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警惕的瞪着那燈籠,警告的叫道:“喵嗚!”
凌瑤挑眉,用手指點着它的小鼻子,笑道:“你呀,這只是只燈籠,不會跟你爭寵的!我呀,最喜歡咱家雪球啦!”
“喵嗚!”雪球有些着急,努力的想表達什麼。
凌瑤尿急呢,可不想在雪球面前噓噓,果斷轟貓:去去去,你先回避!
雪球有些恨鐵不成鋼,“喵嗚廊檐下的青蛙燈籠和小白兔燈籠,“喵嗚、喵嗚”的叫,聲音有些厲色。
上官若離聽到聲音開門出來,見到雪球在廊檐下叫,問道:“怎麼回事?”
“喵嗚!”雪球焦急的叫了一聲。
它現在真想再進兩階,這樣就能說人話了,現在只能乾着急。
這麼一着急,就一爪子,將燈籠打下一隻來。
上官若離蹙眉,撿起燈籠,正要查看是否燈籠有問題,就見莫想疾步而來。
上官若離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問道:“出什麼事了?”
莫想道:“有個婦人在別院門口鬧,讓我們還她女兒,說她女兒失蹤了。”
上官若離微微挑眉:“女兒?女兒失蹤了,幹嘛來這裏要人?”
莫想道:“她那女兒就是昨晚,差點衝撞了太上皇的女子。昨晚人多,一轉眼,她女兒就失蹤了。她說……”
莫想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
上官若離呵呵冷笑道:“她說什麼?說太上皇看上了她女兒,給擄了過來?”
莫想給了上官若離一個崇拜的眼神,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還說要麼就是您善妒,將她女兒抓起來折磨了。”
臥槽,這真是躺着也中槍呀。
屋裏傳出東溟子煜猶如帶着冰溜子的聲音:“堵上嘴,將人送褚燕青那裏去!”
莫想打了個寒顫,忙道:“是!”
然後,小跑着去辦了。
上官若離將燈籠隨手插在廊下的欄杆上,轉身進屋。
見東溟子煜再喂凌玉喫蛋羹,笑道:“你這魅力,還真招風。”
東溟子煜冷哼,“還不知道耍的什麼齷齪手段呢!”
對着暗處道:“去跟着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是!”有暗衛應了一聲。
“還是帶着雪球去,它可以幫忙找找,到時候把那女人找出來,謊言不攻自破。”凌瑤也聽見門口的對話了,匆忙進來提議。
東溟子煜決定“退休”,不想管地方上的事了,但事情找上頭,他也沒有躲着的道理。
當下道:“好,爲了他們亂攀咬,暗中調查,有線索,引着衙門的人去找便可。”
暗衛現身,帶着雪球走了。
雪球哀怨的叫道:“喵嗚!喵嗚!”
倫家是隻靈獸貓,不是狗啊!
雖然哀怨委屈,但還是跟暗衛走了。
東溟子煜、上官若離纔不會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影響了遊玩的興致,喫完了早餐,就帶着孩子和五十個護衛去看瓊花了。
看瓊花最好的地方,在金陵城郊外二十里的瓊花林。
空氣裏瀰漫着油菜花香,沁人心脾。
好風景,總是能愉悅人的心情,大家一路說說笑笑,連一向清冷的東溟子煜脣間的笑也沒斷過。
江南的春雨大多是牛毛細雨,潤物細無聲,如煙似霧,猶如給那美景遮上了輕紗,如含羞的少女,猶如欲據還迎的少婦。
大家看到如美玉般的一片雪白色的瓊花林時,雨停了,但林間還似有輕霧飄渺。
凌瑤深吸一口雨後清新的空氣,感嘆道:“天吶,真是如人間仙境一般美麗!江南之春美如畫,果然名不虛傳!”
上官若離笑道:“那是。我們下一站去姑蘇和餘杭,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景色另有一番風格。”
凌瑤點頭,笑道:“好!”
她想起了與鳳錦行在西湖泛舟的情景,心裏又是酸,又是甜。
大家下了馬車,往被油菜花包圍的瓊花林走去。
瓊花林裏的亭臺樓閣裏聚集了三三兩兩來賞花的文人騷客和男男女女,許是下雨的緣故,人不多,但剛剛好,給美麗的景色平添了生趣。
有酸書生吟唱道:“西樓獨醉,雨打白玉碎。貪者四溢閃晶墜,靜賞絕景佳魅。亭臺纏翠,風掃雪花飛……”
立刻有人讚賞道:“好!好意境!”
“好一個風掃雪花飛!”
“我也得了一首!”於是,另一個書生又即興作詩起來。
上官若離小聲對凌瑤笑道:“看了沒?不好好學習,看到美景,想抒發一下情懷都不行。”
“我現在就能作詩!”凌瑤一本正經的仰着臉,做出詩人般的狀態,道:“啊!瓊花!好多瓊花!啊!瓊花,真特麼的美啊!”
“哈哈哈……”東溟子煜都被凌瑤這淘氣的樣子給逗笑了。
突然,白影一閃,鑽進了瓊花叢裏。
凌玉小傢伙先看到了,眼睛一亮,小手指頭指着那裏,歡喜的道:“喵嗚~”
凌瑤也看到了,奇怪道:“雪球怎麼來這裏了?不是幫忙找人去了嗎?”
上官若離道:“說不定找到了,回去看我們不在,就順着氣味兒找來了。”
但雪球沒有來找他們,卻繼續向前。
東溟子煜眉頭微微蹙起,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抱着凌玉的手緊了緊。
突然,前面瓊花林深處,傳來驚恐尖叫的聲音。
然後,有很多人瘋了似的尖叫着往回跑,好像後面有洪水猛獸追似的。
莫想拉住一個跑到他們近前的書生,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書生臉色蒼白,說話都打哆嗦,道:“有死人!”
扶着他的小廝膽子大一點兒,補充道:“扒了皮的死人!就吊在瓊花樹上!”
那書生道:“沒想到,這次會這麼張狂!”
說完,掙脫莫想,跑走了。
這次?看樣子不是第一個案例。
東溟子煜當即下令:“封鎖瓊花林,誰也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