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眸光一凜,上前兩步,一把薅住那個道士的頭髮,微微用力,頭髮就被整個扯了下來。

    上官若離看了,輕笑道:“呵呵,還是個假髮套兒,挺先進的嘛!”

    莫問已檢查那假髮套。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假髮套裏竟然藏着符咒、藥包、銀針、硃砂、哨子、鐵絲等東西,東西全乎的很。

    他們現在關在宣王府的暗牢,若是弄個巫陣、障眼法之類的出去,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大家想想就後怕,莫問更是一腳就踹在道士身上,“臭假老道!找死!”

    道士被踹的吐了血,咬着牙不說話。

    莫問冷聲道:“將他們身上的毛都剃乾淨了,割開皮好好查!”

    上官若離很好心的提醒道:“他們畫符、捏決都要用手。”

    莫問眸中寒光一閃,“剁了他們的手!”

    兩個道士眸光淬毒般的瞪着上官若離,怒罵道:“毒婦!”

    上官若離無所謂的聳聳肩,拉着東溟子煜出了牢房,身後傳來兩個道士殺豬般的哀嚎聲。

    隔壁牢房裏的秦王抱着頭,捂着耳朵,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哪有半點兒皇子王爺的尊貴影子。

    東溟子煜對他還算不錯,牢房裏有張牀,牀上還有被褥。

    上官若離站在牢房門口,淡淡的道:“聽說,過年皇上要把秦王從大理寺監牢裏放出來,可是真的?”

    秦王立刻朝門口看了過來,眸光陰鷙,“你說什麼?你胡說!”

    大理寺監牢裏那個可是個假貨,父皇對兒子還是心軟的,若是那假貨被放出來,那豈不是代替他成了尊貴的秦王?

    東溟子煜知道自家小王妃是在故意氣秦王,也跟着道:“皇上對子嗣向來仁慈,過年放出來團聚一下也是正常。”

    秦王撲過來,捶打着鐵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這可是在皇上面前賣乖討好的機會,憑他賣慘拍馬屁的功夫,定能抓住這個機會,讓自己出大理寺的監牢。即便是得不了聖寵,被幽禁在親王府裏也比在大理寺監牢裏強啊。

    上官若離故作驚訝道:“咦!這人怎麼與秦王長的一模一樣?”

    東溟子煜配合道:“是仗着與秦王長的像出來作奸犯科,被本王給抓了起來。”

    上官若離煞有介事的點頭,道:“是該如此,不能壞了皇家的名聲。秦王也夠可憐了,在大理寺監牢裏還有人壞他的名聲!過年他出來,你得在父皇面前美言幾句,好歹讓他出了大牢。”

    東溟子煜點頭,“理當如此!”

    秦王何嘗不知他們是在故意氣他,但還是氣的雙眸赤紅,“你們這對狠毒的夫妻!不得好死!”

    上官若離淡淡道:“他的嘴這麼臭,把舌頭拔了吧。”

    秦王氣的眼珠子要爆出來,狠狠的馬道:“你這個毒婦、蕩婦!勾搭的男人都想弄你!你知道上官若仙頂着你的臉在本王身下承歡的時候是如何的銷魂?你也像她一樣……”

    他像個市井潑婦一樣,滿嘴的污言穢語,篤定要在東溟子煜心裏種下噁心的種子,不讓上官若離好過。

    東溟子煜淡淡道:“離兒說的對,把舌頭拔了吧。”

    莫問早就安奈不住了,命人打開門鎖,衝進去,按住滿嘴噴糞的秦王,就把他的舌頭拔了。

    慘叫之聲在暗牢裏迴響,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上官若仙聽到聲音,跑到門口,透過門上的小窗口往外看,見到東溟子煜握着上官若離的手走來,眸中閃過一抹嫉恨。

    轉而露出楚楚可憐的作態,“王爺,姐姐!嗚嗚嗚……”

    上官若離見她頂着自己的臉做出這副虛僞做作的樣子,就倍感噁心,“她這張臉能不能變回來?”

    東溟子煜臉色一黑,歉然道:“萬壽節那天阿朱就想破了這巫術,但會引起施法人的反噬,本王怕打草驚蛇,就拒絕了。如今……”

    如今身邊沒有會巫術的人,破換顏術是不行的了。

    見上官若離的臉陰下來,忙道:“刮花了就是!”

    上官若仙一聽,就真哭了起來,“王爺,姐姐,我是被逼的,沒有辦法呀!王爺、姐姐,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你就原諒我吧!”

    “別叫我姐姐,噁心!也別提父親,你是你娘與人私通生下來的野種。”上官若離語氣涼涼的。

    上官若仙臉色一黑,但現在不是發火用強的時候,“那看在上官詔的面子上,他可是我們共同的弟弟!”

    上官若離嘲諷道:“弟弟?你的好弟弟現在早就把你忘了。你可別忘了,你早就是一個死人了。你出事失蹤,他可是連問一句都沒問!難不成他放着上官大將軍府的少爺不當,要認你這個前太子的餘孽?”

    上官若仙面如死灰,自己的弟弟自己心裏清楚,上官詔的眼裏看中的是誰給他榮華富貴,誰讓他爬得更高。

    她回來也偷偷去見過他,可他連看也沒看她一眼,還讓人暗殺她。

    上官若離問道:“你不是被東溟月華給賣到青樓裏去了嗎?是怎麼和秦王勾搭上的?”

    上官若仙臉色一白,沒想到這事上官若離都知道,眸中狠色一閃而過,但馬上哭哭啼啼的道:“我碰上個好人,替我贖了身,歷盡艱辛纔回到京城,沒想到被秦王的人給抓到,逼迫我假冒姐姐,我是被逼的,也是沒辦法啊!嗚嗚嗚……”

    上官若離給了她一個白眼兒,她是在青樓傍上一個唐門的門人,她娘肖雲箐與唐門有淵源,一晚上二人就勾搭到了一起,迷暈了青樓的老鴇和龜公,連贖身的銀子也沒花,就逃了出來。

    來到京城,正好秦王要與唐門的人買藥,二人見面,秦王正愁找不到了解上官若離還肯心甘情願假扮上官若離的人,和上官若仙更是一拍即合。

    這些真相上官若離早就知道了,不過此時她也懶得廢話,來揭露上官若仙這種臭不要臉的人。

    東溟子煜握着上官若離的手寵溺道:“別跟這種人廢話,想好怎麼解決她了嗎?刮花了臉,一滴化屍水就解決了。”

    上官若仙臉色一白,手從牢房的窗口裏伸出來,對着東溟子煜哭道:“王爺,不要啊,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心裏有你啊,我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上王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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