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討厭他而已,拿他當朋友,呵呵!”上官若離可不想讓這貨的醋缸打的更徹底一些,本來他就在喫女兒的醋了。

    但鳳錦行確實長的很好看,確實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不過,這事兒,可不能說。有時候夫妻相處之道,善意的謊言也是必須的。

    東溟子煜撇嘴,“他不過是能僞裝而已,你和傻閨女別被他無害的外表給騙了。”

    說完,臉上微微發燙。

    背後說人壞話不是君子所爲,他作爲高高在上的王爺,此舉確實有點失風度。

    輕咳一聲,尷尬的道:“男女授受不親,凌瑤以後要注意一些。”

    凌瑤聽到自己的名字,眨巴一下大眼睛,好學的問道:“什麼叫男女瘦瘦的不輕?”

    上官若離瞪了東溟子煜一眼,忙道:“就是太瘦了不好,要有點肉肉纔可愛,就像瑤兒這樣。”

    說着,親了凌瑤香香軟軟的小臉一下。

    凌瑤摸摸自己肉乎乎的小胳膊,非常滿意的點點頭。

    東溟子煜輕咳一聲,後悔自己在孩子跟前說這些,但以後必須得防着鳳錦行這個小白臉一些。

    第一步,就是和凌瑤搞好關係,讓她感受到濃濃的父愛,這樣纔不會光黏着鳳錦行。

    就這樣,宣王殿下將鳳錦行列入第一號敵人,保衛嬌妻和愛女。

    又等了一天,五艘大戰船載着兩千水兵趕到。

    大家起程南下,加上原來的三艘大船、鳳錦行的一艘商船、截獲刺客是一艘商船,一共十艘船,船隊浩浩蕩蕩的也頗爲攝人。

    尤其是那五艘錦旗飄揚的戰船,讓宵小之輩退避三舍。

    宣王這邊行程順利,可氣壞了太后,趁着皇上來請安,屏退左右,陰陰的道:“上官天嘯還真是膽子大,竟然擅自用朝廷的水兵送宣王去封地,宣王的面子也太大了些。”

    皇上將手裏的茶杯放下,淡淡道:“是朕的旨意,找到宣王后送他去封地。”

    太后不悅道:“你當哀家耳聾眼瞎嗎?你的旨意明明是讓上官天嘯去尋找宣王,可沒說送他回封地,這明明就是上官天嘯自作主張,擅用兵權!你這樣縱容,早晚會釀成大禍,讓他反咬一口!”

    皇上眸光微沉,定定的看着太后,道:“母后身在後宮,對前朝的事還是耳聾眼瞎的好。”

    “你!”太后被皇上氣的頭暈目眩,“不聽老人言喫虧在眼前!”

    皇上眸色微冷,“難道朕將朕的兄弟們都殺了,就不會喫虧了嗎?”

    太后臉色一沉,道:“你胡鬧!哀家只是讓你小心臣子功高震主,讓你學會帝王權衡之術!”

    皇上深吸一口氣,站起來,道:“多謝母后,這些事自有帝師教導。小十的教導也有先生,母后還是管好後宮吧。”

    太后忍無可忍,大怒道:“皇上!你這是什麼態度?這就是你的孝道嗎?”

    皇上眸色深沉,走向太后,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的見的聲音,淡淡的道:“小十都被您教成什麼了?林貴人和小十四之死,還有先皇之死,都與他有關!”

    “什麼?”太后驚恐的瞪大眼睛,“不,不會的!”

    皇上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怎麼?此事與母后無關?不是你教他做的?”

    太后眸光閃爍,不可置信的道:“你懷疑哀家?”

    皇上冷笑道:“不是母后的悉心教導,小十做事會那麼周密,線索都掐的那麼幹淨!”

    太后一聽,恢復了鎮定,冷聲道:“這麼說,你沒有確切的證據?沒有證據你就懷疑哀家和凌兒?!皇上,哀家可是你的生母!凌兒是你的同胞弟弟!這世上只有我們是真心對你好的!”

    太后想起了自己暗格裏的毒藥丟了一些,正是先皇和十四皇子當初中的那種毒,難道真的是凌兒?

    若是事情是小十做的,那也都是爲了皇上,太后並不覺得他做錯了。

    皇上抿了抿脣,他承認太后說的有道理,小十做這些,受益者都是他。

    可是,弒父殺弟,天理不容!事情有所爲有所不爲,他愛權勢,但取之要有道!

    “母后,皇弟還小,只有八歲而已,他應該在您和朕的保護下快快樂樂、乾乾淨淨的長大,那些骯髒齷齪的事情不應污了他乾淨的心!”

    說完,皇上轉身而去,腳步沉重而憂傷。

    太后目送着皇上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門口,頹然的跌坐椅子上,目光呆滯的喃喃道:“不會的,不會是凌兒做的!”

    她呆呆的坐在那裏,心中破濤洶涌,震驚的同時,卻沒有一點難過或者失望,反而心裏隱隱有一種欣慰的感覺。

    這個兒子這麼小就能把事情做的這麼隱祕,先帝之死,連宣王、錦衣衛都查不出兇手。

    懷疑又怎麼了?皇上是他的皇兄,她是太后,懷疑誰能把他怎麼樣?

    沒有證據,都得乖乖閉嘴!

    現在小十年紀太小,假以時日,事情會做的更加完美。

    太后大腦一片混亂,不知坐了多長時間。

    “太后,十皇子來請安了。”殿外,有宮女稟報。

    太后驀然回神,神色還有點茫然,“快請進來!”

    十皇子一身寶藍色錦緞袍子,小小年紀,就看出身形修長、氣質高貴。

    “母后!”十皇子看到太后臉色怔然,臉色有些發白,面露關切之色,道:“母后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環顧殿內,詫異道:“伺候的人呢?怎麼讓母后自己坐在這裏?”

    “凌兒!”太后拉過十皇子的手,審視了他幾眼,欣慰的一笑。

    十皇子被太后看的有些發毛,用撒嬌的語氣,道:“母后,怎麼這樣看兒臣?好像不認識兒臣似的。”

    太后慈愛的摸着十皇子的頭髮,“我的兒,幸苦你,也委屈你了。”

    十皇子眸色微微一沉,“母后這話是什麼意思,兒臣不明白。”

    “母后心裏明白就行了,你只要記住,以後不管做什麼事,都可以和母后商量,母后永遠站在你的這一邊。”太后選擇不把事情挑明,母子二人心照不宣就行了。

    好像那些陰暗齷齪的事情只要不揭露出來,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似的。

    十皇子眸中寒光一閃,“母后這話指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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