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打聽到東溟子煜在臨時的書房裏,氣勢洶洶的就去了。

    但她還有理智,沒有一腳踹開門衝進去。

    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門。

    莫想打開門,見是上官若離,直接讓她進去。

    東溟子煜正在看奏報,擡眼看到她來了,眸中閃過一抹狡黠,淡淡笑了笑,道:“怎麼了?臉色不好?”

    上官若離冷哼一聲,“怎麼不讓你的新歡來紅袖添香呀?”

    她眸光冷淡,似有決絕之色。

    東溟子煜心疼了,有那麼一絲惶恐在心裏蔓延,不捨得再逗她了,站起來,將她摟在懷裏,“給本王紅袖添香,她們還不配。本王把她們放進輔兵營去給將士們漿洗衣物去了,都歸你管。你不是說吳小可那些乞丐們走了以後,傷兵們的衣裳沒人洗了嗎?”

    原來傷兵們的衣裳都是互相幫忙洗,收了那些乞丐以後,就交給他們了,現在他們跟着凌瑤走了,將士們倒是沒法適應了,畢竟都是些大老爺們,都不愛衛生。

    上官若離輕咳一聲,靠在東溟子煜身上,道:“看那些女子可是養尊處優的樣子。”

    東溟子煜點頭,“是,都是那些人的庶女,既然送給本王了,那自然歸本王處置,將來賞給有功的將士。”

    這個時代的女子就是這麼沒地位,被人當成貨物一樣送來送去。

    上官若離想爲她們說句話,就聽東溟子煜繼續道:“這是她們老實的前提下,不然就做軍妓吧,將士們拼命,活一天是一天,不能太委屈了。”

    好吧,這個還恨。

    上官若離閉嘴,她一個人沒法改變整個社會現狀。

    這一下,可是把那些動心思給東溟子煜送女人的人的臉都打腫了。

    他們送去的可都是大家小姐啊!

    雖然都是庶女,可那也算是大家閨秀,怎麼就打發到輔兵營給那些髒污的兵士洗衣去了?

    可他們完全沒辦法,當時他們說了,將自家女兒送給宣王。

    宣王收下了,那事後怎麼安排,他們也沒有再說什麼的權利了。

    那些妖妖嬈嬈的庶女們,也是怨言頗深,哭哭啼啼的叫苦連天。

    不過就是漿洗衣物,一個個跟要死了似的。

    這個說她還是未出閣的女子,怎能爲外男洗衣?

    那個說,她從來沒洗過衣裳,手會變粗的。

    還有的乾脆哭成了淚人兒,死活也不願意沾那些洗衣水……

    莫問聽說了,特地跑過去圍觀了一回,看到此情景樂的不行。

    笑眯眯的道:“諸位小姐,你們有所不知,王爺欣賞聽話又喫苦耐勞的女子。你們不聽話,還滿腹抱怨,這樣只會讓王爺越發看不上你們呀。”

    莫問這一席話,把幾個小姑娘聽的一愣一愣的。

    她們確實看到上官若離在輔兵營裏跟人一起清點糧食等物資,也看見過宣王親自來找她,對她呵護備至。

    難道說真的是這樣?

    這樣一想,幾個嬌滴滴的大家小姐洗起衣服來別提多賣力了,都想用自己的努力,讓東溟子煜高看一眼。

    那可是她們見過的最俊美、最尊貴的男子,能得他垂青,此生夫復何求?

    紫煙和雪影在一邊兒幸災樂禍,這就是肖想王爺的下場!

    紫煙憤憤的道:“王妃,乾脆把這些小妖精們全部充作營妓算了!”

    有那麼一瞬間,上官若離也想這樣。

    元城的軍中是沒有軍妓的,但孫嚮明和周浦仲的軍中都有,東溟子煜並沒有禁止這些。

    其實每次進城,就有將士鑽進了城裏的青樓。

    這種事,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孫嚮明和周浦仲提出來了,東溟子煜也就同意了,總比讓將士們去青樓方便、省錢。

    但上官若離若是把人家良家閨女直接變成營妓,得罪了那些世家,說不定他們背後出損招兒,哪怕是在糧食裏放點毒藥,都夠煩躁的。

    還是先這樣吧,就算喫點苦頭,好歹也不算糟蹋了她們,那些世家就算有怨言,也不會怎麼樣。

    到時候東溟子煜做主,明媒正娶的給將士們做媳婦,也算個好結局了。

    大軍在修整,等着物資都到位,就要繼續南下了。

    青葙縣也被和平接管,重新建立了秩序,逐漸將一切變得井井有條。

    上官若離忙的幾乎腳不沾地,帶着軍中的大夫,在縣裏開了義診。

    這天等忙完了,都到了半夜。

    回營地的路上,上官若離遠遠的就看見東溟子煜打着燈籠朝她走來。

    “你無需如此操勞。”東溟子煜一把攬過上官若離的肩膀,將她半抱在懷裏,往營地的方向走去。

    “那些大小姐都洗衣服了,我怎麼也得表示一下。”上官若離打趣的輕笑了一聲。

    她現在確實很累,只想窩在東溟子煜懷裏好好睡一覺。

    似乎明白上官若離的心思,東溟子煜微微低頭,趁周圍人少,在上官若離嘴上啄了一下。

    輕聲道:“還有力氣喫味呢?回去本王好好給你解解乏。”

    上官若離趕緊四處看了看,幸好路上已經沒幾個人了。

    “幹嘛這麼小心?我們是正經的夫妻!”東溟子煜乾脆把燈籠交給莫問,一把將上官若離抱了起來,速度飛快的奔向營地。

    上官若離險些驚呼出聲,掛着東溟子煜的脖子,將臉埋在了他頸窩裏。

    回到住處,紫煙和雪影已經備好了沐浴熱水。

    東溟子煜讓莫問絞乾頭髮,回來想給上官若離解乏,可上官若離卻睡着了。

    知道上官若離是累壞了,不忍心打擾她,像以往那樣,摟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上官若離醒來,東溟子煜已經起牀很久了。

    接下來,大軍準備開拔,又是要忙碌一番。

    上官若離讓人去給如畫送信,調些殭屍來,準備對付青葙山。

    從詹立業嘴裏知道,青葙山上最主要的毒草、毒花,花香都能讓人產生幻覺。

    安羅也是靠催眠來控制這些徒弟,從小就給他們灌輸忠誠於他的意念。

    他沒招出更有用的,就自己撞地就死了。

    可見,詹立業他們被安羅給洗腦洗的多徹底?

    用殭屍傀儡正合適,不怕毒花毒草,也不怕催眠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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