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行走過來,眼睛鋥亮的看着凌瑤。

    不知怎麼的,凌瑤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心跳就快了起來,臉也越來越燒。

    鳳錦行凝視了她一會兒,見她的臉都已經紅透了,連脖子都紅了。

    不由低低笑了一聲,抱住凌瑤,以極其撩騷的聲音道:“娘子,春宵苦短,安置了吧!”

    凌瑤面紅耳赤的正要捶他,只覺得眼前一片陰影濃重,身子已經被他整個摟在懷裏,往後一倒便滾倒在牀上。

    凌瑤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覺的心臟跳如擂鼓,全身的體溫也急劇上升。

    鳳錦行的那雙大手已經毫不客氣地伸進了她的衣襟裏頭。

    凌瑤嚇得尖叫,“別!還沒有熄燈呢!”

    男人呢喃着在她耳旁說:“新婚之夜,龍鳳燭是要燃一夜的。”

    凌瑤神智已經幾近昏迷,但她絕不承認,此時又緊張又害怕。

    在她半推半就下,很快就被鳳錦行除去了所有的障礙。

    凌瑤拼命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鳳錦行眼中卻是一片火熱,欺身壓了上來。

    大紅的牀幔落下,紅燭輕輕搖曳。

    一會兒,帳子裏傳出凌瑤的笑聲:“哈哈!竟然慌不擇路,都沒人教你新婚的知識嗎?”

    “住嘴!那些圖太模糊,根本就看不清!”鳳錦行覺得被凌瑤鄙視了。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終於找對了門路。

    “啊!輕點……”凌瑤感覺一陣刺痛襲來,噝了一聲:“好痛……”

    鳳錦行修長的手指在她嬌嫩的背上輕輕撫摸,聲音低沉中帶着一絲沙啞,安慰道:“一會兒就好了!”

    語畢,牀幔劇烈晃動起來。

    紅燭搖曳,旖旎輕吟,一室春光無限!

    不知過了多久,牀帳內響起一個嗚咽的聲音,試着商量道:“今天差不多了,要不,咱們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不是還要早起進宮謝恩麼?”

    一個慵懶的聲音道:“求求爲夫,今日便放過你了。”

    “鳳叔叔,求……,啊!你怎麼又來了,說話不算數!”

    “這個時候應該叫夫君!”

    “你不講理!”

    紅彤彤的燭光中響起一陣男人詭計得逞的悶笑聲。

    鳳錦行素了三十幾年,一日開葷,他怎麼會忍得住不一次喫個飽?

    凌瑤這一晚上不知道被鳳錦行折騰了多久,一開始的脹疼慢慢退去,竟也在他的引領下試到一種讓人慾罷不能難以啓齒的銷魂滋味。

    到後來連自己是怎麼睡着的都不知道。

    ……

    皇宮裏也設了豐盛的宴席,招待那些來給凌瑤送嫁的族親和官員。

    東溟子煜情緒有些低落,沒喫多少東西,卻喝了不少酒。

    等宴席散了,上官若離讓人煮了蔘湯,備了幾樣東溟子煜喜歡的點心。

    “醒酒了?”上官若離笑道,把蔘湯和點心放到桌上,自己在桌前坐下,“給你準備了蔘湯和點心,要不要喫點兒?”

    這時候除了配合他的假裝平靜和深沉,她還能做什麼?

    “嗯。”東溟子煜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張開嘴咬住她送到嘴邊的點心。

    “味道怎麼樣?”上官若離端着雞湯喂他。

    “嗯。”東溟子煜顯然沒有什麼胃口,但上官若離都喂他了,他也很給她面子,張嘴喝了。

    餵了他一碗蔘湯,上官若離抽出帕子替他擦了擦嘴。

    東溟子煜忽然開口道:“以後我們不生孩子了,尤其不再生女兒了。”

    上官若離:“……”

    就在她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就聽東溟子煜繼續道:“現在孤才懂,爲什麼世人重男輕女。”

    “爲什麼?”上官若離詫異,東溟子煜一向很疼凌瑤和凌玉,可不是重男輕女的人。

    東溟子煜幽怨道:“嫁女如割肉,痛啊。”

    上官若離哭笑不得。

    不過,他能坦然說出來,那應該不至於憋出病來。

    上官若離無奈道:“那你還得割一回肉。”

    東溟子煜咬着牙道:“凌玉可不能這麼早嫁人了,怎麼也得等十八歲以後再說。”

    上官若離失笑道:“女大不中留啊,你還沒悟透?”

    當初他們也是打算凌瑤至少滿十八歲才能出嫁,可是,事實不會按照他們的意願發展。

    東溟子煜想想也是失落,道:“日子過得真快,轉眼凌瑤都嫁人了,孤是不是老了?”

    上官若離看看他,想說您都說比你小兩歲的鳳錦行是老小子,您說您老沒老呢?

    但話到嘴邊,道:“男人四十一朵花,你剛三十五,還含苞待放呢,跟從前一樣好看,比從前還有魅力。”

    東溟子煜十分高興,嘴上說:“也快老啦,再過幾年,景瑜、景曦和景陽也該說親哩。”

    手卻一點兒沒有服老的意思,伸進上官若離的衣襟。

    兒女的事情已經不能繼續說,否則東溟子煜這個女兒控說不定又得被她哪句話勾出眼淚來,上官若離按住他的手,只能說正事。

    “女兒婚事也辦完了,我們還回元城嗎?”

    她自己不愛動不動哭,但在東溟子煜這裏,她的眼淚始終是無堅不摧的利器。

    東溟子煜一個鐵血男兒,除了爲她和兒女,上官若離就沒見他眼眶中蓄過淚。

    所以東溟子煜眼中蓄淚的時候,她格外心疼,心裏也跟着酸酸澀澀的。

    東溟子煜想了想道:“孤想帶着你和凌玉也去西域和北陵、羅剎轉轉。那些臭小子都去了,咱們當爹孃的不能落後了去。”

    這幾年大溟南部,沿海地區的島嶼,馬來島,他們都轉遍了,西方和北方還都沒去過。

    上官若離倒是很想到處旅遊的,“不過,這次咱們帶多點兒暗衛,侍衛都穿便衣,在周圍分批跟着,別那麼浩浩蕩蕩的。”

    到一個地方,有地方官員給安排住處,歡迎歡送的,確實也不錯,也省錢,但總是不方便,還擾民。

    東溟子煜明白她的意思,就道:“好,那我們就喬裝成商隊,各處走走。另外,派一批人假扮成我們回元城。”

    他沒說的是,他要調查一下西戎和北陵的情況,祕密結交一些當地的勢力,爲將來景瑜統一滄瀾大陸打下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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