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想真真假假的對上官若離解釋道:“有人給王爺傳話,說您在後花園水榭等王爺。王爺出了宴會廳,卻遇到了刺客,就派暗二去找您,誰知誤打誤撞中了那種毒,還把這位孫小姐給……”

    上官若離明白,東溟子煜這是想把孫若雪控制在手裏,瞅準機會放假消息出去,或者利用她調出府內或者元城內南雲冷月的暗樁,然後拔出來。

    於是,道:“既如此,就把孫小姐先安置到一個單獨的院子裏,等暗二回來再說。”

    暗二現在負責與黑旗軍的聯絡,現在不在元城。

    飄柔道:“那我去安排張小姐的住處。”

    給了身邊的丫鬟一個眼色。

    丫鬟明白,上前扶起孫若雪,將她帶了出去。

    等它們都出去了,莫想才道:“啓稟王妃,她的武功已經被奴才一不小心給廢了,但武功招數她還會,比一般的丫鬟要強一些。王爺也安排了人盯着,暗二回來,就給他做女人,反正已經用過了,就繼續假戲真做。”

    呃!一不小心?

    這也太不小心了。

    上官若離點頭,“行,我知道了。”

    莫問又從懷裏取出一封信,雙手奉上,道:“王妃,這是王爺給您的信。”

    沙宣上前接過來,遞給上官若離。

    上官若離接過來,先不看,對莫想道:“你下去喫點東西,休息一下。”

    莫想拒絕道:“多謝王妃,王爺這兩天還要攻城,奴才得馬上趕回去。”

    上官若離忙對雪影道:“你去給莫想公公收拾些喫食,給他路上帶着喫。”

    雪影屈膝行禮道:“是!”

    紫煙和雪影剛到上官若離身邊伺候,一行一動還很拘禁謹慎。

    沙宣看看上官若離眸中的血絲,心疼的道:“王妃,您快回去睡一會兒吧。”

    上官若離困的都噁心了,澡也沒洗,東溟子煜的信也沒看,躺到牀上,就呼呼大睡。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來還覺得頭暈。

    沙宣聽到動靜,就帶着紫煙和雪影進來伺候。

    上官若離泡了個澡,這才覺得神清氣爽。

    沙宣拿着乾布巾絞乾上官若離的頭髮,稟報道:“王妃娘娘,白神醫將皇上主僕四人帶回府裏了。”

    上官若離微微詫異,馬上就猜測道:“同濟醫院進刺客了?”

    聖旨送出去,就等於向大家表明,皇上在宣城了。

    沙宣道:“是!左管家沒敢來打擾您休息,將皇上安置在城堡的東面部分,將通往咱們這邊的門封上,以示避嫌。”

    上官若離點頭,“你們安排的很好。皇上行蹤暴露,相對於醫院,府裏更安全些。”

    沙宣憂心的道:“王妃,左管家讓奴婢提醒王妃,皇上在咱們這裏。十殿下說不定會誣陷王爺挾持皇上,派更多軍隊來進犯,那樣他們就更師出有名了。”

    上官若離神情一凜,先前她累壞了,確實還沒來得及考慮這些。十殿下是不會放過皇上和東溟子煜的,這正是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左管家說的對,我們要做好對策,叫追風和白青巖過來。”

    沙宣給了紫煙一個眼色,紫煙跑出去找人去了。

    上官若離爲了節省時間,沙宣還在絞着頭髮,就直接坐到軟榻上,喫東西。

    等喫完了,才道:“左管家也曾經是王爺的幕僚,做管家也太屈才了,等過了年,也讓王爺分一個州縣給他管着,先鍛鍊着。”

    沙宣動作一頓,忙跪地磕頭,“多謝王妃!現在王爺正是用人之際,他能幫上王爺,定會喜不自勝。”

    其實,左管家讓她帶這個話,也有想出去一展抱負的意思。

    昔日一起共事的幕僚都一個個的開始接手新攻下來的南雲城鎮,在這亂世裏大展拳腳,他心裏也是羨慕的。

    畢竟,那將來就是正式官員,政績好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做城主府的管家收入不比朝廷一品大員的俸祿低,但管家做到極致也是個得臉的下人,怎麼能與入仕爲官比?

    上官若離伸手將沙宣拉起來,道:“跪什麼?左管家本就有治國之才,不然王爺也不會收到門下。讓他做管家,也只是權宜之計。”

    當初東溟子煜也是覺得左管家出身貧寒,在與高門官宦打交道的經驗不足,才讓他做管家來鍛鍊一下的。

    管家代替主人應對各府裏的人情往來,左管家這幾年已經能應對自如。

    沙宣實話實說道:“其實奴婢心裏也想讓夫君入朝爲官,光宗耀祖什麼的奴婢倒是不在乎,就是覺得孩子的前途會不同。”

    上官若離就喜歡她直來直去,不拐彎抹角的性子,笑道:“真是有了兒子就長大了!不過,這兩個月得讓左管家找個合適的人接手,這府裏的事,不能沒人管。”

    沙宣臉上一紅,道:“若是可以,不如讓小叔子來接手,他管着無憂渡口的產業和鹽場、乾貨廠,做的不錯。”

    她心裏還真有些忐忑,怕上官若離說她們徇私。

    上官若離不介意下面的人徇私,但要在她接受的範圍內。

    左管家的弟弟是張山杏的男人,孩子也跟在景曦和景陽的身邊當伴讀。一家人都在眼皮底下,好拿捏,最是忠心。

    於是,道:“那就讓左管家安排他過來學習,趁着過年事情多,鍛鍊考驗一下,若是可以勝任,就讓他接手。”

    沙宣笑着道:“王妃放心,我那小叔子比我那書呆子夫君可機靈的多,絕對比他做的好。”

    上官若離想起“娘子,敦倫大事,失禮了”的往事,不由得笑了出來。

    沙宣顯然也想起了那出,臉紅成了猴屁股。

    這時,紫煙回來了,稟報道:“王妃,追風和白大人在小廳候着了。”

    上官若離道:“伺候我梳妝吧,首飾簡單些,常服就好。”

    沙宣帶着紫煙和雪影手腳麻利的給上官若離更衣、梳頭。

    上官若離穿了一件月白的窄袖長裙,衣裳上用銀線繡的祥雲紋若隱若現的閃閃發亮,以黑金絲線描邊,看起來既簡單又貴氣。

    而且,上官若離高挑、勻稱的身材穿上這樣的衣裳,再配上英氣的氣質,氣場十足。

    追風和白青巖眸中都閃過一抹驚豔,都放下茶杯,起身行禮。

    上官若離阻止了兩人行禮,讓兩人坐下說話。

    白青巖坐下,先稟報道:“王妃,淺月送來了南雲冷月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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