着將小瓶扔過去,莫問跳起來接住,笑道:“王妃有這等好東西,爲何不早拿出來?”

    上官若離笑道:“誰想到你們的招數這麼老套?還得浪費我的好東西!”

    這還是當初從肖雲箐那裏順來的那藥匣子裏的,是南雲唐門的毒藥。南雲唐門幾乎被滅門,所以這些藥用一粒少一粒了。

    莫想去莫問手裏搶,“給我一粒,不然這比賽不公平!”

    莫問很有風度的道:“省一粒吧,我認輸。”

    說着倒出一粒給那死士吃了,還沒等他動手,那死士就殺豬般的哀號起來,“我說,我說……”

    莫問笑的眉眼彎彎,用手指頭捅了捅他的傷處,“要說實話,你知道的,我們手裏不一定就你們三個。”

    那死士疼的直哆嗦,都喊不出來了,用極其微弱的聲音道:“是秦王……”

    另外兩個死士都絕望的閉上眼睛,他們的罪白受了。

    莫問將答案告訴東溟子煜,東溟子煜淡淡道:“這是籠絡不成,就栽贓嫁禍、挑撥離間,本王早就猜到了。”

    上官若離不解道:“你如何猜到的?厲王的可能性也很大啊,畢竟十里亭我們可讓他很沒臉。”

    東溟子煜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你呀,聰明勁兒呢?本王現在死了?誰去北陵?首要人選就是他。他要殺本王,也要在回來的路上。”

    厲王可沒秦王這麼蠢,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太子,只會讓東溟子煜解決完北陵的事再下手。

    那樣,北陵的事兒解決的好就罷了,若是有什麼不妥也是東溟子煜的責任。

    再者說,厲王覺得東溟子煜也不一定能活着回來,他何必浪費人手去刺殺?

    “王爺,徐丞相過來了!”在外圍巡邏的王豐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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