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見二人一起回來,微微詫異。
這個丁捕頭,不是回去安排工作了嗎?怎麼成了護花使者了?
紫煙將遇到柺子的事兒大概說了一遍,道:“幸好遇到丁捕頭,不然即便是有侍衛跟着,這事也麻煩了。”
上官若離聽了也後怕,幸虧有護衛跟着,不然紫煙沒有武功,可就被人給拐賣了。
她決定紫煙出嫁以後,再找貼身丫鬟,就找兩個武功好的。
咦!怎麼想到紫煙出嫁上呢?
嘖嘖,紫煙都易容扮醜了,還能引來護花使者,這魅力也很大呀。
這麼想着,眼神有意無意的落在丁捕頭身上。
丁捕頭輕咳一聲,道:“我送紫煙回來,瞭解一下她調查麻藥的情況。”
上官若離:“……”
兩句話的事兒,你找個什麼機會問不了啊,用的着把人送回來再問?
這個藉口也太……冠冕堂皇了吧?
好吧,上官若離也不會揭穿人家,看向紫煙,“查的怎麼樣?”
紫煙眸光一亮,道:“主子,奴婢還真查出了些線索,這麻藥是康福藥房賣出的。”
她從康福藥房出來,就遇到了那個柺子。
丁捕頭補充道:“那康福藥房是嚴斌的岳家李家的鋪子。”
然後問紫煙道:“取麻藥的可是嚴斌或者他的夫人?亦或者是他的手下季春?”
紫煙道:“那掌櫃告訴我,是靈珊的人要的。那掌櫃是巫醫一簇的人,他也是看到我手腕上的玄天鈴,纔將我叫到室內,悄悄告訴我的。他說那種藥是巫醫一族的禁品,是不能隨便給人的,而靈珊是苗疆皇族,可以指派巫醫一族做事。”
“靈珊?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上官若離還以爲是嚴斌、季春,或者吳劉氏。
丁捕頭道:“看樣子,得再去問一下吳二奶奶了。”
上官若離微微一笑,“行,這事兒我去問,你去辦季春和李斌那邊的事吧。”
這時候,去縣衙送人販子的護衛回來了。
其中一個稟報道:“主子,那個人販子招供,說是有人出銀子讓他們擄紫煙姑娘的。”
上官若離眸子微微眯了眯,“是誰?”
紫煙和丁捕頭也很意外,他們都以爲那是個巧合,人販子看到紫煙操着外地口音,有是一個人,才選擇對她下手,沒想到還有內情。
護衛道:“那人蒙着臉,不過人販子派人暗中跟蹤,發現那人進了嚴府。”
江湖上的規矩雖然不會泄露僱主的信息,但自己也要對僱主心裏有數,以便發生意外好去追責。
丁捕頭道:“苗疆八成以上的藥鋪都是李家的,估計紫煙在鎮子上查找麻藥的事驚動了嚴府。”
上官若離道:“那你趕緊把嚴斌看住了!”
“好!”丁捕頭忙告辭走了。
東溟子煜抱着凌玉從內室出來,已經換了家居便服。
上官若離有些意外,問道:“今天回來這麼早?”
上官若離“噗哧”笑了,踮起腳尖兒,親了自家男人一口,“我這不是俠義心腸嘛!”
東溟子煜冷硬的脣角微微揚起,顯然很享受這個吻。
凌玉喫味了,探過頭來,指着自己粉團兒似的小臉兒,“玉兒也要親親!”
上官若離哈哈大笑,在凌玉的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小丫頭反而害羞的轉頭鑽進東溟子煜的懷裏。
上官若離坐下喝了一杯茶,將案子的大概情況說了一下,然後道:“這案子應該與苗疆舊王族有關。”
東溟子煜坐下,讓凌玉坐在自己腿上,大手給她整理頭上的珠花,漫不經心的道:“盧佐想復國,需要大量的銀子,來養軍隊,製造武器。所以,他手下很多人都與富商聯姻,這嚴斌就是其中之一。”
上官若離挑眉,“嚴家和吳家沒有姻親關係,那嚴斌與吳家有什麼牽扯?丁捕頭的人沒查出什麼。”
東溟子煜道:“怎麼沒關係?靈珊可是盧佐的堂侄女。”
上官若離微微斂眸,道:“難道連環殺人案,是靈珊與嚴斌做的?目的就是想侵吞吳家的家產給盧佐用?”
“想侵吞吳家的家產沒錯,但兇手是不是靈珊和嚴斌,這還沒查出來。”東溟子煜在桌子的果盤裏拿出一個油桃遞給凌玉。
繼續道:“我查出,靈珊這人桀驁不馴,只顧自己享樂,並不好掌控。知道靈珊好男色,爲了吞併吳家的生意,嚴斌就用美男計與靈珊勾搭在了一起。後來發現吳家二房掌握的生意沒多少,就又與吳劉氏混在了一起。”
上官若離汗,“這是兔兒爺啊。”
現在這情況,兇手就在吳劉氏、靈珊、嚴斌和季春這幾人裏面。
兇手範圍又縮小了,上官若離鬆了一口氣,問道:“你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東溟子煜道:“清理的差不多了,這個案子結了,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上官若離微微蹙眉,“這次苗疆的舊王族牽扯進不少吧?盧佐是麗婭的親弟弟,靈珊是她的堂侄女,若是殺了,會不會引起麗婭和老五的不滿?”
東溟子煜毫不在意的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不滿又如何?他們已經在海外定局,滄瀾大陸已經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
好吧,爲了兒子的江山穩定,上官若離選擇閉嘴。
“何大少那邊貨物準備的怎麼樣了?”
“誰知道呢?”東溟子煜在自己的地盤上,隨意多了,扮商人也不那麼入戲了。
紫煙進來,稟報道:“主子,晚膳的時辰到了。”
上官若離忙了一天,也餓了,“擺膳吧。”
一家人這幾天難得在一起喫飯,東溟子煜的神色也柔和了很多。
誰知,何大少牽着達麗瑪的手來了。這幾天,他們把苗疆都玩兒遍了,當地的美食也喫膩了,想喫上官若離的廚子做的飯了。
東溟子煜臉色黑了下來,看着何大少的眼神裏都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