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和北陵東面和南面與大溟接壤,而西、北與西域和羅剎諸國爲鄰。

    西域和羅剎屬於另外兩個不同的大陸,但與滄瀾大陸密不可分。

    東溟子煜點頭,表示同意景瑜的見解,道:“有道是有備無患,皇上覺得如何佈防?將領如何調配?”

    上官若離提議道:“我覺得武官也應像文官一樣,三年一考覈,三年一換防。不然,武裝力量在一個地方久了,在當地紮根了,會成了土皇帝,成了朝廷隱患。”

    景瑜點頭,“母妃說的很對,兒子採納。”

    東溟子煜露出驕傲的笑容,握了握上官若離的手,道:“你帶三個孩子去看凌玉吧。”

    雖然說,一家人齊心,其利斷金。但在皇家父子、兄弟,都得保持一定的距離。

    東溟子煜決定過了年就與上官若離離開京城這個政治中心,去馬來島,也是爲了徹底放權,讓那些忠於他的人認清局勢,景瑜纔是這大溟的主人。

    當然,景陽和景曦,他暫時也不想讓他們參政,以防兄弟相互猜忌。

    上官若離明白他的意思,拉着景曦和景陽的手,想離開。

    景瑜無奈笑道:“父皇、母后,你們無需這般小心。讓景曦和景陽留下議事吧,將來大溟的疆土會越來越大,朕需要兄弟們的幫忙。有誰比自家兄弟更穩妥呢?說句不好聽的話,肉爛在鍋裏,絕不能讓旁人沾了便宜去。”

    上官若離鬆開景曦和景陽的手,笑道:“好,那你好好教他們。”

    景瑜道:“兒子知道父皇和母后的擔憂,就怕我們兄弟爲了權利而自相殘殺。兒子不是五皇叔,景曦和景陽也不是十皇叔,我們一定會團結的。兒子還覺得兩個兄弟不夠呢,父皇和母后還需加把勁兒,再給我們添幾個弟弟。”

    “幾個弟弟?”上官若離臉黑了。

    這是把她當豬了?

    她可不想再生了,看飄柔懷第五胎的樣子,她都覺得累。

    “別把老孃當母豬了!我不想再生了!”扔下這句話,上官若離拂袖而去。

    凌瑤還知道女子不參政的道理,站起來,追老孃去了。

    景曦顛顛兒的跑到東溟子煜身邊,抱着他的胳膊道:“父皇,這事兒你說了算,我還想要兩個,不,三個弟弟,最好一模一樣的。”

    景陽白了他一眼,坐到座位上,道:“你不要太貪心,一個弟弟就可以了。”

    他有姐姐、哥哥,有妹妹,就差弟弟了。

    東溟子煜無奈道:“這事兒還看緣分,生產對你母妃身子不好,還是順其自然吧。”

    他可不想讓上官若離受那份兒罪了,自己的媳婦自己疼。

    景瑜淡笑道:“父皇說的沒錯,這要看緣分。”

    景曦眨巴了一下眼睛,“皇兄,你能掐會算的,能算出我們還會有弟弟妹妹嗎?”

    不等景瑜說話,景陽晃着小腦袋,老神在在的道:“天機不可泄露。不可說,不可說。”

    “哈哈……”父子幾人齊齊大笑,氣氛其樂融融。

    上官若離去了凌瑤的豆蔻宮,與凌瑤說了一會兒話,交流了一下思想,又切磋了一下醫術,然後回自己的松鶴宮,陪自己的小女兒凌玉小糰子。

    回到屋裏的時候,見東溟子煜合衣躺在牀上,眼睛閉着,呼吸清淺。

    上官若離以爲他睡着了,搖搖頭,替他脫了靴子,展開錦被替他蓋上。

    跟着她的人都知道,若沒有莫問莫想在,伺候東溟子煜這些事情都是要她親自動手的,不會假手於人,所以紫煙看了,帶着其他宮女輕輕退出去,並帶上了了門。

    東溟子煜臉龐微紅,呼吸中帶着酒氣,應該是飲酒了。

    “醉鬼!”上官若離替他掖好被角,藉着夜明珠的光輝看着他俊朗剛毅的臉。

    有了成熟的痕跡,卻依舊是她深愛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偷偷在他額角親了親。

    她眼光可真好啊!單單就這顏值,就能讓她笑醒。

    完了,年紀越大,竟然越來越膚淺了。

    剛要起身,卻被攔腰抱住,整個人跌在東溟子煜身上。

    東溟子煜睜開眼睛,深邃的眸子裏脈脈含情,熠熠生輝,哪裏有什麼睡意?

    上官若離給了他一記粉拳,佯怒道:“你裝的!”

    東溟子煜輕笑,捧住她的臉輕輕吻了一下,柔聲道:“沒有裝,是真醉了。酒不醉人,離兒卻令爲夫的心醉。”

    這般說着甜言蜜語,手下也沒閒着。

    上官若離感到他的手不安分地開始在自己後背遊走,不由嬌嗔道:“好了,鬆手,這是跟誰喝酒了?不會是跟兒子們吧?”

    東溟子煜嘆了口氣,道:“跟宗族的幾個長輩,他們進宮來商議大年祭天祭祖的事兒。”

    上官若離沒好氣地道:“那些人恐怕是聽說西戎和北陵要求和親,來探口風的吧?”

    畢竟凌瑤和瑾瑜都小,東溟子煜也捨不得他們和親。和親對象很有可能從宗族子女裏選,給個封位,然後或娶或嫁。

    東溟子煜狠狠親了上官若離一口,“孤的媳婦,就是聰明。”

    上官若離嗔怪道,“好了,快鬆手,像什麼樣子!”

    “不松,嗯哼,孤喝醉了,抱抱。”東溟子煜聲音低沉,卻又帶着一股撒嬌似的意味。

    上官若離最招架不住的就是他來這套,心軟成一汪水。

    這個無論什麼時候,都冷峻肅然的男人,唯獨在自己面前像只撒嬌討好的哈士奇。

    多年夫妻,東溟子煜何其瞭解上官若離,哪裏看不出她態度的鬆動?

    所以他愈發肆意起來,雙手四處煽風點火。

    上官若離嬌嗔道:“別鬧,我還沒沐浴呢。”

    東溟子煜喘息粗重,“一會兒完事一起洗。”

    上官若離面紅耳赤,狠狠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這還沒到就寢的時辰,就要少兒不宜。

    東溟子煜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喃喃道:“再給孤生個兒子吧。”

    兒子?兒子!

    上官若離從他身下翻滾下來,躲到牀角,警惕地道:“你別動我,不行,我不要生了!”

    老天啊,饒了她吧。

    她雖然生了三胎,但已經有五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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