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在王豐真真假假的忽悠下,也想通了,與其帶着老孃和弟弟逃亡,倒不如跟着他們去京城一趟。

    就是看在她將定國公的遺書帶回去的份兒上,鄭舒悅也得保證她一家的安全。

    “哎,白青青,”上官若離走了過來,“有個身體裏也有蟲子的人,可以讓你解剖,取出蟲子來研究,你感不感興趣?”

    白青青眼睛一亮,“在哪裏?”

    上官若離衝着山洞的方向一歪頭,“那邊,我帶你去。”

    東溟子煜自然不會讓上官若離獨自面對那巫醫,陪在她的身邊。

    王豐當然也跟着,拉起白青青的手,跟着進了山洞。

    如畫面色有些發白,眼底神色驚疑不定,但沒有往上湊,默默的坐到火堆邊烤火。

    巫師臉上的黑布被揭下來,露出滿臉的血。身上被衣服遮着,看不見傷情。

    胳膊、腿兒的骨頭都被莫問捏碎了,軟綿綿的,想跑也跑不了。

    渾身的傷口疼的他都麻木了,但他有預感,這境地,僅是個開始。

    他想向如畫求救,但全程都被蒙着頭。他不確定如畫有沒有認出他,也無法與如畫聯繫。他身上的東西都被搜走了,包括那個玉哨子。

    東溟子煜想做什麼?

    不用猜,他便可得出答案,東溟子煜想抓黑袍老祖。

    上官若離將從追風那裏要來的那個暖玉玉瓶交給白青青,“給,找到蠱蟲就收到這裏面,暖玉的,凍不死。”

    “好,謝謝!”白青青接過來,其實她有空間,實驗室裏是恆溫的,有試管和培養箱,但在這麼多人面前,有些不方便。

    莫問笑道:“先給他來點放大疼痛的藥丸!”

    說着捏開巫醫的嘴,將藥丸塞進他的嘴裏,強迫他吞了下去。

    王豐道:“你這是浪費,你捏碎他骨頭的時候,給他吃了兩粒,他也一個字都沒吐。”

    “這種情況,應該問不出什麼了,讓他發揮一下剩餘價值了,解剖了吧。”這是上官若離的經驗之談。

    莫問提醒道:“不要直接看他的眼睛,小心他會攝魂術!”

    白青青點點頭,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拿出解剖刀,手有些顫抖。

    她這是第一次解剖,而且她走到近處,已經知道爲什麼巫師的臉血呼淋拉的了。

    “哐啷!”手裏的手術刀掉在地上,然後“嗷”一聲,就鑽進了王豐懷裏。

    上官若離怕她再嚇尿了,就道:“還是我來吧,你指揮着。”

    她那裏有儀器,可以掃描巫師身體裏哪裏有蠱蟲。上官若離光憑肉眼,就是把他屍體切碎了,也可能找不到蠱蟲。

    上官若離一邊說着,一邊將手術刀撿起來,眼底的笑意,越發璀璨耀眼。

    “哧啦”一聲就把那人的衣裳扯開了,露出同樣血紅的胸膛。

    幸好上面還上了藥,不然人就死了。

    白青青本來想過來,幫忙,看到這樣子,轉身去山洞外面吐去了,王豐狗腿兒的跟着。

    那巫師不但不怕,神色非常冷厲,目光發狠的看着上官若離。那樣子若能動,第一件事,便是要將上官若離五馬分屍一般。

    上官若離卻毫不在意,一點都不擔心被他催眠,他現在奄奄一息,催眠功力也很微弱,根本對她這受過反催眠訓練的人毫無用處。

    她對人體也相當瞭解,知道哪裏最疼,輕輕的下刀。

    “啊!”巫師嘶啞着叫喊出來。

    上官若離淡淡道:“說點什麼吧,可以讓你痛快的死。”

    上官若離掏出匕首,往他身上一戳,他痛的大叫。

    接着,解剖刀在指尖快速打了個轉,直接一刀,刺入巫師的小腹。

    刀入腹肉,巫師瞪大眼睛,兇戾的視線慢慢下移,轉到自己的腹部,親眼看着那兒插着一把刀,血緩緩的流出。

    喉頭一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放心吧,這麼短的一把刀,刺不死你。”

    巫師疼的渾身哆嗦,過了好半晌,巫師才啞着嗓子,道:“你這個……瘋子!”

    “嗤!”上官若離笑出了聲,匕首又在他肉多的地方戳了一下子,巫師疼得顫了一下。

    強迫他嚥下去,上官若離才用沾滿血的手術刀背,拍打着他的臉,語氣輕和的道:“相信我,哪怕在你身上捅一百個口子,我也不會讓你死的,死,多沒意思……”

    上官若離話音一落,那解剖刀一轉,在巫師腰上,又再次刺入。

    小腹完了輪到腰,上官若離的模樣,彷彿是真要在巫師身上刺上一百個口子似的。

    巫師悶痛出聲,額上冷汗直冒。

    上官若離看着巫師的眼睛,微笑着問道:“覺得哪裏疼?嗯?告訴我們,我實在是好奇!”

    巫師身上幾乎全部都痛入骨髓,目光滿含殺意的盯着上官若離,深吸口氣,問道:“爲了折磨我,不想知道黑袍老祖的事了?”

    上官若離卻道:“你的意思是,我從你的這張嘴裏還可以撬出半個字?”

    巫師疼的說話變得微帶喘息:“不會!上官若離……你會後悔!”

    “後悔?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後悔!”話音一落,上官若離慢條斯理的將解剖刀輕輕在巫師的胸前划着。

    “給你這個!”白青青進來將一個瓷瓶遞給上官若離。

    她的臉還白着,不敢往巫醫身上看。

    上官若離接過瓷瓶,問道:“什麼東西?怎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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