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詭異遊戲無限回檔 >第十七章 這個新人有點傻
    一路無言。

    司契等了半天,沒等到大叔再度開口,他不由暗自嘆了口氣。

    這屆玩家的解謎能力不行啊,連他一個解謎廢材都能想到的事,這些玩家竟然一個都沒想到。

    “對了,樓雨熙,我記得你的身份是‘旅行者’,好像有個負面效果是‘較難取得村民的信任’。”司契看向抱着筆記本的女孩,斟酌着問,“既然這樣,鬼婆爲什麼會把跳祭舞這種核心工作安排給你啊?”

    能活到現在的玩家都不是蠢的,有些話不用說得太透,只要稍加點撥,他們就能想明白。

    白髮男率先開口質問:“樓雨熙,你是不是騙了我們?你的負面效果到底是什麼?”

    身爲隱瞞自己信息的投機者,他以己度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未等樓雨熙開口,大叔便迴護道:“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是,這個工作並不是那麼重要,甚至還會有危險。要真的是核心工作的話,鬼婆也不會這麼輕易交給我們這些外來者。”

    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因此沒有人反駁。

    平頭男甚至開了句玩笑:“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當中只有樓雨熙是女生,所以只能把這個工作安排給她。”

    ……

    詭祕遊戲的一個私人放映廳,璀璨的水鑽充當牆紙鋪滿了四面牆壁,透亮的水晶地板反射着繁星點點的天花板的倒影。

    這個裝修奢侈的放映廳中,銀幕上正播放着以樓雨熙爲第一視角的副本實況。

    觀衆席上,坐了十來個人。

    最中間的是一個穿白色長風衣的年輕女子,留一頭棕色長髮,頗有職業女性的風範。

    稍微瞭解點詭異遊戲的人都知道她,她是第二大公會“三色堇”的會長孟雯霏,以驚人的財力聞名。

    據說,她爲了能讓公會成員和她一起看直播,專門砸了大量積分向詭異遊戲提建議,纔有了現在的“公會放映廳”設施。

    孟雯霏看着銀幕,淡淡道:“根據‘聽風’公會給我們的數據,《永生村》這個副本之前一共開過三次,平均通關人數是0.66人,且都沒有留下錄像。雨熙這次,是第四次。”

    “雨熙的技能是‘記錄’,偏向於輔助,恐怕很難通關這個副本。”說話的是一個穿紅色旗袍的短髮女子,面色凝重。

    孟雯霏聞言,笑了笑,道:“晏蘭,你武斷了。那個叫作‘司契’的新人也在呢,會帶來什麼樣的變數可不好說。”

    銀幕中,樓雨熙的視角里,司契正打開揹包,從裏頭取出麪包分發給其他玩家。

    被喚作“晏蘭”的女子不由皺眉,在她看來,作爲一個毫無手段的新人,在遊戲裏這般毫無防備地分發物資,是最爲愚蠢的行爲。

    她正要開口,卻聽孟雯霏用帶着笑意的聲音說:“押十萬積分吧,我覺得雨熙能夠通關。”

    三色堇公會能積累如此多的財富,可不是靠通關副本。他們九成的積分,來源於直播押注。他們會打賞給他們看好的新人大量積分,並在副本通關後,得到遊戲不少的分成。

    其中,會長孟雯霏的押注,更是從來沒失手過。

    ……

    木屋中,五名玩家正對着門口坐着,沉默地啃着手中的長條麪包。

    這麪包自然是司契分給他們的。其他玩家當然也帶了一些外界的東西進副本,但大多是武器之類的保命的玩意兒,誰能想到這個副本會不給他們飯喫?

    放眼五人,竟然只有司契帶了生活必需品。

    司契將手中最後一塊麪包塞進嘴裏,舔掉手上的麪包渣後,從揹包裏抽出一張柔溼巾擦了擦嘴,隨後小心翼翼地將繃帶重新纏了回去。

    其餘玩家看着正在用柔溼巾擦手的司契,神情複雜。

    爲什麼這個新人會帶這麼多沒用的東西啊?

    不過……現在看來,這些東西好像還挺有用的?

    “你們要喝點水嗎?”司契說着,將手中的礦泉水瓶扔向對面的大叔。

    “謝了。”

    大叔伸手接住,目光逐漸變得幽深。

    真是單純的新人啊,竟然主動就把物資分了出來……這樣的人,在詭異遊戲裏恐怕活不長吧?

    他不由感到惋惜。

    在現實裏,遇上這樣的人他或許會高看幾眼;但在詭異遊戲中,他該要壓榨這種人的時候,從來不會手軟。

    司契似乎對玩家們心裏的算盤一無所知。他隨手將揹包扔到地上,道:“你們需要什麼自己拿,我先睡一會兒,不然晚上巡夜肯定沒精神。”

    他這麼說着,就往牀上一栽歪,被子朝頭上一蒙,大有要和外界隔絕之意。

    衆玩家面面相覷,槽多無口。

    在經歷了這麼些事後,還能睡着,這心得大到什麼程度?

    而且,你不是纔剛起牀沒多久嗎?

    拿人的手短,喫人的嘴軟。衆人這會兒都沒多說什麼,反而紛紛從司契身旁走開,聚到大叔這頭,算是給他騰出了一個相對安靜的休息環境。

    “我們也得抓緊時間養足精神,下午的活計估計不簡單。”白髮男嘟囔着,從司契的揹包裏又拿了一條麪包,放在嘴邊啃了起來。

    其他玩家看向他的目光滿是鄙夷,但到底沒多說什麼。

    利己,是人之常情。

    他們也不敢保證,自己接下來的某一天,會不會爲了活下去,而傷害曾是隊友的人。

    在靜默的氣氛裏,門被敲響了。

    外頭響起一個粗啞的聲音:“你們誰是做銀像的?跟我來吧!”

    白髮男和平頭男相視一眼,無奈地起身向門口走去。

    在開門的那一瞬,玩家們都看清了敲門的東西的長相。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矮墩墩的銀像!

    銀像的臉上用刀削出一個猙獰的微笑,恐怖的面容陰惻惻地對着屋裏的人。

    衆人的臉都白了一瞬,白髮男和平頭男更是向後退了一步,差一點兒就要把門蓋上。

    “你們要幹活就快點,別想偷懶!不然鬼婆可饒不了你們!”矮銀像渾然未覺地扯着嗓子喊,銀製的手臂忽然抻長,勾住兩人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將他們向屋外拖去。

    兩人驚恐的叫聲漸行漸遠,屋裏的人沒有一個打算伸出援手。

    裹着被子的司契更是縮在牀邊一動不動,睡得安穩,剛剛那麼大的動靜竟然也沒能讓他睜開眼皮看上一眼。

    又過了五分鐘,門再度被敲響,這次要的是灑掃的人。

    大叔苦笑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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