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勞累過度,動了胎氣。

    上官若離嚇了一跳,忙接過她從空間裏拿出來的保胎針,給她注射上。

    夏鶴霖聽說後,給她把了脈,讓人給熬了保胎藥。

    等她喝了藥,情況穩定了,天都快亮了。

    上官若離對逐月道:“揹着白神醫回宣王府吧,王豐最近肯定很忙,恐怕時刻掛念她。另外,讓人把王明軒那小包子也接來,省的她掛念孩子。”

    見上官若離安排的細緻,夏鶴霖也沒留白青青在回春醫館住着,雖然有醫女照顧,但見孩子和夫君不方便,倒不如去宣王府住着。

    逐月給白青青披了一件披風,背起了她。

    追風和一隊侍衛帶着馬車在外面等着,見到上官若離幾人出來,忙放下凳子,讓她們上車。

    一行人冒着凌晨的露水,回到宣王府。

    將白青青安置到留給她的院子裏,上官若離纔回琴瑟居,還沒到琴瑟居,就聽到兩個孩子嘶啞的哭聲。

    聽這動靜,應該是哭了很久了。

    “怎麼回事?”上官若離一聽急了,飛也似的跑了回去。

    逐月也嚇壞了,提醒道:“王妃,您慢點兒,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上官若離心裏有數,沒敢使全力的跑,到了孩子們的房間,發現兩個小的坐在牀上,小小的身子抱在一起哭的厲害,地上跪了一地的丫鬟。

    “誒呀,寶貝們吶,這是怎麼了啊?”上官若離真是體會到什麼叫心肝兒肉疼了,快步走過去。

    兩個孩子一看到上官若離,“哇”的一聲朝着她撲過來。

    上官若離將兩個嬌嬌軟軟的小糰子抱在懷裏,心中一酸,兩個孩子一定是嚇壞了。

    凌瑤緊緊的抱住她的脖子,小臉兒埋在她的脛窩裏哭的好傷心,“母妃,瑤兒好害怕,瑤兒以爲你像那些人一樣死了,瑤兒沒有奶孃了,不能再沒有母妃了!哇哇……”

    景瑜也靠在上官若離懷裏哭的抽抽噠噠,“母妃,你和父王都沒回來,我好害怕!”

    凌瑤哭道:“街上的人都流了好多血!”

    “我們在三樓,都有斷腿飛進窗口。”景瑜心有餘悸,似乎回想起了那場面,小臉兒煞白的。

    上官若離愧疚的給兩個孩子擦眼淚,先道歉道:“對不起啊寶貝們,母妃不應該把你們交給屬下去救別人,母妃也不是故意這麼晚纔回來,母妃確定你們安全,就留下來幫你們的白姨救治那些斷腿斷腳的人,不然他們會流血而死。你們的父王也是確定你們的安全後,去抓壞人去了,不然去晚了,壞人就逃走了。”

    果然,兩個懂事的小包子止住了哭聲。

    凌瑤瞪着溼漉漉的大眼睛,抽噎着問道:“母妃也能和白姨一樣懂醫術,救人嗎?”

    上官若離點頭,“母妃也懂醫術,但醫術不如你們白姨的高,所以我是給她做助手的。她大着肚子需要人幫忙,都累到了,現在就住在咱們府裏。”

    “母妃真厲害,懂的真多!”凌瑤一臉的崇拜。

    景瑜抽了一下鼻子,道:“父王也很厲害,父王會捉壞人!”

    “嗯,你們的父王也很厲害!”上官若離輕輕的一人親了一下。

    安撫了兩個孩子的情緒,讓人拿了溼帕子過來,給他們擦了臉,又讓他們喝了一小杯溫水,才哄着他們睡下。

    兩個小傢伙,哭了一天一夜,也累了,窩在麻麻溫暖的懷抱裏,一會兒就睡着了。

    上官若離給他們蓋好小被子,回房間去沐浴,問一直在府裏看着兩個孩子的沙宣道:“王爺一直沒回來嗎?”

    沙宣道:“沒有。”

    “嗯,”上官若離淡淡的應了一聲,怕孩子們做惡夢,就去陪兩個孩子睡覺。

    東溟子煜此時正跪在皇上的寢殿外,皇上斥責他失職,讓刺客鑽了空子,其實卻是懷疑是他從中做了手腳。

    有了錦王這個更好的選擇,他對東溟子煜的耐心就沒那麼好了。

    而錦王也陪着東溟子煜跪着,他相信東溟子煜不會做那樣的事兒,想殺他東溟子煜有的是方法,不必鬧這麼大的動靜。

    要知道上官天嘯可是宣王的人,這小三年,好幾次都是上官天嘯將他從死亡線上救了回來。

    皇上本來身體就到了強弩之末,加上今天被嚇得不輕,喝了安神湯,這一夜也沒睡着。

    還沒到早朝的時候,就想起牀了。

    鄭公公的頭髮白了三分之一了,皇上一動,他就輕手輕腳的近前伺候,輕聲道:“皇上,您受驚了,今日的早朝不如就罷了吧?”

    “咳咳……”皇上咳嗽了一陣,才撐着身子起來,“朕睡不着了,不如去早朝。”

    鄭公公忙過來攙扶,輕聲道:“皇上注意身子啊。”

    “無妨,朕的身子,朕自己知道。”許是起的太猛了,皇上覺得有些眼暈,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

    鄭公公擔憂的道:“皇上?要不要宣御醫?”

    皇上微微搖頭,睜開眼睛,“不必,讓人進來更衣上早朝吧。”

    鄭公公扶着皇上坐在龍牀邊上,道:“這要上早朝了,宣王和錦王還在外面跪着,是不是該讓他們回去更衣?錦王剛剛回來,這第一天不上早朝不太好。”

    “這個孩子,性子太純良了,昨天是他命大。”皇上又咳嗽了幾聲,咳出一口痰。

    鄭公公知道皇上的意思,拿過痰盂接着,唏噓道:“昨天是很驚險,幸好宣王情急之下先救了皇上,不然,老奴都不敢想。”

    皇上吐出濃痰,眸光微閃。若是真是宣王做的,昨天應該讓他和錦王都死在那裏,以宣王的勢力,是皇位的不二人選。

    鄭公公看到皇上的痰裏面有血絲,眉頭蹙了蹙,端了漱口水過來,“錦王也是命大,宣王妃正好在茶樓喝茶,從三樓跳下來救了他,不然……,”他看了一眼皇上的神色,“聽說宣王妃可是還有身孕呢,若是有個好歹……”

    皇上漱了口,也想明白了,嘆息道:“是朕老糊塗了,冤枉了老大。”

    鄭公公笑道:“皇上聖明,哪裏就糊塗了?”

    因爲昊皇后和昊家的事情,再加上東溟子煜性子冷,父子二人一直心有芥蒂。

    皇上淡淡的道:“讓宣王和錦王回去更衣上早朝吧。”

    鄭公公答應了,出了內殿,讓東溟子煜和錦王回府更衣來上早朝。

    東溟子煜現在是心如寒冰,謝了恩,就起身往外走。

    “大皇兄!”錦王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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